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涵后来又点了几杯啤酒,但是并没有喝到醉醺醺的,苏澜钰陪她也多喝了两杯,这两个女人和酒马涛不担心,因为有姐姐在,哪怕她们都喝的不省人事,姐姐依旧能把她们给带回去,就算喝的是毒药,姐姐同样没事,除非是含有高浓度腐蚀性的液体,像是硫酸,但是这东西甭说是人了,就算真喝醉了也不会去喝这东西的,因为一入口就会烧口,是个人都知道疼,理论上来说,这种情况是根本不会存在的。
小金子有马涛照应着,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正是因为如此,马涛并没有阻止他们。
老郭和他儿子人都挺好,只不过看透了很多事,这些年也放下了很多心中的执念,对于伴侣的死已经被时间冲淡了,他现在想的就是好好让自己的儿子平安一辈子,仅此而已。
马涛听着老郭话语间那总带着的一丝厌倦,心中知道,这个人已经向命运屈服了,只求平安,但是有一句话马涛没想说,那就是在这诺亚统治的世界,根本就没有平安可言,如果诺亚想,顷刻间就会把一切都变成废墟。
酒吧的后面就是一个简易的旅店,原本马涛打算带他们到那去休息的,但是看到真实的环境以后,简直是想都不要想了,虽然之前苏澜钰提醒过这个旅馆的肮脏,但是马涛没有想到这也太……
这里是按人头收费的,不管男女老幼,通通10G,然后自己去找地方就可以,根本没有屋子,连围墙都是用汽油桶罗在一起格挡起来的,床铺一个挨着一个,中间仅仅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而且每一张床铺上都都脏乱差的可以,被褥上的油污已经都达到了发亮的地步,甭说让女孩子们休息了,看的马涛都快吐了,环境差的简直不忍直视,整片床铺的区域根本没几个人,唯一有的那么几个也是浑身上下埋汰的不行,直接往那床上一躺就那么睡,老板更是爱理不理的样子,懒洋洋的靠在一张木头椅子上将脚搭在一个汽油桶上睡大觉。
最后的结果当时是要去环境好的地方,不过环境好的旅馆在主楼外面,必须要开车出去,但是五个人,三个都喝了酒,在让他们开车一不现实,根本控制不了,最后没办法,只能由马涛来驾驶3号中巴车载这这三位,姐姐开着1号坦克拖拽着2号吉普车离开的主楼。
在来酒吧之前马涛是打算在去三楼看看的,但是门口的人告诉他三楼一下最好不要过去,因为主楼从三楼开始就都是怪物的活动区域了,马涛当即就好奇了,为何那个大象偏偏就只能到达三楼,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说道,但是现在他也没有闲心管那个了,酒这个东西,是有后劲的,现在酒劲就上来了,三个人的脸上都红扑扑的,此时真要是莽撞的下了三楼万一真要是碰到了那个怪物,不知道请他喝酒管不管用。
外面的旅馆同样是不允许战车开进去了的,有地桩阻挡,车辆只能停在外面。
到底是专门休息的地方,进来旅馆以后的温度和外面的温度简直天差地别,重要的是价格居然也是10G,这里的旅馆同样只有一个收费标准,也只有一种房间,但是好歹这里是房间啊,最起码能保护隐私,跟主楼里的露天睡是有差距的,而且,这里暖和,抬头看去,居然还有空调,也这是牛掰,这样的价格实在是太惠民了。
毫不犹豫,马涛直接要了五间房间,10G一间,5间才50G,这太合适了,马涛差那50G嘛,在来50G都可以,但是得到的答复却是更干脆,就俩字,没有。
马涛一楞,等到旅馆老板解释了一同才明白了过来。
因为客源爆满,10G的梅字号房间必须要两个人一起才行,所以马涛要的5间房间必须要有十个人才能给,这倒是让马涛犯难了,他们就5个人,是个单数,怎么的都的有一个是要和别人另搭伙的,可是让谁去呢,高涵与苏澜钰都是女孩子,肯定不行了,姐姐要照顾她们,小金子又喝多了,最后马涛决定,只能是自己和别人搭伙了,让高涵和苏澜钰一起,姐姐和小金子一起,自己在这等别人。
就这样,先开了两个房间,姐姐先带着高涵和苏澜钰两人走了,马涛则是带着小金子倚靠在旅馆柜台边上等着姐姐回来把这个醉鬼也给带走。
