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面的路,心里想着双眼的余光注意着路上的行人,走出一百多米前面果然是个弄堂,看了看这个挺深高处挂着衣服的弄堂迈步走了进去.......
“巴山菜馆”前停下了脚步,看了看这个破旧的饭铺大门走了进去,这个点饭铺是只有一个桌前坐着一个中年人,围着厨子的围裙,长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不过,但是桌上并没有摆饭菜,他的嘴里叼着烟看着我,然后放在桌上一张纸片!
我走了过去,并没有伸手去拿,眼睛扫了一眼:“向后数第三家”六个字!男人扔掉的烟头......
就在我转身时,这个中年男人把纸片拿了起来,如同变魔术一般放入嘴里,一只手掏出烟丝放入嘴里,瞬间一个“大炮筒烟卷”出来了!然后拿在手里一拧,掏出水柴点燃,口中吐出一个烟卷,一系列的动作中跟本没有看我半眼.........
走出门向前走到第三个木门,看了一眼,这是一个小二楼,楼上有两个窗子,外面挂着洗的衣服,伸手推木门,门开着.......
刚迈步走进门,一个硬东西顶在头上,“关好门!真的是你!宝憨”随后晏祺斌的声音传来!
我没有侧身去看只是笑着小声说:“晏祺斌刚见面你就用枪顶住我的头!”........
晏祺斌收起了枪“走宝憨!进屋坐着说”!“好!”我笑着答应了一声........
我俩坐在屋里,晏祺斌给我倒了杯热茶笑着说:“我可占了你的光了,北平的事和山西的事情!上面的嘉奖都是我的!咦!你不应该在山西吗?怎么来上海了?咱们俩真的有缘分,从洛阳到北平,又到山西再到现在的上海!宝憨你就是我的贵人呀!现在我就有帮手了!”晏祺斌坐下笑着对我说;
“是的!你怎么发现我在上海的?”我笑着问晏祺斌;
“我现在打入了“上海南京汪伪政府七十六号”下面的特务机关“黄道会”!再过十天我们就编入成为七十六号“梅机关特务行动队”!前几天在抓捕重庆来配合我的人时,那个兄弟跑不了时在咖啡厅外吞抢“捐”身........”说到这里晏祺斌停顿了下来看着我,屋里陷入了沉默…....
“我也在围捕中,隔着窗户看到你和我的下线在喝咖啡!我才知道你也在上海!我都找你几天了!今天我们在火车站抓捕刺杀“朝鲜皇太子李垠…....”的人;我还担心会不会是你呢!果然看见了你和你和那几个女人.....”......
“我是想机会看是不是能杀了朝鲜皇太子李垠…....这个日本中将官!但今天看情况没有机会了”我笑着说;
“这是我的任务!宝憨你可不要抢了!”晏祺斌笑着对我说,然后表情暗淡了下来:“我现在是孤军奋战了,重庆给我派了两批人,他们还没有到,路上就全部消失了,这第三批人刚到还没十天.........按排去取活动经费的人就被打死在路上,听到消息我就知道有人出买了这些兄弟........当时梅机关和我们分成三股..........我分到了抓捕两个联络人的那一组,那天也就看见了你”听着晏祺斌给我说.......
“祺斌,你告诉我“黄道会”的情况?”我喝了一口热茶笑着问晏祺斌........
“哦!我所知道的是:东亚黄道会是1937年8月20日,东亚黄道会经日军华中派遣军特务机关长楠木少将和浪人头目井上策划成立;参加的还有上海青帮“通”字辈头目常玉清、政客周柳五为正副会长,日本浪人许斐(中文名)为指导顾问,会员近千人,多为在沪日本游民,以青帮者为多。下设调查、侦查、行动等组,总部设在北四川北路(注;今四川北路)新亚酒楼(注:今新亚大酒店).............并在极司非尔路(注:今万航渡路)76号设沪西办事机构,在大观园浴室设情报站,网罗青帮流氓五十人,日本人提供了武器毛瑟枪和自动手枪....在租界专事暗杀、爆破、绑架等恐怖活动……后归伪汪南京政府特务梅机关指挥......”..........
晏祺斌忽然严肃的对我说:“还有一件事情你必须知道:陈恭澍也落入汪伪76号的手中……”;
“祺斌、我都不认识和不知道他是谁?”我皱着眉头对晏祺斌说;
“哦!我给你讲一下陈恭澍先生:陈恭澍是个大商人家的独子,少年时报考黄埔军校,顺利考入军校后接受了全面的军事教育.......陈恭澍毕业后进入军统工作,先生胆子大头脑冷静,很快被德国教员训练为一名特工,主要负责执行暗杀任务……“李海丰”叛变后,给汪伪76号提供了一份特务名单,导致上海军统站一百多名军统特工被汪伪76号一网打尽,还有中工三十多名地工........局坐对军统损失了一批优秀的潜伏特工非常脑火......所以对李海丰发出“追杀令”......陈恭澍先生和我直接射杀李海丰,陈恭澍先生让我先走,而他没走利,子弹打完后,被汪伪76号的第一高手“日本人田村俊”打倒抓住了......李海丰是军统的顶级情报专家,他的手里掌握着大量情报,必须铲除要不然各地麻烦大了!.......陈恭澍先生领一队兄弟到越南河内,刺杀过大汉奸汪精卫,但是没有成功.....但是陈先生在接下来的刺杀任务拼尽全力,只为不辜负局坐的信任,他也成为了局坐身边的四大高手之一,我也是他的学生........现在陈先生落入汪伪76号的手中,被关进监狱.......但是很奇怪的是,我有一个上线没有见过面,他的情报是“七十六号的日本人”没有对他施以酷刑.......而且在我打死李海丰后,这个上线按排我到了“七十六号的黄道会”.......”晏祺斌对讲述着,我仔细的听着品着..........
