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来了。”
“几日不见,公子越发……公子怎么越发的憔悴了?”徐大成的马屁拍了一半,直接愣住了。
孟威笑而不语。
“老孟,你看,公子这两个深陷的眼窝,仿佛是被人抽空了精气神一样。”徐大成不明所以,捅了孟威两下。
“你这就不懂了吧,公子这是陷入了温柔乡,你想想看,公子身边那么多得力能干的女子,换谁,估计都会这样吧,哈哈哈哈哈。公子还是要注意身体才是啊,哈哈哈哈哈。”孟威的大嗓门一出声,整个屋子的人,看沈烁的目光都不太一样了。
沈烁老脸一红,瞪了徐大成和孟威一眼,这货真的是越老越不靠谱了。
“好了,我们说正事儿吧。”沈烁轻咳了一声:“大家有什么想法,赶紧的说出来。”
“公子,打吧,我们的将士们都在摩拳擦掌,上次的两场大战,我们都是以少胜多,如今,将士们士气大涨,我们完全可以趁此,再赢一波!”一员武将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道。
“云国大军已经在路上了,此战,无论结果如何,都是肯定要打的。”孟威皱了皱眉,沉吟了片刻,继续说道:“但是,我们必须得谨慎小心,云国大军骁勇善战,不容易对付,咱们得想一个万全之策,确保万无一失。”
“末将请命出征。”
“末将请命出征。”
很快,便有人站了起来,抱拳请缨,这一次,倒是没有人阻拦。
孟威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落到了沈烁的身上:“公子,您怎么看?”
“末将赞同孟将军的观点。”沈烁淡淡的道:“云国大军骁勇善战,若是硬碰硬,咱们肯定不会讨得好处,所以,咱们不妨继续使用火器。”
孟威挑了挑眉。
“孟将军,云国大军此番来攻打咱们永州,无非是假借夺回叶星之意,前来谋取我永州,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咱们不妨派人潜伏进云国的营帐中,摸清楚云国的虚实,看一看他们的盾牌,是否如同传言之中的一样,能够防范我们的火炮。”
孟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这事儿,我亲自负责吧。”孟威道。
“但是,如果真的可以防范我们的火炮,那我们的火器不就没了用武之地?”一名将领担忧地问道。
沈烁微微勾唇:“此事稍后再议,目前,最重要的是,探查清楚云国的大军所说的盾牌。”
“好了好了,既然商量清楚了,就按部就班,各司其职吧。”沈烁拍了拍大腿。
远在几百里的梁国,拓跋灵坐在官道路边的一条枯木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百无聊赖:“我说孟元思啊,还要多久才到你夫人家啊,我的脚都快废了。”
“我都说了,让你坐马车上,你偏不,这能怪得了谁?”孟元思诽谤道:“姑奶奶,你让我省点心吧,若是你这个样子回了永州,让沈烁看见了,还不得拔掉我一层皮?”
“我这叫英姿飒爽好吗?”拓跋灵翻了个白眼:“再说了,沈烁可不喜欢我娇滴滴的模样,我这般豪放的性格,沈烁还挺高兴的呢,你就别嫌弃了。”
孟元思撇了撇嘴:“英姿飒爽也没让你徒步几十里路。”
孟元思连忙举双手投降:“的的的,我说错话了,你英姿飒爽,你豪迈,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拓跋灵伸手拿过孟元思背着的包裹,跳下了树:“好了,快些走吧,我饿了。”
“你这一路上,除了吃就是睡,你哪里饿了?”孟元思嘀咕了一句,跟着拓跋灵朝前走去。
一炷香后,两人停留在一户农家院门口。
“这便是你家夫人的家?”拓跋灵左右看了看,指着院子问道。
“嗯。”孟元思点了点头。
拓跋灵叹了口气:“终于到了,可累死本姑奶奶了。”
“赶紧吧,还愣着干什么,敲门进去,带上细软,咱们抓紧时间跑路,我现在都开始想念永州的大西瓜了。”拓跋灵催促着。
“哎呀,我的姑奶奶,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一下啊,咱们刚到这里,就要跑路了,这也太仓促了吧。”孟元思扶额。看书溂
“仓促什么?咱们又不偷又不抢的,只是逃亡罢了。”拓跋灵理直气壮地说道:“咱们这种情况,不抓紧时间跑路,难不成要等着梁国大军杀过来?”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孟元思哭笑不得:“你呀,还真是……”
孟元思敲了敲门。
不久,便有人来开门,当看清楚孟元思的脸,原本热情的态度顿时消散了:“你是谁啊,找谁?”
“你好,我叫孟元思,我找你们家小姐。”
“我家小姐?你等等。”小厮上下打量了几眼孟元思的穿着,这才开口说话,说完,砰地关上门,转身往屋内奔去
“小姐……”
“闭嘴!”屋内的人低吼了一声:“我不是说过了,不许任何人随便来打扰我休息,你是耳聋了么?”
“不是,小姐,外面有人找你。”小丫鬟弱弱地提醒道。
“我不认识什么外人,不要理会。”
小丫鬟欲言又止。
片刻后,小丫鬟又道:“小姐,外面来人了,说是找你的,叫什么孟元思。”
“女子猛地抬起了头:“孟元思?”
“是啊。”小丫鬟点了点头。
“那我去看看。”
女子匆匆忙忙穿衣服,打扮妥当,出了屋,见到孟元思,急忙扑了上去:“孟大哥。”
“你瘦了。”
“你瘦了。”女子摸着孟元思的脸。
“没事,商人嘛,风吹日晒的。”孟元思收起了往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想你了。”女子抱住了孟元思。
“我也想你。”孟元思搂着女子的肩膀,轻抚她的背脊:“舒儿,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不苦,我愿意为你做的一切都值得,只是孟大哥,我们真的要走么?”
孟元思叹了口气:“你应该明白的,如果不离开,我们俩永远都只能隔山相望,梁国和永州势如水火,我们也是无奈之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