喝了酒的人话很多,在马涛边上是一个劲的述说着自己是多么的爱安若,多么的在意她,说这世界除了自己的父母和自己就剩下安若了,说自己刚刚用腕表联系安若安若没有接通自己有多么多么的担心,简直让马涛是一阵无语,这才离开多久啊,安若没有链接腕表的可能性有很多,没看见,没时间,这都是可能性,有金榜在维持着大局,在加上钱三泰那个老狐狸在,汉城的疫情得到控制也就是时间问题,相信安若在那定然不会有什么危险,瘟疫这种东西虽然恐怖,但是一旦有了能控制它们的东西,那瘟疫就不能叫瘟疫了,这就和发烧感冒拉肚子一样的简单平常,马涛太理解这东西了,但是小金子在边上一个劲的得得,马涛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去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讲道理去吧,只能后悔自己怎么脑袋一热让这小子喝成了这个模样。
不一会,姐姐安置好高涵和苏澜钰就回来接小金子来了,等他们俩走了,马涛身边总算是安静了,喝多了的小金子真的能把人烦死。
马涛给他们选的房间是挨着,因为担心一会边上的房间被别人定去,马涛先交了定金然后等着别人的到来,反正也就10个G而已,马涛自己掏了,就当是请一会来的人交个朋友了。
刚把钱交上,还没等拿到钥匙,马涛等的那个幸运儿就来了。
要说这个旅馆有多火,就是这么火,很快,就在马涛和旅馆老板说话的这一会又有人来住宿了,而且是一个人来的,一身衣服裹的臃肿的像个大狗熊,但是从他的一身装束上来看,这个人应该是个雇佣兵,因为此人头上别这一副太阳镜,脸上带着遮面,还套着脖套,只露出两只眼睛,嘴部的位置有着一层白霜,显然这人已经在外面走了很长时间了,背后背着一个挺大的背包,能与一米来宽高,看的出来此人力气不小,身上斜挎着一把狙击枪,还有一把突击步枪,从外面御寒的衣物露出来的一点里衣来看,此人里面穿着连体甲,不像是马涛他们这样的赏金猎人喜欢穿战斗服,雇佣兵的世界喜欢杀戮,追求身体的战斗力,用战车将敌人摧毁显然不能让他们感到舒适,这种将一切家当都带在身上的行为几乎是所有雇佣兵都会做的。
这个雇佣兵一进来就先拿眼睛喵了一眼一个人戳在这里的马涛,显然是知道他为何等在这里,还没等马涛说话,这人先开口了“你是等着搭伙的吧?行就你了,老板开房!!!”
听到这个雇佣兵的这一番话,马涛多少有一些怪怪的感觉,怎么听着这话赶紧有些不对劲呢,或者说,这么耳熟呢,转念一想,瞬间反应了过来,这话要是换成一男一女,那准是去干偷偷摸摸的事去了,现在换成男的和男的,更怪异了。
想到这里,马涛立刻说道“那个……房费我已经交过了,你跟我走就行了”
即便真是男上加男,马涛也要知男而上,因为没有办法,在来下一个恐怕还是这个样子,但是马涛不想成为被动的那个,因为这涉及到自己的尊严,哪怕是语言上的落败都不行。
这包裹的跟狗熊一样的雇佣兵又扭头打量了马涛两眼,接着道“行,我一会进屋还你”
“不用了,几个G而已,也不多”
马涛可没打算让这人还,更何况这人还说是进屋以后还。
旅馆老板显然经常听到类似这样的答话,显然也习惯了,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因为马涛之前已经交过钱了,所以房间的钥匙就给了马涛。
“跟我走吧”
在牺牲了名誉和牟总尊严的前提下终于拿到钥匙了,马涛心中不由的感慨一声真他么的不容易,握着手中的钥匙看了一眼上面的门牌号随即转过身对身后那个臃肿的雇佣兵说道“走吧”
旅馆的房间结构式典型的川字形,两旁全是房间,中间是走廊,在走廊的中间还摆着一溜的桌椅可以供人休息坐着,人从座椅的两边走,本着靠右侧通行的原则将进来和出去的人正好分割成了两边,设计还挺合理的。
等走进来以后马涛才知道,这个旅馆是真的火爆,几乎已经达到爆满的程度了,每个房间都有人,最前头的房间已经都住满了,他们的房间还要在后头,还要走挺远\/
等到了以后马涛酒就看到了高涵和姐姐他们的房间了,虽然他们的房间号是连着的,但是房间并不连着,高涵与苏澜钰还有小金子他们的两间房间的确是挨着的,自己的房间却是在对面,房门正好与高涵苏澜钰的房间是门对门,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关于旅馆的这种要求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个旅馆和主楼里的那个肯定是存在着竞争关系的,现在看来,肯定是这个旅馆更胜一筹,因为那主楼里的那个不仅脏乱差,更重要的是没有人,冷清的不行,而且还冷,反观这里,简直就是天堂,而且人满为患。
