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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一直在寻找一个答案;宇宙到底是什么,它是怎么产生的,它的未来会怎么样。对于宇宙的未来有几个个猜想;第一是宇宙是一个孤立的环境,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推论宇宙将在遥远的未来所有的物质都会以能量的形式均匀的散布在整个宇宙中,一片死寂,这就是最早的宇宙热寂说。第二是热寂学说的升级版;如果宇宙是个封闭的环境并且不断的膨胀,未来所有的恒星都将熄灭,物质之间不断远离形成一个个的物质孤岛,宇宙背景辐射温度趋近与绝对零度,那么整个宇宙将变得冰冷,这是冷寂说。还有理论说宇宙会在冷寂后收缩最后回到奇点状态。

不过还有一种没有证据的推论;那就是如果宇宙并不是一个孤立的环境,会有能量源源不断的进入到我们的宇宙而让整个它变得生机勃勃。

我推开舱盖坐了起来,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努力的回想着进入冬眠舱之前的事,努力的晃了晃头,僵直的颈椎发出了咔咔轻响,我想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当时三族战舰遭到了洞寒星的爆发能量照射,战舰上所有人紧急进入冬眠。看样子我们已经躲开了危机。

想从休眠仓内出来,可是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我居然摔倒在了地上,眼睛不受控制的盯着地面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尝试着让自己站起,可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原本体内澎湃的力量消失了。等了很久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坐起身抬起已经毫无肌肉痕迹的手臂,难道我变回人类?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不过随即就想到是不是我的寿命又回来了?

费力的从地上站起,来到了白安的冬眠舱前,此时她正安详的睡着,冬眠舱的所有数据没有任何异常,我这才放心。扶着墙来到舷窗前,只见窗外午夜号和构造体上正规律的亮起航行灯,舰体正在不断旋转模拟着重力,所有地方一片宁静。唯一和记忆里不同的是被灯光照亮的地方好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迷雾,不均匀的雾让午夜号在闪烁的灯光下呈现不均匀的深浅色。

那是什么?太空中会有雾吗?

再次联系星辰可是没有回应,“有人在吗?”在公共频道里发出消息问道。

依旧一片死寂,没人回应,随后就看到终端已经离线的提示。打开房门朝外看了看,外边静悄悄的,幽深的走廊让我有些踌躇,最后还是咬牙走出房间,反身锁死了舱门并且修改了密码,这样短时间内就只有星辰可以打开这扇门。

走廊里随着我的到来亮起了灯光。寂静的空间让我突然有了种熟悉的感觉,仿佛一下回到了人造空间。对着空寂走廊再次大声的喊道:“有人听到吗?”黑暗深处传来的阵阵回音。

朝着记忆里最近的值守站走去,长长的走廊只有我所在的十几米范围亮着灯光,随着我的前进身后又陷入了黑暗,漆黑的走廊中好像潜伏着什么。

值守站里随着我的到来亮起了白色的灯光,整洁的空间里机器人毫无生机竖立在墙边,房间里没人。一些食残渣散落在地上,一管只剩一半的食物落在桌子下,一些残渣居然粘在墙壁上。

看着到处都是的食物残渣,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查看了一下这些食物,发现还很新鲜,可是人去哪里了?可以看出这里的人离开的非常匆忙?

余光中我看到了靠近地面的通风口翘起了一角,我走过去蹲下身向内看去。通风口内是黑洞洞的管道,灯光照不到的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窥伺着。下意识的身体远离了些。

房间外的灯光已经熄灭,房间内的灯光有些晦暗,走廊里的黑暗仿佛变得扭曲。难道还有反古派潜伏在午夜号上?会不会他们又使用了上次的方法封锁了星辰。

尝试着在房间内的有线系统联系其他人,可是依旧没有回应。渐渐的我感觉到了不对,身体在变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午夜号的自转正在减速,意识到情况后,系上了安全带将自己固定了墙上,等待着自转的停止。没过多久周围一些没有固定的物品缓缓的飘了起来。

解开安全带我打算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耳中听到一些微弱的声音。难道有人?我心中一喜,快速的飘出了房间,十几米范围的灯光都亮了起来,可空空的走廊里什么都没有。

不过我看到一些东西正飘浮在半空,一连串水滴一样的东西从黑暗的走廊一头贯穿到了同样黑暗的另一头,“水滴”贯穿了灯光能照亮的整个区域,小心的靠了过去,水滴大小不一呈暗红色。用手指粘了一滴凑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熟悉的味道传来,是血!

