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神医的孙女,怎么看着跟小门小户一样?也忒拿不出手了。”有人嘀咕了句,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这么比起来,还是顾糖糖更像沈神医孙女些,漂亮大方,性格也开朗,不像这顾惜惜,说话像蚊子叫,小里小气的。
大家没再议论了,毕竟是陈野的私事,他们管不着。
而且他们又发现了一大片乌泡,点缀在草丛里,就像红宝石一样,几人欢呼着去摘乌泡,学顾糖糖的,拿草茎串起来,还能带回城吃。
顾惜惜一直和陈野在一起,她胆小,不敢和陌生人说话,沈宵云不搭理她,她只能跟着陈野。
“我去看看有没有野兔,逮一只加餐!”
陆长川大声说,其他人都来了兴致,留下两人摘乌泡,其他四人去打野兔,沈宵云也跟着去了,他还没打过猎呢。
很快陆长川就发现了野兔洞,他是极有经验的,点燃了火,烟朝洞里钻,其他人则在另一边洞口等着,周正用藤编了个简易的兜,只要野兔冲出来就能兜住。
“来了,老周你接住!”
陆长川小声说。
“放心!”
周正弯下腰,将藤兜放在洞口,没多时,就看到几只兔子冲了出来,横冲直撞的,全被兜住了。
“抓住了,哈哈,好多兔子!”
沈宵云开心地叫了起来,手舞足蹈的,比他自己抓到兔子还开心。
总共有七只兔子,两只大的,五只小的,应该是一家,小兔子都挺大了,陆长川毫不留情地抓走了两只大的,这个季节的兔子繁衍特别快,如果不抓掉一批,山上就泛滥成灾了。
“小兔子能养不?”沈宵云好奇地问。
“可以,但你有草吗?”
顾糖糖一句话就问住了,沈宵云只得放弃,眼睁睁地看着五只小兔子逃了。
“走吧,今天收获不错。”
陆长川绑起了两只兔子,快到饭点了。
下山路上,陆长川又逮了一窝田鼠,每只都很肥,皮毛油光发亮,显然偷吃了不少粮食,这回陆长川没客气,一家老小都抓走了。
沈宵云表情古怪,小声问:“这老鼠能吃?”
“这是田鼠,肉很好吃的。”
顾糖糖见他一言难尽的表情,故意问:“你不会是不敢吃吧?”
“谁说我不敢了,中午让你奶奶做,我能吃一碗!”
沈宵云挺直了背,绝对不会承认他怕老鼠,头顶的呆毛抖了几下,腮帮子还鼓鼓的。
“行,我让奶奶都煮了,你不吃就是小狗啊!”
顾糖糖强忍着笑,这小子受不得一点击,小孩子脾气十足。
“吃就吃!”
沈宵云咬着牙,决不认输!
不就是吃老鼠嘛,闭着眼吃呗!
一道哀怨的视线射了过来,强烈得顾糖糖想忽视都难,她不用看都知道是顾惜惜。
顾惜惜眼睛里含着泪,看着哥哥和顾糖糖打打闹闹,看起来比她更像是兄妹,哥哥从来没对她这么好过,顾糖糖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爷爷奶奶和哥哥都喜欢她?
陈野注意到她的落寞,心里十分怜惜,安慰道:“别难受,你哥哥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可能是我不够好吧。”
顾惜惜叹了口气,含着泪,身体还轻颤着,看得陈野越发心疼,朝沈宵云那边狠狠瞪了眼,对顾糖糖也埋怨上了。
就这么喜欢抢别人的哥哥吗?
而且明明有对象,还和其他男人那么亲密,也太不矜持了。
陈野走到陆长川身边,冲他使了个眼色,小声说:“我有事和你说。”
陆长川犹豫了下,朝身边的顾糖糖看过去,他不放心撇下糖糖一个人,而且他觉得陈野应该没有要紧事,便说道:“有事就这说吧。”
陈野咬牙,觉得兄弟现在已经色迷心窍,被顾糖糖勾得神魂颠倒了,以前他找陆长川,不论何时,哪怕是半夜三更,陆长川都二话不说出来,现在只是说句话都不愿意,好想揍他丫的!
“有要紧事,过来!”
陈野黑了脸,口气也不好,陆长川只得不情不愿地答应了,还和顾糖糖温柔地说:“我马上回来,你小心些!”
顾糖糖朝陈野隐晦地看了眼,大概猜到男主要说什么了。
不外乎是劝陆长川别娶她这个坏女人呗!
陆长川跟着陈野去了一边山坡,催道:“有啥要紧事?”
边说边朝顾糖糖那边瞅,看得陈野蛋疼,没好气道:“你至于吗?才这么一会儿就难舍难分了!”
“你没对象不懂!”
陆长川口气有点得瑟,听得陈野更火大,冷着脸说:“我觉得你应该慎重考虑这门婚事,不能被美色冲昏了头,我是你最好的兄弟,我不会害你的!”
“你要说的就是这事?”
陆长川也冷下了脸,口气不善。
“顾糖糖是很漂亮,但她粗俗蛮横,还欺负弱小,你娶了她回家,以后还能有安生日子?你又不是娶不到媳妇了,何必吊死在顾糖糖身上?”陈野苦口婆心地劝,他真觉得顾糖糖配不上兄弟。
也是真心为兄弟考虑,娶了那么个刁钻蛮横的女人进门,陆家肯定没太平日子了。
“陈野,如果还当我是兄弟,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糖糖很好,她孝顺可爱,也讲道理,连沈神医都很喜欢她,是我高攀了糖糖!”
陆长川强压着火气,面沉如水,他不想和陈野闹翻,但如果陈野以后还说这种混帐话,他也不会客气的。
“那是她花言巧语哄骗了沈神医,还看不清本身地位,在别人家呼来喝去,比亲孙女还嚣张,不就是仗着沈神医的孙子喜欢她吗?你看她和沈宵云打打闹闹,言行举止毫无矜持,为了欺负顾惜惜,故意在顾惜惜面前和她哥哥亲密相处,这种心机深沉作风不正的女人,你真的要娶?”
陈野也上了火,刚刚顾惜惜那含泪伤心的模样,他看得心疼欲裂,说话便有些不管不顾了,但也是他的心里话。
现在他看顾糖糖,就是个水性杨花心机深沉的女人。
“陈野,你要是还当我是兄弟,这种狗屁话以后别再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陆长川捏紧了拳头,刚才他差点就要开揍了,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