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了,我告诉“英子”了一声,领着段云鹏和吁泽良向“武定胡同”走去........
我在雨中走着,我想着今天早上的事情,路上的行人还是急匆匆的,戴草帽的,收蓑衣推独轮车的,拉黄包车的,骑自行车,赶马车的,讨饭的.....汇聚成了我眼前的一切;
偶尔几个警察和皇协军走过,我观察着身边周围的一切;我先走去“鹤寿堂中药铺”一阵客套后,我将一个纸包交给吕老掌柜:“老掌柜,收下!交给吕大哥和嫂子!我和老婆“英子”很喜欢小隆盛......只有你我知道,千万万要多言!切记!”!
不等吕老掌柜吃惊的表情和准备说话,我抱拳告辞离开了“鹤寿堂中药铺”.......
我让段云鹏和吁泽良去一家饭铺等我,我一步步走进“武定胡同”;
胡同里的泥泞的路上没有几个脚印,我即将走到院子门囗时,一个打着雨伞的女人出现在院子门口,她穿着一身中式衣祆,跨着一个黄色的皮包,脚下穿着一双黑色皮鞋,雨伞挡着她的脸,当我走进她时,我看青了她、山囗智子!这样看她,她更本不像日本女人,就像个地道的北平女人!她盘着和北平女人一样的头发,她微笑的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期待和说不出的感觉……
我们俩就这样相互在雨中看着,我猛然感受到她不会出买我,她是我的女人!
我走了过去,“山口智子”拉住我拿钥匙的手,我们一起走到院子门口,我开了门,我俩走了进去,我转身插上院门,然后收了雨伞,抱起“山口智子”走进屋里,就在我抱起她时“山口智子”眼睛流出眼泪,并合着秋天的雨水划落.......
“为什么你要哭”我将“山口智子”放在椅子上问她;
“宝憨君,曾经我在梦里梦到过这个情境,你信吗?”山口智子看着我说;
“相信”我笑着回答;“我们不是仇人,我是日本人,我不喜欢战争,更不喜欢杀人,我虽然在中国我没有杀害过中国人!你相信我吗”山口智子对我认真的说;“我相信你!”我依然微笑着说;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山口智子睁大眼睛看着我说;“因为我们都是这样活着!无奈之下的活着,从你伤腿的时候,我看到你的眼神很无助,到那一天我误吃了药欺负了你,你没有从皮包里面拿出手枪打死我,我就相信你是好人”;
山口智子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抱住我.....
外面的雨依然下着,炕上“山口智子”红着脸小声对我说:“宝憨君,让我完成当妈妈的愿望吧!我真的好想当母亲当妈妈!”........
山口智子把皮包里的一个包包递给我看着我小声说:“这里的东西你都能用上,还有日本最好的伤药……”山口那子柔情的看着我;“谢谢你”我看着山口智子说,“我们......”山口智子的话没有说完,只是看着我!
房子收拾好的“山口智子”再也抱住我,小声说:“过几天我就要去“奉天”了,你会想我吗!”;“我会去奉天找你!”我轻轻抱着山口智子说;
“我们四天还是在这里见好吗?”;“好”我笑着说;.......
山口智子坐了下来,我静静的听她给我讲这很多事情,很多是她在“竹机关见到听到的事情”,幸好我的记忆力非常好,把听到的所有事情都紧记在心里!很多事情都是我第一次听说,什么国民党内部有潜伏的日本高级情报人员,八路军总也有,1855联队是什么部队.......
“智子,我想问一下,我在竹机关遇见那四个穿着西服对宫本井松都很客气的四个人是什么人?”我看着山口智子问,山口智子一双眼睛盯着我,她很好奇也很奇怪的看着我,我心里很平静脸上更平静,就这样相互看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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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智子”平静的说:“你这里应该准备好一些热水,我口渴了!宝憨!我告诉你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四个是“日本天皇近卫军”,成立这个秘密部队的创始人是:前日本外相“伊藤博文”,他们是这场战争的主导者,这个部队从士兵到高级军官都有很大的权力,你在竹机关见到的是“地绘联队的,阴阳师联队的”,但是他们四个,现在只剩下一个活着了,三个都在北平莫名其妙失踪了,我听宫本讲,这是第三次这个人员失踪了,第一次是在“什么风陵渡地区”,第二次是在“洛阳地区”,第三次就是北平这次,这也是让“宫本”去上海开会的原因,现在这个叫“渡边麻村”的很色,他看我的眼神也很怪,而且他和我在七天后一起乘火车去“奉天”,这是“宫本井松”按排的,我、我真的有些害怕!宝憨君”......
