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苏尔库,你就不用说了,今日,本王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本王是不会投降陈国的!”拓跋山一挥衣袖,沉着脸,冷声道。
“咚咚咚!”门被叩响。
苏尔库识相地闭上了嘴巴,立在一旁。
“谁呀?怎么没人通报?”拓跋山皱着眉头问道。
“父王,是我!”门外传来了拓跋灵的声音,立在一旁的苏尔库眼睛一亮,随后又黯淡了下去。
“灵儿啊,有什么事吗?”拓跋山语气平静,问道。
“父王,我刚刚得知一件很重要的消息,想告诉你。”拓跋灵的声音传来。
“哦?什么消息?”拓跋山问道。
“那个……”拓跋灵欲言又止,眼睛余光瞟向了苏尔库。
拓跋山瞬间领悟了拓跋灵的意思,朝着拓跋灵点了点头。
“苏尔库,你先回避一下。”拓跋山吩咐道。
“是。”苏尔库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看到苏尔库的背影远去,拓跋山这才开口问道:“灵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父王~人家想你了嘛。”拓跋灵音调提高了几分,而后,竖起食指,放在嘴唇的中间。
拓跋山眉头皱了皱,当即就明白了,而拓跋灵身后的羌若士卒摘掉了帽子,露出了真容。
拓跋山同样学着拓跋灵的样子,音调提高:“哎呀,灵儿,大晚上的不睡觉,瞎说什么鬼话?”
沈烁走上前,拿起书案的笔,奋笔疾书。
“苏尔库有鬼,已叛,他是前来绑架你父女二人,交给王元才,而后大开城门,引陈国军队入城!”
拓跋山看着纸张上写的字,眉头越皱越紧。
“父王,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拓跋灵问道。
拓跋山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唉,灵儿,你还是不够稳重啊。”
“父王,你的意思是……”拓跋灵瞪圆了双眸,声音依旧低不可闻。
“苏尔库是个野心勃勃之辈,他早有谋逆之心。他今夜来找我,还是想劝我归降陈国!”看书溂
“这个该死的家伙,竟干一些吃里扒外的事情!”拓跋灵气得浑身颤抖:“父王,我现在就出去杀了他。”
“灵儿,你还是不懂啊!”拓跋山摇了摇头:“苏尔库虽然表面上是羌若的臣子,但实际上,他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根本不服从我的命令,这一点,你是知道的。而且,苏尔库这个人诡计多端,我们想要杀他,谈何容易。”
“那……那怎么办?难道任由他祸害我们羌若吗?”
“那自然不可能。”拓跋山叹了口气:“如今我们羌若已陷入了困境,只怕坚持不了多少日子了。”
“父王,如今沈烁来了,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啦。”拓跋灵说道。
拓跋山看了沈烁一眼:“谈何容易,沈烁也是孤身入城,想要彻底解决眼前的困境,光靠沈烁一人,也是远远不够的。”
书房外的苏尔库,脸贴在门上,可除了开头两句话以外,其余的声音,一概也听不到。
“大人,反正这拓跋山父女都在书房,干脆咱们直接进去把他们给绑了不就完事了?”书房外的侍卫忽然低声说道。
苏尔库抬起头来,看着这名侍卫,目光冰冷。
侍卫感觉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连忙缩了缩脖子。
“蠢货!”苏尔库骂了一声:“能不动武就尽量不要动武,那孟威现在就在王宫外的城墙边,距王宫不到五十里路,要是动静闹大了,惊动了他,咱们就算绑了拓跋山父女俩,也未必逃得出城!”
“那大人的意思是……”
“我们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现在!”苏尔库咬牙道:“待会儿,我进去后,你在外面守着,记住,一个苍蝇也不要放出来。”
“是!”
“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别放跑任何一人,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大人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嗯!”苏尔库点了点头,叩响了房门。
“王上,苏尔库求见。”苏尔库低声说道。
“父王,他来了。”拓跋灵在门外叫道。
“进来吧!”拓跋山的声音透过门缝飘了出来。
片刻之后,房门推开,苏尔库缓步走了进来。
苏尔库恭敬地行了个礼:“参见王上!”
“免了!”拓跋山微微摆手。
“谢王上!”苏尔库再度行了个礼。
“说罢,苏尔库,还有什么事情吗?”拓跋山问道。
苏尔库斜眼看了沈烁一眼,沈烁此时已经将侍卫的帽子带上,站在一边,俨然一副侍卫的模样:“王上,这……能否将这个侍卫屏退?”
“无妨,他是灵儿的贴身护卫,不会泄露任何消息的。”拓跋山微笑着说道。
“王上,属下有事禀报,请王上屏退左右。”苏尔库神色严肃。
看着苏尔库严肃的脸庞,拓跋山的神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孤说过了,这里没外人,有什么就说吧。”拓跋山说道。
“是!”苏尔库点了点头,又多看了沈烁几眼,这才说道:“老臣还是那句话,还请王上归降陈国,以保羌若百万百姓的生命。”
还未等拓跋山说话,拓跋灵走上前,怒不可遏:“苏尔库,你一直劝父王投降陈国,到底是何居心?”
苏尔库冷哼了一声:“灵儿公主,我劝你也别执迷不悟了,这陈国迟早会吞并我羌若,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早日归顺,至少可以保全性命!再者说了,等那陈国退兵后,东山再起也不是不无可能!”
“你……”拓跋灵气极:“我看你就是一个胆小怕事,贪生怕死之辈,你简直就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所以才蛊惑父王!”
苏尔库冷哼了一声:“公主,你不懂这朝政,老臣奉劝您还是不要说话为好,俗话说:言多必失!老臣劝你还是不要执迷不悟,你若是执迷不悟,恐怕最终的结局和你母亲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