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机会,看我如何破你招式!”赵如林大吼一声,黑剑在手中划出数道寒芒,劈向陈平的脑袋。
陈平侧身避过,右腿踢向赵如林的胸口。
赵如林左手猛然探出,抓住陈平的脚踝,将陈平甩飞出去三丈多远,摔倒在地。
赵如林缓步走向陈平:“你太嫩了,年纪尚浅,对战的经验不足,不是我的对手。”
“我承认,前辈的武功很强,但是,这里是大梁的腹地!我身后还有数万的禁军!就算前辈能杀得了我,还能杀得光这数万禁军吗?”陈平咬牙说道:“前辈,我希望前辈可以放弃保护沈烁的打算,保护这种鸠占鹊巢的人,是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我念你年纪轻轻,武功便有如此成就,不忍心断了你的生路,若你现在撤兵,我还能留你一条性命,你待如何?”赵如林叹了口气,并没有接陈平的话。
陈平抹了一把嘴角溢出的鲜血,邪魅一笑,眼神里尽是疯狂之色:“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忠君之事!前辈有什么手段,尽管用出来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既然你一意孤行,那就休怪我无情了!”赵如林怒喝一声,手中黑剑猛然掷出,带着尖啸的破空之音,刺向陈平的咽喉!
陈平瞳孔缩紧,身体向后仰倒,险之又险地躲过了黑剑的刺击。
“唰!”
黑剑直接插进了地面,发出嗡嗡颤鸣,地面被切割出深深的裂缝!
陈平脸色一变,赵如林的实力当真是恐怖到了极致,仅凭一柄黑剑就达到了这等境界。
“嗖!”
赵如林乘胜追击,一掌向陈平迎来。
“嘭!”
两人再次碰撞,发出剧烈的闷响。
陈平被打得倒退七八米才稳住身形。
赵如林淡然一笑道:“怎么样?现在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差距了吧。”
陈平吐出一口浊气,眼中露出一丝凝重。
“赵前辈,晚辈甘拜下风,但是,我今日必须要抓到沈烁。”
“哈哈……”
赵如林哈哈一笑,嘲讽道:“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前辈,我不与你争辩,刚才咱们之间,只是争斗而已,但,接下来,我也不藏拙了,谁输谁赢,还需要一战定生死!”陈平沉声道:“若前辈殒命在我手上,我一定厚葬前辈,若我不敌前辈,那就怪我学艺不精!”
“年轻人啊,总是不知天高地厚。”赵如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陈平双目中射出决绝之色,他的右臂上肌肉暴涨,青筋暴起,整只手仿佛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猛地握紧长剑,朝着赵如林冲去。
赵如林微眯双眸,手腕一翻,黑剑旋即舞动,带起层层叠叠的残影,迎着陈平冲了过来。
“铛!铛!铛……”
二人瞬息间交手近百下,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激荡出一圈又一圈的劲风涟漪。
陈平的身法,配合上身术,使得二人之间的战斗更加诡异莫测。
突然,赵如林一脚踹在陈平肩膀,陈平身形不由自主地朝后踉跄而去,手中长剑也落到了一边。
赵如林乘胜追击,一招黑虎掏心,向陈平胸口抓去,陈平慌忙抬起手抵抗,但是赵如林另一只手,则是化掌为爪,狠狠拍在陈平肩膀之上。
陈平顿觉自己肩骨处传来一股剧痛,身体也被打飞出去。
陈平落地之后,立刻便爬了起来,原本意气风发的陈平此刻头发散乱,眼神中的轻蔑之意早已被愤怒和惊恐所取代。
“统领!”身后的禁军喊道:“统领,我们一起上吧!”
说着,一名禁军百夫长便招呼着众多禁军向赵如林和沈烁等人靠拢而去。
“退下!”陈平一声吼。
“可是……统领……”那人迟疑道。
“我叫你退下,没听见吗!”陈平大吼一声,吓得那人赶紧离开。
“这是我的对手,谁也不准帮我!”陈平持剑而立。
赵如林背负双手,站在原地,道:“你还是束手投降吧,免得丢了性命。”
“呵呵。”陈平冷哼道:“你以为你赢定了吗?”
“哦?莫非你依旧在藏拙?”赵如林饶有兴趣地问道。
陈平道:“我虽然武功比不上前辈,但我也有一套独门剑法,今天,正好拿前辈试试威力!”
赵如林闻言,眉毛一挑,道:“那你就使出来吧,我倒是想看看你的独家剑法有多厉害。”
陈平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浑身气势陡然提升,随后,陈平睁开双眼,眼神凌厉,手中利剑挥斩而下,发出急促的破空声,剑刃划破地上的巨石,带起一串火星,朝着赵如林的脖颈处砍去。
“好小子,有些手段!”
赵如林轻咦一声,脚下踏出诡异的步伐,身形飘逸,手中黑剑犹如毒蛇吐信般刺向陈平的腰部。
陈平手腕一转,长剑改斩为扫,带起一片劲风,逼得赵如林连连后退。
“叮!”
一记硬拼,两人各自后退几步,陈平感觉到手腕一阵酸麻,低头一看,衣袖竟然被斩断,露出了手臂,手臂之上留下了一条细细的伤口,大量鲜血正从伤口中飞速冒出。
“看来,还是我小瞧你了!”赵如林道。
陈平冷声道:“呵呵。”
“砰!”
两人的身躯同时腾空而起,两人都没有使用任何武器,纯粹是用肉体力量相互厮杀,拳来脚往,每一拳,每一脚都是势大力沉,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声,周围草木皆碎。
陈平越打越吃惊,他发现赵如林的实力竟然比他预料的还要更加强悍,他每一招每一式都暗含玄妙,让陈平完全找不到攻击的方位。
陈平的额头布满汗珠,双手发抖,气喘吁吁。
反观赵如林却是越战越勇,越打越快,招式也是愈发刁钻。
“嘭!”
两人又是一记对拼,赵如林身体晃荡了一下,而陈平却是蹬蹬蹬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嘴角流淌出一缕血迹。
赵如林站在远处,居高临下,俯视着陈平,道:“你的确有点儿本事,可惜,你毕竟还是年轻了些,终究还是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