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莹这会儿哪有空关心什么店员,皱着眉头看着那四个人,两个男人倒是有些面熟,可他们一看就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她来京以后压根就没接触过这类人。
她并不知道这些人来店里是为了找她的,还以为这些人就是看她一个女人开店,好欺负,受人指使来给她添堵来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的店里闹事?是谁指使你们的?”
夏玉莹只恨自己的身高不够高,哪怕穿上了高跟的皮靴,也还是矮了别人半头,显得她气势不足。
那四个人看到夏玉莹这身装扮,又是呢子大衣,又是皮靴的,还画着精致的妆容,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的。
不过,第一次面对有钱人,他们心虚气短,底气不足,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都让他们说的断断续续、磕磕绊绊的。
“你,我,我们是为了,我三哥,周嘉树,讨公道的!”
“对!我们是,来讨公道的!”
“你,你嫌贫爱富,你有钱了以后,就,就抛弃了我三哥,你,你这样对得起我三哥么!亏的我三哥还陪你一起从小山村里走出来,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对!你不知廉耻!”
兄弟两人,一个越说越说,一个尽着捧哏的责任,两兄弟这说话的风格,引得围观的众人哈哈大笑,甚至帮着他们说话。
“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嫌贫爱富,抛弃男人呢!”
“就是就是,不怪人家兄弟都找上门来了,要是我儿媳妇这么做了,我也得打上门去,把他们家的锅给砸了!”
铁锅,在这个时代的所有人看来,就是一个家里最重要的物件,因为这是吃饭的家伙,还是一般贫苦人家买不起的。
所以,一旦有人闹矛盾了,开口就是要砸对方家里的锅。
在场所有人的指责,让夏玉莹看对面那四个人的眼神,像是看四个死人。
而夏玉莹的心里,对周嘉树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也是够够的了。
让他去勾搭夏红绯,成不成的她不清楚,没想到反倒给她自己泼了一盆脏水,也不知道周嘉树那个狗东西是怎么跟他家里人说的,别不是弄错了名字吧?
这些脏水,合该泼在夏红绯的身上才是!
要是这一切,都是发生在夏红绯身上的该多好!
夏玉莹这么想着,却还是得面对现实。
“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跟周嘉树只是认识,因为他我们村的知青,后来碰巧考到同一所学校,我们也只是普通的校友,并没有其他的关系!”
可惜夏玉莹只有一个人,对方有四个人不说,还有满场的帮手,她一人难敌众口,脏水不但没有洗清,还越发让人觉得,就是她嫌贫爱富。
“只是普通的关系,人家怎么会来找你讨回公道?这大过年的,谁家不是欢欢喜喜的过大年,谁会无缘无故的在大过年的时候找晦气?”
“就是,自己混的比男人好了,就说没有关系了,你要真的没关系,你拿证据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