屋里的环境很简单,房间能有十来平左右地上是地砖,就两张床,中间搁着一个木头小圆桌子,在没别的,别的东西也放不下了,这空间,就算是在放一个小一点的衣柜都不可能,所以所有的东西只能就那么扔在床上,要么就推到床底下,这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雇佣兵就是这么做的,首先将背上背着的背包往下一扔,然后用脚给踢到了床底下,接着开始脱他那一身厚厚的御寒衣服。
马涛没什么东西,连武器装备,包括身上的防具都没有拿,除了兜里的一张身份识别卡和百十来个G,在无它物,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让姐姐给拿到他们的屋里去了,毕竟要跟一个陌生人同住,防患之心还是要有的,就算是随便丢了点东西也是够闹心的,所以还是都放在自己人那的好。
来旅馆的时候,外面的天气已经黑了,看了看手上的通讯腕表,已经是夜里十点来钟了,时间过得也真是够快的。马涛瞅着这个雇佣兵一件又一件的脱御寒的衣物,最后仅仅穿着一套连体甲以后才转过身,然后栽下啦头上的面罩与脖套,接着伸手在里怀一阵摸索,然后拿出了几个G,转过身,递给了马涛道“这是五个G,还给你”
“你不用还我,我说了这几个G不算什么的”
马涛盯着手中他递过来的那几个G看了一眼,没有要。
“那就谢谢了”
这人也不客气,见马涛不收就有拿了回去从新放回到里怀里。
此刻,马涛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全貌,眼前是一个能有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大眼睛,宽鼻梁,头发有些长,但是整个人看着倒是挺有男人气的,脸色可能是冻的,有些红。
“我叫亓巴,是个雇佣兵,我看兄弟不像本地人啊,是商人?”
这个自称亓巴的雇佣兵把自己的武器放在了床边,然后看向马涛做了个自我介绍。
马涛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心中一阵好笑,亓巴,难道这人也真是奇葩一朵?
“我叫马涛,不是商人”
人家先说话了,自己总不能不搭理,马涛便说道。
“你是赏金猎人么?”
眼前的亓巴忽然愣住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马涛好一阵才疑惑的问了一嘴。
“为什么怎么问?”
马涛反问他道。
“你知道最近突然有一个名叫马涛的赏金猎人干掉了变异人马歇尔,清理了水怪和水鬼的事迹么?据说那家伙相当厉害了,身高九尺,长的膀大腰圆,力量大到一拳能打死一头牛,专门寻找有赏金怪物的地方,而且每次出现都是神出鬼没的,更是搅的最大的商人联盟组织黑曼巴天翻地覆,传闻他已经是白银巅峰的实力了,你不知道?”
亓巴一边说一边满脸慎重的打量着马涛的脸色,只是没有发现他的表情有什么变化。
马涛听着他说的这些有些有有些没有的自传心中也是思绪万千,没想到自己的事情已经开始在外界传播开来了,只是这偏差也太大了些吧,什么膀大腰圆,还一拳能打死一头牛,一下能被牛顶死还差不多,自己哪有那么厉害,还白银巅峰的实力,自己手中的白银徽章什么样自己最清楚了,但是眼下还不能就这么承认,所以马涛随即一笑。
“你说的那个马涛我也知道一些,但是很可惜,我虽然也叫马涛,可并不是你说的那个马涛,我可没有那个本事,你看,我连武器都没有携带,怎么能去杀怪物”
马涛说着话微微抬起了双手,让眼前这个雇佣兵亓巴看一下自己确实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装备。
那亓巴还果真凑上前来看了一眼,看清了马涛身上的确没有任何的装备和防具随后点了点头,但是马上他又有了新的疑惑,再次看向马涛问道“那你是干嘛的?你也不是本地人啊?”
