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微一想,自己的这位师弟乃是成了仙的修士,放眼整个六界,又有几人是他的敌手。更别说区区一个锁妖塔中苟延残喘的妖怪了。
于是心一横,说道:“好吧,长卿听令,便由你看守锁妖塔!”
“但是切记,安全为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不可深入塔内,及时向我和几位师叔禀报便是了。”
清微关切的对徐长卿交代着。
徐长卿行了一礼,感动的道:“师父放心,弟子就算粉身碎骨,也会守护住锁妖塔的!”
看着自己最看重的弟子这样说,清微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在他的心里,徐长卿既是弟子,也像他的儿子一样。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位蜀山下一代的继承人已经被他定了下来,整个蜀山也没有人会反对。
这会儿还是有些担心,徐长卿道:“放心吧师父,师叔布下的剑阵安全着呢。”
听了这话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再次叮嘱他一定要小心为上。紧接着便带着几人离开了。
之后,清微又颁布了一条掌门禁令,所有蜀山二代弟子,从即日起不准靠近锁妖塔半步。
苏毅想了想,自己现在留在蜀山也没什么事情,清微几人可以处理好这个事情,正好剧情马上就要开始了,不如先去人间转转再说。
于是在第二天,苏毅向清微请辞。
“什么?师弟你说你要下蜀山?”清微不可思议的看着苏毅,这位在蜀山一宅就是几十年的师弟,这会儿忽然说要下山,让他不由有些惊奇。
苏毅点点头道:“师兄,我想你也知道,现在灾劫将起。那么多的妖孽为祸人间。我作为蜀山长老,斩妖除魔自然是义不容辞。
而且,我也想去人间找找看看,能不能寻到五灵珠的下落。”
苏毅为自己的出行找了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清微点点头,觉得这位师弟说的有道理,而且他本来也没有阻拦的打算,于是道:
“好,师弟既然要下山,那就去吧。”
清微本来想说,让苏毅万事小心些。转念一想,苏毅都已经站在了修士的顶峰了,还有什么事能伤害到他。
索性只是挥了挥手,让他要走就走吧。
苏毅再和苍古暂时告别后,离开了蜀山。
下山之后,苏毅直奔渝州城而去。这个仙剑最开始的地方,离当年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一切都变得有些物是人非。
苏毅站在城门口,唯一不变的,是守城的士兵还是在这里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的本质工作。
不过,这和当年他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那些士兵只是盘问了一下身份,就很自然的放行了。
苏毅夹在在人群中听到了一些传言。
“诶,听说了吗,最近整个川渝地区开始闹妖怪了!”
“真的吗?你听谁说的啊。”
“我的二舅姥爷的外甥的姑姑的丈夫的妈妈的姐姐的儿子的儿媳妇的邻居。
他就在川西那片采药为生,据说从前些日子开始,晚上莫名其妙的会发生怪事,死了好几个人了。现在他都已经不敢上山采药了”
“是吗?那蜀山的仙人们没有出来捉妖?”
“这我就不清楚了。”
……
苏毅皱起眉头,锁妖塔封印才破除了一天。哪里就有了这么多妖怪行凶的事情?
还是说,人间这些年自发修炼成精的妖怪也很多了?
随着人流进入渝州城,还是熟悉的街道。只是当年在这摆摊叫卖的商贩们,现在算算年纪,怎么说也六七十岁了。
苏毅笑了笑,忽然想到了当年也是在这遇到了唐坤的。当时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怕他也已经垂垂老矣了。
当年若不是他们唐门挑衅自己在先,怎么说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苏毅摇了摇头,当年的事情他早就不记在心里了,打算要是有机会,可以去唐门看看这个在仙剑世界最先认识的人。
根据记忆中的路线,他熟练了来到了一家当铺面前。
永安当三个字依旧明晃晃的立在那里。这个渝州城数一数二的当铺日子似乎变得越发兴隆了。
来来往往不断有人进出着。苏毅也像个交易的顾客一样,缓缓走了进去。
他照样没有在外面当柜处停留,走进了里面摆放着死当的地方。
这里比起三十年前来变得豪华了不少,上面摆放着的东西似乎都更加的值钱了。
他在那看了一会儿,一个模样英俊的青年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客官,您随便瞧瞧,喜欢些什么。我们这的古董可全都货真价实!”
苏毅看向那个青年,眉目中间和当年所见的景逸有几分相似,心中料定,这人一定就是景天。
于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装作对这些古董感兴趣的样子,心里则是再想该怎么提出要收他为徒。
原着中景天是一个有些贪财,有些市侩的人。可是在和雪见的冒险中,又表现出来了他的重情重义,他的担当。
在偶遇徐长卿和紫萱后,当得知徐长卿是蜀山弟子时,对拜入蜀山的想法很是强烈,最后还是如愿以偿的学到了蜀山的功法。
苏毅觉得,想收景天为徒,难度不大,只要适时的展露出一些手段,在亮明自己的身份,就算自己不说,他也会上赶着想要拜师。
于是苏毅对跟在身边的景天道:“这当铺,我三十年前来过一次。”
景天听了这话,心中冷笑:“好大的口气,自己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怎么敢说自己三十年前来过。”
但表面上还是客气的道:“您说笑了,以客人的面相看,不过二十多岁而已。”
苏毅知道他不信,于是道:“现在永安当的掌柜是谁,还是景华吗?还是景逸?”
景天听到他说出两个熟悉的名字,心里一惊。
“难道这人长生不老不成?景华是我爷爷,景逸是我父亲,他是如何得知。”
接着他转念一想:“是了,这人的父辈肯定与我的父辈相识,这才知道他们都名字的。”
于是说道:“客人说的两位,一位是我祖父,一位是我父亲,皆已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