外面的雨还在静静的下着,我锁好院门,和“山口智子”一前一后的向胡同的另一个出口走了出去……
“山口智子”忽然转身跑了回来,我向左左看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和人呀,“你会开汽车吗?我明天想见你”山口智子突如其来的话,我声说“好!”,“哪明天就在这里等你!”山口智子不等我回答转身就坐上一辆刚停下来的黄包车走了........
我打着雨伞向回走,心里反复想着今天山口智子的话,有一段话确实让我现在都害怕:“为了报复国民党和八路军“地工”近期在北平的活动,驻华北日军最高长官“寺内寿一(大将)日军总司令“冈村宁次”(大将)制定了“集中报复”计划,在北平城内抓捕屠杀近四百多人,在北平城外“屠村”二十多个,而且在北平看谁给“暴尸”者收尸,但凡是收拾者一切格杀......”
这是“山口智子”无意看到“宫本井松”桌上的文件内容,是真是假?我思索着,如何验证“山口智子”看到的文件呢?
同时我庆幸自己没有冲动的去抢回“那些同袍的尸体”,而且我依旧抱着“躺在洞里看外面的风景”心态等待机会;
日本特务机关为什么怀疑不到我呢?是因为什么?我看见段云鹏和吁泽良走了过来,我忽然想明白了,“是因为我每次的动作是随性而为,没有特别的目、没有什么要得到的,而且不受任何人领导,自己的所有行动,全是自己的选择……
所以“日本特务机关”不会想我下一步干什么,但是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干嘛!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呢?我就是一个孤独的复仇者……
前面有一家“西北羊杂汤馆”我们三个走了进去,我们三个吃饱肚子,主要是我,段云鹏和吁泽良不是太饿,走到翠花胡同口碰见了打着雨伞的“王文静”;
“书军大哥,你们这是去哪里了”王文静红着脸看着段云鹏,“文静妹妹你们俩认识?”我笑着问,“哦!认识!前两天和干妈去你家看你认识段大哥了!我有点事想给你说,我先去茶馆!书军哥你有空来茶馆我告诉你”王文静微笑的对我说;“好!文静妹妹我你英子嫂子一会去”我也微笑着说;
雨停了!但是吹来的风却冷了!
回到家和“英子”打了个招呼便回到后面的屋子里一边喝茶一边想着今天山口智子给我说的话;刚刚喝了一碗热茶,英子和王文静走了进来,“书军,文静妹妹找你!”英子笑着站在我面前说;“文静妹妹你说”我看着王文静说;
“哦!书军大哥我不能走,因为干妈和干爸老了,我走了他们怎么办?所以我以为再说,还有就是,刚才警察局长来茶馆喝茶,他的手下走了,他让我请你去陪他喝茶!”王文静看着我说;......
“我请书军掌柜来喝个茶,“砍个大山(注:聊天)”陈松林依旧挂着胳膊站起来对我笑着说,我看不出他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陈局长客气了!应该是我请陈局长才对呀”我笑着说,“哎哟喂!兄弟你可真“戈”(注:方言:犟)咱们兄弟谁请客不一样呀”陈局长笑着说...........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这不就是那个疯女人英子的男人吗”我皱皱眉头没有回头,茶馆里的一桌客也停了小声说话看向门口;
“王文静,你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还不去干活”.......
我端起茶杯微笑着喝了一口,“呼巴格,你来干什么!你滚!我没你这儿子”大姨大声骂着,我知道大姨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但是没有见过,怎么办?
“妈!你儿子现在是日本人认命这里的“治保长了”一个娇艳的女人声音人后面传来,旁边的几个茶客一听这话相亘看了一下,急忙站起来结账而去!
我看了一眼沉着脸的陈松林,“治保长!好大的“日本人”的官、给我滚……”陈松林张口就大骂,这让我觉得很解气……
“谁骂我!哟!是陈局长,小的给你请安吉祥!”一个像大烟鬼的男人跑了过来,“呼巴格,今天我心情好!你滚!少来这茶馆和酒馆闹事!听明白了吗?”陈松林沉着脸骂.......
