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男子汉,你是个小女人。”沈烁刮了一下拓跋灵的鼻子。
“哼!你这是小瞧女人!想当年,我可也是统领十万羌若大军的女将军呢!这就叫巾帼不让须眉!”拓跋灵双手叉腰。
沈烁无奈,最后只能答应下来:“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我先回去准备一下,再写信告知父王我们的计划!”拓跋灵说道。
沈烁点点头,目送拓跋灵离开。
永州将作司。
刘文远正在热火朝天地指挥着匠人,丝毫没察觉到沈烁的靠近。
“老刘啊,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沈烁拍了拍刘文远的肩膀。
刘文远扭头一看,竟是沈烁,连忙退后几步,作揖:“公子,您来了!”
沈烁点点头:“老刘,辛苦了。”
刘文远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公子,老刘我最近听说,您的大夫人关婧有了身孕?”
沈烁轻笑一声:“这都被你知道了?”
“公子,你就别谦虚了,现在,这件事可是整个永州城人尽皆知的事情呢。”刘文远调侃地说道。
沈烁微微摇头,笑道:“老刘,你呀,就别取笑我了。”
“嘿嘿,公子,恭喜公子啊!”刘文远笑道。
“咱们俩之间,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我来找你,是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处理一下。”沈烁将刘文远拉到一边。
“公子,有何吩咐?”
沈烁将自己的计划与刘文远简单地说了一遍,刘文远听完后,顿时恍然大悟,赞许道:“公子高才,老朽佩服,只是公子确定要用水路?”
沈烁坚定地点点头:“我想赌一把,不成功便成仁!咱们将作司,现在有多少匠人呐?”
“不多不少,整整三千人!”刘文远比着手势,说道。
“这么多?”沈烁诧异。
“嗐,这得归功于公子您啊,您看看,整个永州,现在哪家哪户没有电火?没有细盐,没有火柴?咱将作司不光是生产火器嘛,其他的百姓的生活用具,咱们也生产,而且,将作司跟孟元思公子合伙儿,孟公子现在也算是将作司的半个东家,他给匠人们的酬劳,可不止一星半点呐,百姓们现在都以在将作司干活为荣呐。公子问这个作甚?”刘文远叽里呱啦说了一堆。
“是这样的,你让匠人们全部停下手头的活计,把我全力以赴,打造一种东西,七天内必须打造完毕。”沈烁说道,说完,便递给了刘文远一叠图纸。
刘文远在沈烁的培养下,图纸之类的东西,现在驾轻就熟。
“嘶~战船?铁做的战船?”刘文远接过图纸,看了一会儿,深吸了口气,看向沈烁。
沈烁点点头:“上次和云国的大战,那蒸汽战车就很不错,我寻思着,能不能将这蒸汽机和战船结合起来,打造成铁制的战船,那敌人的弓箭,对我的战船,一点作用都没有!当然,这战船外面,还是要有木头,可以迷惑敌人。”
“嗯,公子,您说的极是,不过,咱们这些匠人虽说技术精湛,但是这铁制的战船,工艺复杂,一百艘的话,恐怕,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制造出来啊。”刘文远皱着眉头,说道。
“这压力就给到你啦!老刘,加油,七天内,我必须看到这五十艘的战船!”沈烁拍了拍刘文远的肩膀。
“五十艘?五十艘应该可以!”刘文远点点头。
“那就拜托你了。”
刘文远叹了口气:“唉,谁叫咱们都是苦命人呐。”
沈烁失笑道:“老刘啊,你可真逗。”
“哈哈……”刘文远爽朗一笑,转身走进屋中。
沈烁站在院子里,看着将作司里忙碌的工人,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
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沈烁耳中。
“启禀公子,孟将军有急报!正在府中等您!”一名亲卫跑了进来,神色匆匆地汇报道。
沈烁点点头:“回去告诉孟将军,我马上到。”
沈府的书房中,孟威早就等候多时了。
“公子!”孟威见到沈烁匆匆赶来,急忙拱手。
“客套的话不用说了,说说你探到的情况吧。”沈烁坐了下来,直奔主题。
孟威颔首:“公子,陈国果然不简单。”
“哦?怎么说?”沈烁饶有兴致地看着孟威。
“张修武这混蛋,穷兵黩武,竟然将陈国大军扩充到了两百万之巨,这么大的消息,梁国和云国竟然都不知晓!”
“张修武胃口倒是挺大。”沈烁勾了勾唇角,冷冷一笑。
“公子,张修武这次,准备派出七十万的大军直捣北域。按照探子的消息来说,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月内,便可到达北域。”孟威沉吟片刻后,继续说道。
沈烁眯了眯眸子:“半个月的时间,足够咱们动手了。”
孟威点点头,继续说道:“公子,既然如此,咱们是否要趁此良机,将北域纳入我们之手?”
沈烁摇摇头:“不妥。”
“为何?公子难道忘记了,拓跋灵是您的女人,若拿下北域,我想,羌若王应该也会同意的。”
沈烁叹了口气,解释道:“羌若迟早是灵儿的,灵儿的与我的无异,只不过,咱们已经和张修武撕破了脸皮,即使夺了北域,恐怕也会遭受张修武疯狂的反扑!”
“可是,如今北域已经快成了张修武的囊中物。公子,这是个机会!”
沈烁摇摇头:“这个时候,绝不能冒险!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先帮助羌若,保住羌若就行,其他的,容后再议。”
“公子英明!”孟威抱拳。
“这次,我想好了,走水路,带五万精兵即可,另外,火器火炮之类、蒸汽战车之类的,带走一半!”沈烁说道:“八日后出发,孟将军,到时候,也需要你同行了。”
“属下定不辱使命!”孟威郑重地说道。
沈烁笑了笑:“这段时间,你也累坏了,早点休息吧!”
“是,公子。”孟威躬身,随后离开。
沈烁坐在书桌前,盯着桌案上的一份地形图,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