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阳城主拳头都气得捏起来了,但在对方葵长老轻飘飘的把话题引上他的那几个孩子上时,心中的气突然就泄了。
拳头松开,像是脊椎都软掉了一样。
只是,最后的武者尊严还是让他憋屈的没有答应连婴儿都要检查。
但,也没有否认对方会在城内的一切行为。
也就是说,无论海跃门的人在城内干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会当做没看见。
看着明阳城主这憋屈的模样,葵长老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坐在原位上。
眯着眼,让明阳城主出去吧,去聚集人手封闭全城。
“……好。”
明阳城主憋屈的出去了,在大厅内的其他将军,城主子嗣这些,也在明阳城主离去的时候被带走。
只剩下海跃门的人在这大厅内聚集。
像是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而不是明阳城主他们。
外面,在明阳城主憋屈的调动人手时,他最大的儿子,忍不住愤愤的道:
“父亲,对方这是在欺人太甚,我们叫落星谷的人过来吧!”
他父亲好歹也是神通境四重的人,早年还曾经和落星谷有旧,因此他这一代时也和落星谷走得近。
对方也因为他父亲的神通境四重,对他礼遇有加。
因此他天然就亲近落星谷,自然就和这其他州的顶级宗门不对付!
特别是对方海跃门的咄咄逼人,甚至是近乎侮辱的方式,让他内心都愤怒得快要爆炸。
如果不是明阳城主还算教养有方,他都会在大厅内直接爆发,怒着拍桌而起了。
“是啊,父亲!”
“对,城主,这实在是欺人太甚啊!”
“……”
有了带头人,其他早就憋得愤怒不已的人,都纷纷低声着不忿道。
“够了!”明阳城主低声呵斥住他们的抱怨,目光冷凝,“听我的吩咐,去召集人手开始搜查城内的每一个人。”
“至于刚刚你们说的话,就当做没说过吧。”
说完,明阳城主冷着脸离开了此地,只留着一众将军子嗣在这里愕然,不知所措。
但迷茫了一会,张了张嘴,也不得不按照明阳城主刚刚的命令,去召集人手封城。
等他们都离开了后,一个娇小的少女站在原地,眼里稍微迷茫,但只是转瞬间就心里叹了口气,一转身就化为虹光消散。
其实她知道,父亲他这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因为他们这些儿女在,才不得不遭受这种屈辱。
甚至,如果在刚刚她那些哥哥们敢上前去挑战海跃门的真传弟子的话,那她父亲就是拼死,也会保护他们。
在两大州对峙之际,只要敢站出来和海跃门的年轻一辈战斗,背后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强者站出来支持。
这些,那些海跃门的人知道,他们这里的人也都知道。
只不过,这有可能会死在对方的手里。
打不过,就会被打死。
而这些,她的那些哥哥就更加的知道,所以才憋屈,愤怒,甚至敢和父亲顶撞,却就是不敢在那个时候站出来战斗。
唉。
虹光消散,出现在城主府内的一个僻静地里。
一进入大门,黏着在她身上的神念顿时就消散了不见,虚空中似乎是有惊疑声出现。
明蕊芳神色不变,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在她站在这僻静院子内的一个房间门前,突然就有些紧张起来,捏了捏衣角,才开口带着点恳求的道:
“少主,我,我想出手。”
她现在的修为是照境巅峰,只差一步就能跨入问真境,是明阳城主府的年轻一辈内,实力最强的人。
但,这些都是她一夜之间得来的。
她的一切,可以说都是房间里面的那个人,在一个夜晚随手就给予她的。
而代价,就是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听从里面人的命令,不能任意出手。
因此,她想要出手,就必须要得到里面之人的许可。
紧张着,在门口等着时,房间里面传来一个慵懒好听的声音。
“你想出手就出手,只不过,你要想清楚,你是阴煞之体,对于那些男人来说,是上好的鼎炉。”
“所以,你要自己想清楚吧。”
房间里面好听的声音就只说了这些,接下来似乎是困了,就没有再回明蕊芳的疑问。
沉默着,她抿着嘴,低声向房间道谢,行了一个礼便离开了。
走出这院子,那未知的元神神念就没有再来,似乎最开始它的出现都是幻觉一样。
明蕊芳抿着嘴,没有说话,头颅有些低着的急速离开了这里。
说到底,无论房间里面的那位尊贵的客人允不允许她出手,她都有借助其威势镇住了海跃门的人。
所以,她才低着头颅道谢,心内紧张。
房间内,一名绝美的女子盘膝坐在蒲团上,正在闭着眼修炼。
气质清绝,和刚刚的慵懒气息完全不沾边。
而在门背后那里,魁梧壮汉像是一堵墙,沉稳的站在那里,随时愿意付出生命去保护那个绝美女子。
不过,在这房间内,还有一个神像坐在地上,做施礼状,和祁家的那座周元地礼神非常的像!
而那神像,在明蕊芳离开之后,也传出了一个布满沧桑的声音。
“少主,你这是想要出手了吗?”
刚刚海跃门那个葵长老的元神神念,就是祂驱逐出去的。
祂眼睛闭着,在房间内像是一座泥塑,但却是神念早就布满整座城主府,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祂。
明蕊芳的心思,自然也瞒不过祂。
而对方能安然进来,也是因为房间内绝美的女人,也就是叶汐渃允许,祂才会放那个少女进来。
否则,就是对方心思再如何愧疚,体质再如何特殊,也别想找到这里分毫。
叶汐渃维持着修炼的姿势没有变,嘴唇微张,“不,祁老,不过,对方终究是姓叶。”
“我身为皇室弟子,也想在这一次青州之行,去见一见那个传说中的尊者。”
“想知道,先皇之死到底和她有没有关系。”
声音清冷,让在神像内的祁家老祖都沉默不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