这话还真吧马涛给问住了,自己是干嘛的,现在自己身上没有任何装备,说是跟他一样的雇佣兵肯定不会让人相信,赏金猎人又被自己否定了,商人自己也说不是,这可麻烦了。
气氛有点尴尬,屋里的亓巴与马涛二人四目相对,半天没有一点声音。
“我…是…嗯……”
马涛长了张口,还是没有想出一个什么可以说的过去的职业。
“你是吟游诗人”
没成想,这亓巴却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现场给马涛想了个职业。
马涛被他给说楞个能有两秒,接着就反应了过来,连忙称是道“对对对,我就是……我就是吟游诗人,是跟随商队游历出来的吟游诗人”
“我就是说嘛,一个没有携带任何武器装备店人怎么可能在这遍地都是怪物的世界到处走,怎么样,我看人的眼光是不是特别的准?”
言罢,亓巴很骄傲的一挺胸膛道。
“准,真的特别的准,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的职业,我对你佩服简直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啊,小弟真是佩服的快要五体投地了”
马涛还能说什么,只能说跟着赞叹他敏锐的观察力真的是超级超级的好。
说实话,马涛的后脖子都已经开始冒汗了,这要是被问住了,那自已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承认了自己就是他刚刚口中说的那个膀大腰圆的马涛,不过好在这亓巴自认为聪明,可能是因为马涛刚刚没有说出来的那个嗯的发音让他误以为是吟游诗人的吟字,这才迫不及待的说了出来。
“是吧,我跟你说,刚刚你告诉我说你是马涛的时候,真给我吓坏了,这要是真的,我偶像的形象可就彻底崩塌了,马涛那可是即将成为黄金猎人的,身份地位都毋庸置疑,走到哪那不得有人前呼后拥的,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而且还长的那么平庸,一点也没有骇人的气势,幸亏你不是”看书溂
亓巴一边说着,一边长吁短叹着,甚至还抚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那个……马涛就不能是那种特别平庸的么?”
听着别人这么评价自己,马涛多少还是有些闹心的,也不知道这些消息都是谁传出来的,在传下去,不得把自己说的是三头六臂,头大如斗的怪物了,想到这里,马涛决定有必要改一改这个听上去特别雷人的描述。
“这怎么可能!”
哪知道,亓巴一听到马涛这么说,直接站了起身,当即一摆手就给否决了。
“为什么……不可能?”
这人表现一惊一乍的,但是马涛差不多已经一点习惯了他的说话风格。
“别的不说,那个怪物变异人马歇尔你知不知道有多恐怖,战车是开不进的地方,这么些年,那个怪物据说最少杀害了二百零三条生命啊,你知道不,二百零三条命,那可都是人啊,不光是普通人,还有赏金猎人,那么多人都死在了马歇尔的手中,人家马涛就能一走一过把那怪物干掉,你说,要是你行么?”
说着话,亓巴把手一指马涛的鼻梁子,给马涛造的一愣,看着面前的那个粗壮的手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都。
“你看,不敢说话了吧,被吓到了吧,你们这些吟游诗人根本不懂”
亓巴却笑了,接着高深莫测又很有体会的继续说道“所以说,敢于正面面对马歇尔的人肯定有着十足的把握,有把握的人,你觉得如果马涛是一个瘦小的体格子那能打的过怪物马歇尔,早就跟别人一样被那个怪物撕碎了,就冲这一点,马涛绝对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硬汉,这一点毋庸置疑都”
“你分析的……真的很有道理……”
坐在边上听着的马涛张着嘴,嘴角抽搐了两下,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干掉马歇尔纯属是个意外,但是这种意外怎么跟人解释,更没法解释,因为你即便说了也没人相信,就凭借着一个几十G就可以买到的酸瓶就能干掉杀人无数的怪物马歇尔,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根本不可能让人相信这个,所以马涛说了也没什么用。
亓巴转身又瞅了瞅马涛,接着一脸惋惜的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之上说道“你说,同样都叫马涛,为何人家的马涛那么优秀,你就是个吟游诗人,你说当你在歌颂跟你同名的马涛之时,你会不会觉得特别的怪异啊?”
马涛又被问住了,现在他可以确定,面前的这个亓巴真的是一朵百年难遇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