“祺斌!我听你这么说,我怎么越听越感觉你是一棋字,在一盘棋里里,如共卒子过了河,直能向前冲!也可能局着迷吧!陈先生可以自己开枪打死李海丰、为什么你会先开枪呢?为什么两批人在来的路上就悄失了呢?同时为什么陈先生被抓住?.........我感觉这是一个连环套局,应该是设计好的,连你这个局坐的外甥也是诱饵!....我的感觉”我看着晏祺斌认真的说.......
“说真话!这几天我也是这么怀疑,但是让我来上海的任务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陈先生只告诉我“等待”......这到好!等待成了“孤军奋战”了!”晏祺斌对我说.........
就在此时我猛然想到了张铭玉给我讲过青帮杜先去的一件事情,我对晏祺斌笑着说:“斌斌我给你讲件上海的事情,你仔细品品........杜月笙先生遭人绑架,那绑匪开口就要40万大洋的赎金;如果不给就撕票,杜月笙先生笑了,没有讨价还价反而说:“兄弟,40万大洋太少,我给你们90万,你们看如何?”这下绑匪都被他整蒙了……这是杜月笙先去是在一次私人聚会之后被绑架的,因为这个聚会比较私密,所以没有带保镖,杜月笙先生一时疏忽吧!杜先生在上海混迹了很多年,面对绑架他习以为常,所以他很平静,“杜先生他一定要先弄清楚人家到底想要对他做什么?是寻仇还是谋财……”在被绑匪抓住之后,杜月笙就开始套他们的话,他引导着对方说话。两个劫匪对他说:“这一次,只要他乖乖拿钱,他们不会伤害他。”......杜先生听到只要谋财,那就好办了;“钱财身外物,没了再赚就好”.......杜月笙知道自己性命无碍,于是就开始给自己找生机。他听到绑匪说“只要40万”,所以他就主动提出“90万”,多余给的50万,就是感谢他们的不杀之恩。一般人被绑架,早就被吓到了;再说赎金,一定会能少付就少付,主动增加的人,恐怕也只有杜月笙先生了……因为杜月笙的气魄和胸襟吧!两个绑匪对杜先生多了一些敬畏之心,对他的态度也比之前好了很多。杜先生知道现在的局面基本上已经稳定了,于是他就对绑匪说:“哥几个,请见谅,90万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不可能随身带着这么多现金,还要麻烦两位,送去刘航琛的人,只要能够看到他,我就能立刻把90万交给你们。”这刘航琛到底是谁,他凭什么会赎杜月笙呢?原来这个刘航琛就是大名鼎鼎的Sc省财政厅长,他与杜月笙是生死兄弟。他有能力也有财力能够帮助到杜月笙,所以他才会去找他........刘航琛曾经给杜月笙开过一张空头支票,杜月笙可以向他随时开口,不超过150万大洋的现钱。而且杜先生知道刘航琛正在上海,昨天还在一起吃饭,所以此事找他最合适。那么杜月笙先生如果只想付赎金,他自己的家中更加合适,他为何非要见刘航琛呢?因为他想要借住刘航琛的手,顺藤摸瓜。以他们的胆量不可能来绑架杜先生所以他们的背后一定有人。两个绑匪很守信用,他们拿了钱之后,直接放了杜月笙。在刘航琛的追查下,这次绑架的幕后主使,居然是“金九林”,一个青帮的烂泥……杜先生有些想不通,金九林平日里就是一个烂泥,他哪里有胆子来找自己的茬儿。他往深处想,才明白金九林不过就是障眼法,真正的幕后主使应该是“黄金荣”......此时“黄金荣”因为不当汉奸,解散了门徒失势,日子不好过,手里实在没钱,才会想到找杜月笙要钱,但是他不能直接开口。因为毕竟黄金荣当年的江湖地位远在杜月笙之上,所以他才会让金九林上演了这一出戏码。杜先生想明白了整件事心里有了数!笑了......对一般人来说,这件事就会这样过去了。可是杜月笙却找个机会亲自登门拜访黄金荣,他还对黄金荣许诺,日后如果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他帮忙。古话说的好呀!“无事不登三宝殿”,杜先生的突然到访,黄金荣自然明白他知道他被绑架的事,都是他干的。黄金荣先生也不是遮遮掩掩的人,他说:“抱歉,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这钱就当是自己借的,等到日后资金宽裕了,以后一定加倍奉还。”杜月笙办完整件事后,跟着他的刘航琛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于是问杜先生:“黄金荣先生如今已经失势了,咱们不计较给他90万,已经仁至义尽了,为何您还要登门给他一个承诺呢?”杜月笙简单地说:“当年我得势,有黄金荣先生的帮衬,如今他落难了,我理应帮助他。为人做事,不能忘本,更不能忘恩。”...........
我讲完后喝了一口热茶,看着晏祺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