黄平的记忆还留在我们和梦魇以及张宁斗法的时候。
我也没能想到,他都这样了,最后想着的还是让我们先行离开。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真是笑着笑着就哭了。
“死黄平!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黄平呆呆的看着一整个屋子的人,随后就捂着脑袋。
估摸着是清河给他共享了记忆,他这才反应过来,都过去那么久了。
在进入省城的时候还是秋末,现在已经是深冬了。
甚至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
黄芩长出一口气,郑重的看向柳老。
“多谢柳老的救命之恩,以及这些日子的照顾,黄平不胜感激!”
柳老轻声说:
“要谢就谢那个黄家的小子,钱是他付的,生魂是他找的,我只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黄平又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满是感动神色。
“我们两个之间,就不要说那么客气的话了,救你是应该的,我不会放任一个人去死。”
柳老这个时候突然插话。
“不过黄小子确实要谢谢我,有你爷爷和你打下的基础,我又施加了一个小手段,让他们两个不用来回切换了。”
果然,黄平那感激地表情还在,可是声音确实是清河的冷冰冰。
“确实如此。”
我也是一阵惊喜,这样一来的话,他们两个就可以同时和我对话,有什么麻烦事的时候,也不用特意让黄平切换成清河。
不过,我还有一个担心的点。
“那他们的身体控制……”
“这个……不好弄,还是以生魂为主,毕竟它是生命的来源。”
柳老口中的“不好弄”,在我看来却是天大的喜事。
绝对不能让黄平控制身体,这小子在危机时刻没有清河果决,很容易做出蠢事。
就比如说为了保护我逃生,然后自作主张的留下。
如果是清河控制的话,我也能使唤的更得心应手一些。
马定军在一旁皱着眉头问:
“怎么看你还挺高兴的啊?”
我急忙摆手。
“没有没有,我想到开心的事了。”
黄平也凑了上来。
“啥开心的事?”
“你给我爬!”
这时,我突然间注意到了柳老的桌面上,有一张被揉的皱巴巴的请帖。
正愁没有话题的我,也打开了话匣子。
别说我在这儿麻烦人家,毕竟柳老也是一位牛人,能留个好印象结下交情那就最好不过了。
“柳老,怎么个事儿?办喜事了?”
“在我眼里,这比丧事都晦气!”
本来还笑脸盈盈的柳老,突然就啐了一口。
我还在心惊胆战是不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的时候,他很不见外的将请帖扔给了我。
“你自己看看吧。”
我打开请帖,映入眼帘的就是“玄学协会”四个大字。
上书:
玄学协会选举新任会长,现请创始人之一柳老前辈前来观礼坐镇。
地点:西南正一派!
时间:二月十八。
下面就是一众受邀的人员名单。
其中包括我熟悉的徐天南、张宁以及马定军!
玄学协会要选新会长了?
我一脸的茫然。
张宁不是残害了很多协会成员吗?怎么还有资格参与选新?
柳老好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说:
“现在的协会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之前是为民请愿,如今却是为了搞钱,谁的影响力大,谁的手段高,自然就会花落谁家了。”
“你看,他们怕我们这些老家伙参加选新,还特地给了我们一个身份——评委。我评他大爷!”
看得出来,柳老也是气的不轻。
其实也不怪,一切组织在发展的过程中,初期一定是不忘初心,努力搞好。
后来的继任者没有见到当初的困难,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果实,自然没有那么多初心可谈。
逐渐的,那个组织就会成为欲望的乌托邦。
所谓的身份,也成了包庇自己的通天塔。
我叹了口气,安慰说:
“没关系,大不了就不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不去?不去更是麻烦事,用他们的话来说,邀请到的人必须去,否则就是和玄学协会做对!玄学界再没有其容身之处。”
柳老破天荒的越来越愤怒。
“我倒是不在乎他们和我作对,给他们八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找我的麻烦。就是说来嘲讽,创始人被踢出了协会,说出去丢人!”
“那正一派牛鼻子老道倒是不会在意这些,所以人家就直接来了个阳谋,把选新地址选在了正一派,看你老天师去不去!”
别说这是柳老亲身经历的了,即便是我听在耳朵里,都是十分恼怒。
这群人还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一个比一个衣冠禽兽!
“柳老,您还是身不由己啊。”
不料柳老冷哼一声,“我身不由己?我最起码是恶心一下,而你可是要参与进去的。”
我?
我指了指自己。
这上面压根就没有我的名字,我和什么劳什子玄学协会也八杆子打不着,我凭什么要参与进去啊?
是没错,我肯定要去一趟正一派,但也不是为了参加什么选新大会。
而是为了搞清楚我爷爷的秘密!
这时,柳老讲请帖的扉页打开。
上面竟然映着我和黄平的大头照。
下面还有介绍。
特邀嘉宾:黄粱。
“卧槽!这他妈谁弄的?老子和这所谓的协会有个毛的关系!”
我直接就开骂了。
任谁看到自己的脸直接出现在陌生的请帖上都会生气。
“小伙子,别动怒嘛。”
柳老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我跟你说,你、我还有那个牛鼻子老道,肯定会出现在名单上,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来了疑惑。
“为什么?”
他神秘一笑,“等到了正一派你就知道了。”
“对了,听说你最近也要去正一派?最近不用去了,等明年开春的时候,我们一同前去。”
我挠了挠头,很是苦恼。
“能不能不去啊,我就现在去,不参加那什么劳什子大会。”
我也不怕成为众矢之的。
要知道,这可是法治社会!
实在不行我就搬出来雷武告他们骚扰!
这群人有手段也挣脱不了手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