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赵如竹刮了一下拓跋灵的鼻子:“当然要帮你们啦!他们姓沈的,可没一个好东西,这时候不抓抓紧成亲,万一烁儿这小子,又在外面拈花惹草的,对你们可不好,如今,你们已经有四个姐妹了,难道,还想再多几个?”
沈烁尴尬地笑了笑,看向拓跋灵,却发现拓跋灵并没有露出羞恼的神色,甚至还笑眯眯地看着他。
沈烁微怔,这家伙,又要整出什么新花样?
“没事的,娘亲,我跟婧儿姐还有云初、初见都商量好了,我们几个会将沈烁看得死死的,只要他再敢沾花惹草,直接打断腿!”
“真的假的?”赵如竹不敢置信。
“当然是真的!”拓跋灵拍着胸脯保证:“我们都已经约法三章了,沈烁要是在外乱搞,我们一定狠狠收拾他!”
沈烁抽搐了一下嘴角。
“就是,沈烁才不会想老爹那样呢,整天就知道……”云初的酒量低,此时已经半醉不醉了,话未说完,旁边的初见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看书溂
赵如竹皱了皱眉:“沈正?他怎么了?”
旁边正努力啃着鸡腿的沈正一个激灵,颤巍巍地抬起头,看了赵如竹一眼,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没什么……没什么……”关婧赶忙打着圆场。
赵如竹站起身,走到云初旁边,初见哪敢再捂着她的嘴,立刻给赵如竹让出了位置。
“小云初呀,你刚刚说,沈正他怎么了?”赵如竹笑眯眯地看着云初,醉酒的云初哪分得清楚好坏和善恶。
于是乎,云初毫无戒备地吐槽了沈正。
“完了!”沈正心里咯噔一下。
“老爹完了。”沈烁、关婧、拓跋灵、云初心里同样也咯噔了一下。
“要不要,我给老沈家订口棺材哦?最近,我新开了一家棺材铺。”孟元思看向孟威。
徐大成点点头:“我觉得很有必要!”
“可怜的沈正啊,这下子估计小命不保咯,老徐,辛苦你传令下去,让军中最好的大夫快马加鞭赶来,在沈府等着,只要这王妃一停手,就赶紧上去治疗沈正!”孟威摇摇头,喝了杯酒。
“他……嗝……他在娘亲你沉睡的时候啊,没日没夜地去青楼喝花酒!”云初打着饱嗝儿,愤怒地控诉:“在沈府都难看到他!”
“哦……原来是这件事呀。”赵如竹拉长了尾音,意味深长地笑着看了沈正一眼,沈正瞬间酒醒,仿佛看到酆都城的大门,已经朝他敞开,牛头马面已经在他身后等候。
“不仅如此啊,爹在怡红楼还有个老相好,叫小翠,是怡红楼的头牌!”云初继续说道。
“那个,云初,你醉了,我扶你回去吧。”沈烁站起身,说道。
赵如竹扭头,犀利的眼神看向沈烁,沈烁浑身一僵,干笑两声,坐了下来。
“看到了吧,我当时就说了,娘亲很可怕的,况且娘亲现在在气头上,可别惹她,否则,你也会跟着一起倒霉!”拓跋灵轻声说道。
关婧点头表示同意:“沈烁,这件事你别掺和,反正爹本来就是这样做过的,也该让娘治一治了!”
“头牌啊?这么狂妄?”赵如竹拉着云初的手,看了沈正一眼,随即回过头,让云初躺在她的怀里:“小云初,你再展开说说呗。”
沈正此时已经抖如糠筛,豆大的汗珠,
从额头滚落,他哆嗦着唇瓣,想要解释些什么,却连话都说不出来。
沈烁等人见状,心中暗叫糟糕。
“不仅如此啊,爹为了这个小翠,还在怡红楼里一掷千金!结果啊,听说爹在怡红楼欠下了三十万两白银的巨债!幸亏这怡红楼的东家是沈烁的好兄弟孟元思的,否则,爹肯定会被打断双腿,扔到永州湖里喂鱼的!”云初
噼里啪啦,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秘密,全部都告诉了赵如竹。
“还有这事儿?”赵如竹挑眉:“没想到,我家相公,还能如此威武!”
最后的“威武”二字,赵如竹特地咬重了语调。
沈正一颗心砰砰砰直跳,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他拼命咽了咽唾沫,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
其实,云初根本没有说谎,沈正确实为了小翠,欠下了一屁股债。
“今日多谢大家能够来沈府参加夜宴,但这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也请回吧。”赵如竹站起身,说道。
众人皆懂,赵如竹要修理沈正了,谁愿意留在这里吃炮灰?于是纷纷站起身,准备离开。
沈正也趁机站起身,想要混在人群堆里混出去。看书喇
“相公~”赵如竹甜甜地喊着:“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虽然喊得很甜,但是,在众人耳里,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我突然想起来,家里的笨笨还没喂,我去喂点食物。”沈正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个……王妃啊……老沈他……”孟威见状,壮着胆子走上前。
“嗯?”赵如竹犀利的眼神再次袭来。
“啊!我突然想起来,咱家的老鼠还没喂!快,元思,咱们回去喂老鼠去!”孟威拉住孟元思,拔腿就跑。
孟元思多聪明一人,两人眨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徐大成见状,赶紧说道:“王妃,军中还有要事,末将先走了。”
赵如竹点点头。
很快,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溜光了。
拓跋灵抱歉地对赵如竹鞠了一躬:“娘亲,我也走了。”
赵如竹摆了摆手:“去吧。”
几人走后,房间里便安静了许多。
沈正擦着冷汗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赵如竹一个不高兴,把火撒在他身上,那他就完蛋了!
赵如竹看了他半晌,忽然问道:“相公,那个叫小翠的,润吗?”
沈正一愣:这问题,好像似曾相识啊。
“你愣着干什么!快回答老娘的问题!”赵如竹一拍桌子,吓得沈正差点当场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