血滴缓缓的朝右侧飘去,用力一蹬地面也朝着右侧飘去。黑暗的前方突然亮起了灯光,一个惨白的身影突然出现了我的视线里,他身体上到处都是伤口。此时正面朝下漂浮着,看不清样子,不断的有血珠从他身上的伤口中渗出。虚弱的身体让我变得有些紧张,缓缓的向他一边靠近一边大声问道:“你怎么了?”没有任何反应。

随着靠近血滴不断撞到身上然后再碎裂成更小的水珠,他没有任何反应,犹豫了一下,小心的把他翻了过来,他有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面目硬朗,扫描了一下他的面部特征,很快就得出的结果,他是这片区域的两个安全员之一。不过他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腹部有个很大的伤口,呈现圆形开放状,已经可以看到内脏了。尸体还残留着温度说明他刚死不久。这么大的伤口不可能只有这么少的出血量,看他惨白的脸色估计血差不多已经流干了。

松开了手,没了控制的尸体在空中缓缓转动,我知道出事了,而且事情的严重程度可能比反古派入侵更糟。将他拖回到了刚刚的的房间,塞进了床上的睡袋里,尸体无神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我,好像在问我为什么他会死,合上了他的双眼。

重新回到了走廊,空中的血滴在渐渐离散。沿着血迹的方向开始寻找,我要找到他受到攻击的地方,此刻的我手里空空如也,值守站里没有任何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

灯光照不亮的转角后仿佛都隐藏着什么,我放慢了速度在确定没有任何声音后才小心的转过转角。我找到了血迹的源头,令我悚然的是,这片区域已经被鲜血笼罩,几乎每一寸空间都飘着血滴。有几团巨大的血球正在空中不断荡漾着。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出声,保持距离观察着,我还不确定前方是不是还存在危险。就在这时所有灯光骤然熄灭了,突来的黑暗让我有些手足无措,启动磁力紧紧靠在墙上,打开了随身照明,微弱的灯光大概只能照亮身前几米的距离。我来回扫视着周围,漆黑的空间中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失去力量后我的心理也同样产生了变化,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开始在胸中滋长,好像蔓藤一样缠绕着。

滴的一声,不远处亮起了一盏绿色的小灯,然后是开门的声音。在提示音响起的一刻我就熄灭了灯光。几秒后传来了关门声,随后再次陷入寂静。我尽量压低着自己的呼吸,静静的等待着。

寂静的空间中我好像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声音,声音非常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轻轻滑动,如果不是因为太安静根本不会听到,我甚至怀疑这是错觉,很快滑动空气的声音渐渐的清晰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我前方通过。

绷紧了身体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耳朵上,在声音经过身前的同时我一咬牙打开了身上所有的照明,我知道不管对方是什么,突然的强光都会让他产生短暂的失明。虽然早有准备强光还是让我的双眼有些不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惨白的光线里眼前正飘着一个人,一个修长干瘦人,他穿着白色紧身衣,手里拿着一截不知从什么地方拆下来的管道,一只手正挡在自己的眼前。压抑着声音道;“该死的,不要照着我脸。”

他的声音沙哑,我依旧用灯光照着他。“你是谁?”他扭着头躲避着强光。“不要大声说话,我是农业部的,丹尼尔奎德。”

我没有放松警惕保持着一定距离。放低了音量说道:“你看着我。”把灯光稍微往下移了一点,他缓缓的转过了头,他参差不齐的枯黄色头发遮挡了颧骨以上的位置,凌乱的头发后是一双绿色的瞳孔,脸上的胡子已经很长了。我扫描了一下他的面部特征,很快得出了结果,他没有说谎。

我这才放下些警惕。“你这么会在这里,飞船发生了什么事?”

他对我比划了一下禁声的手势,然后又做了个让我跟着他的动作。

我没有动问道:“你要带我去哪?”他有些焦急的道:“这里太危险了。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说着惊恐的目光不断看向周围,好像那里正隐藏着什么。我只好跟在他的身后,朝走廊深处飘去。

我们几乎是贴着地面前行,他的双手双脚都很长,像是只长了四条腿的蜘蛛一样快速的爬行。那诡异的样子让我又看了一下资料库里他身体的数据,还好他的身体数据和数据库里完全匹配。我看到备注信息里有一段描述;低人工重力状态下出生,由于长期处于低重力环境,四肢生长及活动范围超出常人。他的四肢活动范围非常的大而且非常灵活,在无重力环境下前进的速度及快又稳,而我为了能跟上他的速度不得不在墙壁之间弹射。

他带着我进入了一间房间,在关上房门后,丹尼尔松了一口气,状态也放松了下来。“午夜号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一边打量着房间一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醒来后发现战舰已经脱离了危险,可是不管怎么呼叫也没有人回答,舰长也联系不上,我们尝试前往舰桥,可是所有的路都被封闭了。”

“你们?这里不止是你一个人,其他人那?”

他抽出了一支自燃烟,然后将烟盒递了过来,我没有接。他只好又将烟盒收了起来“另一个人死了,被恶魔杀死了。”

“什么恶魔?另一个人是刚才死的吗?”