茶馆恢复了安静!但是没有办法说事了!
我和陈松林走向那个“川菜馆”,依旧坐进了小雅间,一边吃一边听陈松林给我说,果然证实了下午“山口智子”所说的没有骗我,而且很多事情陈松林并不知道!
我露出脖子上挂的珠子和那把“钥匙”,“你那里有电台吧!给我用一用,还有没有小汽车!我有用,如果没有告诉我从哪里能够搞到”我的话让陈松林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睁大眼睛看着我!
沉默了一会儿陈松林小声说:“电台有,汽车没有,但我知道有人想买,他举家搬去南方!价钱还可以!”........
“好!多少钱买下来”.......
日本人明天要让我们警察找人把那些“暴尸”和一些“同袍尸体”拉出城烧了,然后把“骨灰”“扬了”陈松林的话忽然停了;
“明天按排我去拉那些暴尸的,我替他们收尸”你看按排,在城外什么地方烧?”我问陈松林;
“在校旗营村,那里有一个日本人的地方!平时没有人去,那里也是日本人练新兵的地方……”
我俩走出川菜馆,天已经黑了,看着陈松林在路灯远去的背影,我也转身向家走;
秋雨过后的北平越来越冷,很多落叶落在地上,行人依旧匆匆错肩而过……
回到院子里,大姨的抽泣哭声传来,王文静和“英子”讲着刚才的事情,我看唉声叹气的“载吉”呼大爷不停的说:“家门不幸出了此恶子”,我走上前对大姨笑着说没事,再和“英子”安慰了一会,让“英子”和王文静妹妹一起送“载吉”吁大爷和大姨回去休息,我看了一眼“马小妹”,她点了点头,拿起一把剪刀跟着走了出去.......
我把所有的人叫到一起,告诉明天我的计划和盘算,没有人说话,“明天早上云泽去借几辆马车,大郭子去买白布,马傲马估兄弟和路东丰赶车,记住挖土的铁锨和洋镐.......马小妹去买吃的和供品……”!
看着满天的星星我心里一阵暗然,“老天爷保佑明天一切顺利,让我完成心愿,按葬这些为国“捐身”的同袍兄弟姐妹!”;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穿着西装外套和大衣的“曹煜坤大少”进门便一脸严肃的说:“三爷有事求你帮我”,进来说......“英子”给我们倒好热茶坐在一边,“说吧煜坤,你英子嫂子不是外人!”我看了一眼英子对曹煜坤说,曹大少忽然给我跪了下来,流着泪说:“三爷,明天日本鬼子要把那些同袍的尸体“挫骨扬灰”,不能让日本鬼子那么做,求你阻止想想办法让那些“同袍”的尸骨入土为安!以后让我们的后人记住这些同袍的英烈!”
我伸手扶起这个有钱有势但还重要的是有一腔热血的曹帮少帮主!“好!这忙我义不容辞!明天早上你的马车分别出城,由泽良领着其他的你的人就不要多问,一定要口风紧的人去!”,“好!我们已经买了“寿衣和白布”..........”;
曹大少走了,我不由的重新审视这个曹煜坤大少!
我让英子给我找补了补丁的旧衣服.....
我走出屋子对着木桩拼命的打着,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天亮了!我一直睡在半梦半醒之间,天刚刚亮我便穿上这身衣服,出门在半干的泥地打了个滚,瞬间衣服脏了,用泥手在头发上和脸上抹了抹,英子在我后面看看,“书军!我在家等你回来”我回头看了一眼英子,我真的在这一刻理解我在“英子”的心理有多么重!“好!英子姐!我想吃你包的饺子”我笑着说;
我走到前面院子,所有人都在等着我,我笑着看着大家了一眼,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在粥铺吃饱饭,我发现大家都很沉重,我没有说话!出了粥铺我向警察局走,我忽然发现,路边的铺面很多门口都在不眀显外挂一块白布,马上的行人也基本都在左臂有一块白布,不论男女老幼,黄包车也是绑有一块白布,我忽然心里明白了一切.............
在警察局门口看到陈松林,“二傻,他快点”陈松林对我吼,我傻笑着跑了过去,陈松林让一个老警察领我到院子后面去拉“板车”再给我五个白面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