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说笑了。”文谷说道:“我们梁国向来光明磊落,岂敢行此卑劣之事?若沈公子还是不放心,不妨可以派出您的亲信,代表您先去一趟我们梁国,到了梁国国都,自然能够证实我们的诚意。”
“不必了,我自然相信文大人和贵国的诚意!”沈烁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向我皇传书,让我大梁做好接待沈公子的准备。还请沈公子不要食言。”文谷不卑不亢。
“好,一言为定!”沈烁爽朗一笑。
“一言为定。”文谷亦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两人击掌约定。
沈烁随后说道:“文谷先生远来是客,请入座休息,吃顿便饭,我处理一下城内之事,过几天便陪着文谷先生去梁国国都。”
“那就有劳沈公子了。”文谷拱手说道。
初见的院子里,初见哼着曲儿,弯着腰,正捣着草药。
沈烁蹑手蹑脚地走进院子,看着初见撅起的屁股,沈烁鬼使神差般地拍了上去!
“呀!”初见一声尖叫,飞快地转过身,手中的捣药锤向沈烁砸去。
“是我!”沈烁躲过初见的捣药锤,沉声道。
“沈……沈烁……”初见红着脸,低着头,娇羞不已:“你怎么来了?”
沈烁走过去,拉过初见的胳膊,说道:“初见,这几天你有时间吗?”
初见不明所以:“啊?怎么了?”
“我想让你陪我去趟梁国。”沈烁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去梁国?我当然有时间啦!”初见有些兴奋,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随即眼神却又暗淡了下来:“可是,梁国是我们的敌对国,况且,我又不会武功,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我……我怕我会拖累你。”
“我会武功啊。”沈烁笑道:“这次去梁国,主要是商量和梁国结盟的问题,但是,我们也不能完全相信他们,以防万一,的确要注意,所以,带你去,是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婧儿、灵儿她们都出去过了,我还未曾带你出去过,不能厚此薄彼嘛;第二个原因,万一我途中受伤,我觉得,凭你的医术,应该能让我活下来吧,哈哈哈哈。”
初见噗哧一笑,嗔怪地瞪了沈烁一眼:“就会胡说八道。”
沈烁摸着初见的脑袋:“所以,你愿意陪我去吗?”
“好!”初见抬起头,眼睛闪烁着神采:“我愿意!”
“明天出发。”沈烁说道:“收拾一下东西,记着一定要多带一点保命的药哦,当然,能杀人的药,也可以带一点,我不害人,就怕别人害我。”
初见“嗯”了一声:“好。”
次日一大早,文谷骑着马,便等在了沈府外面,沈烁倒是不急,仔细地叮嘱着一切。
“苦林师父,沈府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我最担心的是你,灵儿!我再说一遍,千万不要想着偷偷跑到梁国找我!你一个人去梁国,太危险了!”沈烁说道。
“那你带我去呗!”拓跋灵抓着沈烁的衣襟,哀求道。
“不行!这次你老实地在永州待着,哪里也不准去!”沈烁无视了拓跋灵的哀求,义正言辞。
“好吧。”拓跋灵垂下了小脑袋,委屈地说道。
“乖。”沈烁摸了摸拓跋灵的脑袋:“等我从梁国回来。”
“嗯。”拓跋灵点了点头,抹了一把压根不存在的泪水。
“走吧,初见。”沈烁拉着初见,踏出了屋子。
看着两人的身影,拓跋灵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她捅了捅关婧:“婧儿姐,你说,沈烁和初见,在路上,会不会……”说完,拓跋灵朝着关婧挑了挑眉。
关婧的脸腾地红了,狠狠地掐了一把拓跋灵:“瞎说什么呢!”
“哎哟。”拓跋灵被捏疼了,忍不住痛呼一声。
“还不快走!”关婧气鼓鼓地推搡着拓跋灵,一边将门重重地关上。
“嘿嘿嘿……”拓跋灵捂嘴笑了笑,跟了上去。
云初跟在后面,捂着嘴,偷笑。
沈烁和初见刚到大门口,文谷的马车就停在了门口。
“沈公子。”文谷跳下马车,冲着沈烁抱拳:“沈公子,咱们现在就起程?”
沈烁微微颔首,目光扫了四周一眼,问道:“文谷先生,其他人呢?”
“呵呵。”文谷笑了笑,说道:“沈公子请放心,城外有我的三百精锐,绝对万无一失,不过,这次前去梁国,我们走陆路,路途遥远,恐怕要费很多的时间,所以,沈公子,希望你能做好准备。”
“没问题。”沈烁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咱们走吧。”
“嗯。”文谷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出发吧。”
“好!”
沈烁翻身上马,朝着初见伸出手去。
初见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伸出手,放在了沈烁的掌心里。
沈烁握紧了初见的手,牵着她上了马车,马车里,初见弯着腰,抬头环视了一遍,这才放心下来。
“怎么了?”沈烁问道。
“我是在看,这马车里有没有什么暗器之类的,万一……”初见说道。
“哈哈哈,初见呐,你多心啦,这是我们沈府的马车,不会有问题的。”沈烁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初见松了口气:“这还是我第二次出远门呢!”
掀开了马车的窗户帘子,初见兴奋地看着城外的一切。
“这便是永州城外吗?看着也是一切宁静祥和呢。”初见感叹道。
“嗯,虽然我们永州是战乱的源头,但是并没有给百姓造成太大的困扰。”沈烁解释道:“除了当初陈国和云国陈兵如此以外,这里,都是如此的郁郁葱葱。偶尔会有一些商贾和赶路的人经过,更多的,还是山里的猎户。”
“所以,若是平常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出来玩玩吗?”初见问道。
沈烁摇了摇头:“除非关婧或者拓跋灵带你们出来,否则,以后还是尽量少出来,对永州虎视眈眈的人可不少,平民百姓他们不会去管,但是,你我皆是永州城里重要的人,可千万要小心一些。”
“知道啦,啰嗦。”初见撇了撇嘴。
“好好,啰嗦。”沈烁宠溺地揉了揉初见的脑袋,两人之间的隔阂,似乎又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