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惋惜的是,张拯还是晚了一步。
当张拯扑在张公瑾面前时,张公瑾已经从王德手上将圣旨接了过来。
“卧槽啊~”
张拯悲叹一声,老爹你手速怎么就那么快呢。
这玩意儿是能乱接的吗?
你不为老张家子嗣考虑一下,也得为你儿子的性福生活考虑一下吧。
张拯无语凝噎,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李世民管这叫恩宠?
可去尼 玛的吧!
王德见张公瑾将圣旨捧在手中,顿时老怀大慰,对着张拯拱手笑道“”
“呵呵,恭喜张县伯得尚公主啊,恩赐姻缘,天作之合呀,往后再见您咱家可就得称呼您驸马了。
还有恭喜老公爷喜得佳媳,今天是国公府的大日子呀,可惜咱家有事在身,不能留下来吃上一顿张县伯的成人宴。
不过来日方长,待张县伯与公主大婚,咱家再来讨一杯喜酒喝喝。
咱家现在就回宫复旨去了,公爷,张县伯,咱家告辞。”
见王德脸上笑开了花,张拯很想跳起来打得他满脸开花。
可惜的是,霎时闻此噩耗,张拯浑身有些无力。
张公瑾闻言点点头,朝王德回了一礼:“王大伴,常内侍,慢走,老夫就不送你们了。”
王德回道:“公爷客气了,您留步。”
“老周,替老夫送一下王大伴。”
“是!”
管家老周适时的冒出头来,满脸堆笑的对着两个前来宣纸的大太监说道:“大伴,常内侍,请!”
“请!”
王德与常言一走,张拯立马满血复活,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然后趁着张公瑾不注意,一把抢过来老爹手中的圣旨就要往隔壁院子丢。
“老爹,我不娶公主!”
张公瑾大惊,这可是圣旨,千钧一发之际,张公瑾眼疾手快一把将圣旨夺了回来。
瞪大了双眼呵斥道:“孽子,你想死吗?”
“呼。”
见圣旨无恙,张公瑾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心中邪火升腾,忍不住就要大义灭亲。
但是看见满堂宾客一幅看好戏的申请,张公瑾只得强自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对着张拯低声道:“这事儿过后再说。”
但张拯才不管这个,过后再说,过什么后,等生米煮成熟饭吗?
张拯当下便大声吵嚷起来,喊道:“老爹,清河公主才八岁啊,八岁,孩儿又不是禽兽,反正这道圣旨孩儿是不会尊的。”
张公瑾大怒,这孽子是看不清形式吗。
“住口!”
张公瑾一声大喝,这么多宾客在一旁围观,你这么大声的嚷嚷,传出去将来我张家还怎么在长安立足?
张拯依旧吵闹不休:“我不管,反正孩儿是不可能取公主的。”
张公瑾的眼睛眯了起来,呵斥道:“孽子,还不闭嘴,再闹这么多人面前别怪老夫不给你留情面!”
张拯一愣,看着老爹不像开玩笑的嘴脸,顿时乖乖住嘴。
见张拯安静下来,张公瑾心中松了口气。
这孽子要是不依不饶的闹起来,他还真是有些头痛。
“这事儿以后再说,先把眼前的事情给老夫处理好!不然,老夫可不管你成不成人,抽不死你!”
张公瑾低声威胁了眼前的孽子一句。
张拯如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回道:“孩儿知道了。”
张拯突然安静下来,倒不是不想闹了,只是因为闹没用了而已。
众目睽睽之下,抗旨是不可能的。
这么多人都听到了圣旨的内容,相当于整个长安大半的勋贵都知道李世民要将清河公主嫁给张拯的事情。
所以张拯也明白,现在是木已成舟,而想要让李世民收回成命,必须要另寻他路。
方才和张公瑾闹,不过是张拯心里郁闷想要使一下小性子而已。
毕竟,以后可就成人了啊。
成人了再这么闹,那成何体统,我堂堂渭南县伯不要脸的吗?
满堂宾客见张家父子恢复了和平,顿时笑呵呵的齐齐恭喜道:“公瑾,恭喜啊~”
程咬金走过来拍着张拯的肩膀大笑道:“哇哈哈哈哈,贤侄不错,真不错,如今居然已经是县伯了,再过几年爵位怕是都要追上老夫咯。
相比之下,老夫家中那几个不成器的孽子,真该杀了祭天,老夫当初就应该把他们甩到墙上!而不是生出来碍眼。
哎呀呀,公瑾啊,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嗯嗯嗯!”
张拯点头表示同意!
李绩先是对着程咬金笑骂了一句:“老匹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然后也是一阵哇哈哈哈的大笑,对着张拯说道:“张小子确实不错,这都封县伯了,还要娶公主。
陛下把女儿都嫁给你了,足可见陛下对你的宠信。往后多来老夫家走动,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到一起!”
“嗯嗯嗯!好的。”
张拯再次点头表示同意。
程咬金闻言顿时不干了,斜着眼道:“老阴人,说谁不三不四呢?”
李绩看都不看程咬金一眼,冷笑一声说道:“呵,谁搭腔说谁!”
牛进达也拍着张拯的肩膀酷酷的说了一句:“不错,以后多来老夫家中走动,就在你家对门!”
“嗯嗯嗯,嗯?好的,小子知道!”
不知道点了多少次头,张拯感觉到自己的脊椎可能要断了。
接着是侯君集,柴绍,张士贵,李孝恭……
每个人都上来拍了张拯的肩膀一下,然后让张拯与他们多走动。
老将们每拍一下,张拯的身子就矮一分,片刻之后,张拯只觉得半边身子已经没了知觉。
“好娃子,听老夫的,少接触一些阴险狡诈的小人,不然容易变坏!”
程咬金的一巴掌,变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张拯脚下一个趔趄,就往一旁摔去。
“嗯?”
程咬金:“……”
程一把抓住张拯的衣襟:“给老夫回来!”
然后,像提腊肉似的将张拯提到了半空,疑惑的问道:“你这娃子怎么回事,好好的站着怎么说倒就倒!”
张拯快哭了啊,看着眼前这一群老将军们,这哪是人,是禽兽吧!
“疼!”
张拯有些羞耻,为什么又是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