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沈烁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关婧的房间,关婧揉了揉发酸的大腿和手臂,正准备穿上肚兜和亵裤。
“舒服吧……”拓跋灵的声音忽然传来。
关婧浑身一抖,猛地抬起头看向床里面,拓跋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面对着自己,月光下大眼睛布灵布灵地眨着,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灵儿妹妹!你……你醒啦……”关婧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赶紧拉过薄被盖在自己身上,却被拓跋灵拽了过去:“感觉怎么样?”
“什……什么怎么样。”关婧心里打着鼓,心虚的模样在拓跋灵眼里显露无疑。
“我又没睡着,刚才,你们的动作我都看到了哟。”拓跋灵说得漫不经心,但眼里分明闪过戏谑。
关婧红透了脸:“我……我和他……就是……就……”
“哎呀,婧姐,别装了。”拓跋灵凑近了关婧,“刚才你叫得可欢了。”
“啊!”关婧捂住脸,钻进了被子里。
“嘻嘻,不过,婧儿姐,你那里比我的大了好多呀。”拓跋灵瞅了一眼自己平平无奇的胸部。
“我什么都听不见!”被子里的关婧,缩得更里了些。
“好啦好啦,不逗你玩了。”拓跋灵隔着被子拍了拍关婧,“不过,确实很舒服哈。”
“你……”关婧一把掀掉被子,套上亵裤,飞奔下床。
“婧儿姐,你这是要去作甚?”拓跋灵拽着被子,问道。
“我去一剑捅死他!”关婧提着白剑,满脸怒气地冲了出去。cascoo.net
“到时候谁捅谁还不一定呢。”拓跋灵打着呵欠,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大早,神清气爽的沈烁便爬了起来,履行昨晚思怡说的约定,而被折磨了好几次的关婧,全身酸痛,压根起不了床。
教坊司,思怡的房间内。
“呐,吃吧。”思怡将果盘丢在沈烁面前,打着呵欠。
看着面前有些熟悉的果然,沈烁抬起头,看着思怡。
“怎么了,吃呀。”思怡打着呵欠,坐在一边。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玩意儿,应该是昨天的吧。”沈烁指着果盘说道。
思怡一愣:“没错,是昨天的呀,这大早上的,我去哪里给你找吃的呀,反正天冷,有没有啥事,吃不死你的。”
沈烁哭笑不得,这丫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随意!
思怡旁若无人地梳着头发,慢悠悠地将发簪带好,拿着眉笔,嘴角轻轻咧开,转过身,朝沈烁比划了一下:“沈郎,帮我画眉可好?”
“画眉?”沈烁将半个苹果丢在盘子里,双手在身上搓了搓,走到思怡面前,接过思怡的眉笔,将眉点到了思怡的眉毛上,顿了一小会儿:“嘶,突然忘了,我压根不会画眉……”
思怡从梳妆台上拿起另一只眉笔,甜甜一笑:“不会没关系,我来教你呀。”
说罢,她握着沈烁的胳膊,认真地描绘着,嘴里还念叨着:“左眉要稍微弯一点,然后用笔尖蹭一下眉头……”
沈烁一边学,一边偷瞄着思怡。她的脸上泛着淡粉色的光泽,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映着自己模糊的影子,浓密卷翘的睫毛偶尔刷过自己的皮肤,带起阵阵酥麻感。
“这样就可以了。”思怡收起眉笔,递给沈烁。
沈烁接过眉笔,细致地描摹着思怡眉宇之间流转的风韵,最后轻轻点缀。
思怡照着镜子,点点头:“画得很不错哟。”
沈烁抿唇,拿起剩下的半个苹果,咬了一口,笑容温柔。
“所以,你昨天说的,今天让我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沈烁问道。
“是关于萧必安的。”思怡也不含糊:“前段时间,你不在陈京的时候,陈京城外,莫名出现了一个教派,名唤崇光教,这崇光教便在城外集结,凿地起屋,不出一个月,屋舍俨然。”
思怡喝了口清水,继续说道:“我曾派探子混入打听,这崇光教分工明确,等级森严,从教主到教众皆有分别。但奇怪的是,他们的那些教众,看似训练有素,做事有条不紊,这绝不简单,看起来就像是……”
“就像是军队?”
“一语中的!”思怡肯定道:“我的探子在那里面做着一些杂货,严密的消息探听不到,但是,这些教众往来陈京,去得最多的地方,便是东街的一个炒货店。”
“那个炒货店我也去看过,平平无奇,但是,与炒货店一街之隔的,便是庆国公府!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这崇光教,是庆国公萧必安的手笔!”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沈烁不解,抬头望向思怡,神情凝重。“他如此大张旗鼓地弄一个崇光教出来,难道仅仅只是想让陈京城内多出几个势力?”
“或许吧。”思怡沉吟片刻:“但是,还有个惊人的消息!”
“说说看!”沈烁立即追问道。
思怡歪着脑袋思忖了一会儿,说道:“你了解陈京出来的皇室成员吗?”
“嗯,略有耳闻,我朝没有异姓王,在封的王爷,有镇西王陈飞白,驻守在西边,防范梁国;承王陈子安,在东边;襄王陈子骞在南边;除了陈飞白是皇帝的兄长,其余二人均是皇帝的弟弟。”
思怡点头:“没错,另外,还有几人,两个公主早已嫁人,这不用提及,剩下的便是太子陈砀,二皇子陈淳和小皇子陈尚安,其中,小皇子才八岁,不足为惧。”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沈烁蹙眉:“我又不关心这些。”
“你不想知道皇帝的近况?”思怡问道。
沈烁愣住。
思怡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两个月前,入冬时节,按照惯例,皇帝陈廷之要按祖制,前往涠场狩猎,狩猎后要入冬祭祖;在今年狩猎时候,陈廷之不小心摔下了马,至今卧床不起,据说,恐怕熬不过开春了。”
“有这事?”沈烁讶然。
思怡颔首:“这种事,应该不会有假。”
沈烁若有所思:“皇帝如果此时驾崩,那陈京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