“刚才被袭击的那个人我不认识。”他的眼神有些空洞。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胡子轻微的颤动着。从桌上拿下了吸附着的密封杯,杯子上已经坑坑洼洼,他喝了一口水。我没有催促,等了片刻他才道:“我们去找前往舰桥的路,所有的安全闸都已经落下,不过我知道还有三条应急通道,商量过后我们决定前往最近的一条。你根本无法想象我看到了什么,那里有恶魔。”说到一半他的表情变得惊恐。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注视着他,他的瞳孔不断的游移着显然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不过在与我眼神接触后情绪慢慢镇定了下来。

“当时通道里非常昏暗,我跟在他的身后,那条通道没有岔路而且很长,走了很长时间没有任何事发生,就在我放下警惕的时候听到了身后有奇怪的声音,我转头查看可是没有任何东西,通道里什么都没有,等我再次转身想要继续前行的时候,我看到了恐怖的画面。”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看样子是在鼓起勇气回忆当时的一幕。

“他转过身就那么直直的站在我身前,两只眼睛已经变成了两个血洞,脸苍白的就像白纸,血不断的从眼窝里流出来,两个血洞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说道这里他纤细的手指都开始颤抖。

“我拼命的跑了回来。”

“你在这里多长时间了?”他没有说话指了指墙上的计时屏幕:42天27小时15分73秒。

“刚刚那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血?”听到我的话他抱住了头,等了好一会才说道:“差不多十几分钟前,我听到了门外有惨叫声,而且我看到了。这是从门禁里的画面”他拿起自己的终端发给我进入门禁系统的入口。

漆黑的画面突然亮起,一个熟悉的人正面对着画面,是刚刚死掉的那个人,只听他在画面中说道:“有人吗,我是刚醒过来的,我刚看到你进入房间,你知道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我无法联系其他人。”他的话刚说完我就看到几条手指粗的黑影从他身后画面上方垂了下来,他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刚要回头黑色的东西一下就缠住了他的身体,将他向后拖去,他惊恐的大叫,可是那些黑线疯狂的扭动着,从他的口鼻钻向他体内钻去,更有几根直接破开了他腹部,大量的鲜血从他体内喷泉一样的喷射了出去,他拼命的挣扎喊叫着。就在这时画面的右侧突然亮起蓝色的光线,于此同时那些被蓝光照射的黑线像是受到了什么伤害,拼命扭动着从他身体内退了出来,然后快速的消失在画面上方。然后视频结束。

看完视频感到一直悚然,原来走廊里的那些血液是这么来的,可是正常的伤口是不可能短时间流出这么多血液的,我想到了唯一的一种可能,那些进入他身体的黑线虫钻进了他的血管,将他体内的血液生生的压了出来。想到这里手脚一阵冰凉。

我想起了那阵蓝光,“刚刚你在房间里,那么走廊里肯定还有其他人,是他用什么东西驱赶走了那些黑影,我们得去找他。”

话丹尼尔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你疯了,那东西可能随时会回来。”

“那个人手里可能有克制黑线虫的东西,找到他我们才安全。”

“可他可能已经不在那里了,你现在过去可能也找不到他,还有那种东西很可能还在走廊里。”丹尼尔不时的看着门的方向,表情惊慌。

“刚才为什么走廊的灯光关闭了?”

“那个房间内有整条走廊的配电系统,我关闭了它,那些黑线虫同样需要光线。”

不管我怎么说丹尼尔都不为所动,最后只有我独自飘出了房间,丹尼尔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惨白的脸消失在关闭的门后。

沿着来路找到了刚刚布满血滴的走廊,灯光照向天花,我看到了一个不大的通风口,那些黑影应该就是从这里钻出袭击了那个人。我尽量远离所有通风口走过了这段距离。走廊里两边都是一样的房间,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在不在这里。向前飘了不远我看到了一间房门下正飘着什么东西,凑近了才看清那是什么食物的包装。

深吸一口气启动了身份识别,我的权限非常高,门边的绿色指示灯亮起,房门缓缓打开,没有开照明,整个过程都是在黑暗中进行,门内和门外是一样的漆黑。等了一会没有任何声音,轻轻的在墙壁上敲了一下,声音在漆黑安静里好像闷雷一样,回音沿着走廊向远处传去。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任何事发生。

我打开了照明,白色的灯光照进了房间,房间内已经被血液染红,就像古时的屠宰场一样,一双腿突然从飘进了视线,我被吓得向后退去,这双腿的主人在门后空中慢慢旋转着。大着胆子飘了过去,拉了他一下,他缓缓的飘了下来。看到他的样子我吓了一跳,他的半个脖子已经没有了,右眼上方的额头上开了一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