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烁和徐大成对视一眼,二人点了点头,同时朝着另一侧的人砍去。
“啊!”那些人见沈烁二人凶狠异常,吓得魂飞魄散,慌乱之际,竟不慎被砍伤。
沈烁和徐大成乘胜追击,刀剑不停地挥舞,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洒落满地,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筚趣阁
沈烁擦拭掉脸上的血迹,喘着粗气,看着倒地不起的兵卒,心中一松,正准备休息片刻,突然察觉到身旁有危险的气息靠近。
他迅速地躲开,一个箭步冲到了孟元思身边,顺势挡住那人攻击,挥起一刀斩杀了那个人。
“老孟,你没事吧。”沈烁检查了一番沈言的情况,发现他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我没事。”孟元思摇头。
“公子,这些人已经被我们解决了。”徐大成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十几具尸体,有些嫌弃,对沈烁说:“公子,我们还是先走吧,按照这羌若人的尿性,估计可能会有过来复仇的。”
“恩。”沈烁轻嗯了一声。
孟元思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眉头微皱。
“怎么了?”沈烁注意到了孟元思的神色,忍不住询问道。
“没事。”孟元思摇了摇头:“只是没想到这些羌若人,在沧州这么肆无忌惮。”
沈烁听罢,淡漠一笑:“沧州治下不足,兵将无胆,再正常不过,只是,孟将军如今没了消息,这羌若人估计愈发的肆无忌惮了。”
“按照陈国的布防,我爹的守军距沧州应该还有五十里以上的路程。如果守军全都不见了,羌若人敢犯沧州,也很正常。”孟元思摸着下巴说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吧!”沈烁收好黑剑。
“站住!”三人刚踏出步子,一声呵斥响起。
一群士卒将三人团团围住!
沈烁看着面前拦住他们的一群人,面色阴沉,浑身充满着戾气:“你们是谁?”
“我们是沧州的州军。”那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向沈烁和孟元思。
“沧州的州军?你们将领是谁?”徐大成问道。
“你们也配知道我们将领名讳?你们几个是什么人?”为首的州军卫队长喝问道。
沈烁挑眉:“我们是来沧州游玩的。”
“游玩?”卫队长上下打量了一番沈烁:“看起来倒是富家公子打扮!给我抓起来!”
“什么意思?为何要抓我们?”孟元思质问道。
“你们公然杀害羌若士卒,死罪难逃,跟我们走吧!”
“我在大陈境内,杀来犯之敌。还属于犯法?”沈烁嘲讽地笑了一下:“你们脑子没坏掉吧!”
卫队长脸色铁青,没想到这个男子如此硬骨头:“我们沧州与羌若和平共处,你杀了他们的人,当然犯法。”
“和平共处?”沈烁语气森冷,“羌若随意屠戮百姓,烧杀抢掠,这叫和平共处?你们要是识相,现在赶快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胡说八道!”卫队长愤怒地吼道:“死了几个布衣而已,无伤大雅,但是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这样做,就会挑起两国争端!跟我们走!胆敢反抗,就得格杀!”
“就凭你?”沈烁讥讽一笑。
沈烁看着面前的卫队长,勾唇道:“你可以试试。”
卫队长看着沈烁,突然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们。”
几人提起刀,走近三人:“你们是束手就擒还是想让我们打到你们束手就擒呢?”
“你没看到地上那些人吗?”沈烁笑了笑:“就凭你们?”
“那再加上我们呢?”一个身穿将领甲胄的人从巷子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州兵,足足有上百人。此人手一挥,一群人将三人团团围住。
“你是何人?”沈烁扫了那个官员一眼,问道。
“我乃是沧州司马方檀。”沧州方檀高昂着头颅:“现在本官怀疑意图破坏大陈羌若两国关系。”
“你胡扯!明明就是羌若的人想要杀我们,我们自保而已,怎么变成破坏两国邦交?”孟元思怒道:“这件事情,你最好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我们绝不善罢甘休!”
“交代?哈哈……”方檀猖狂地笑着,“我就是交代!”
“砍了他们,头颅交给羌若,身上的金银珠宝全部留下来。”方檀转过身,负手而立。
“公子,这么多人,打不过啊,怎么办?”徐大成回头看了沈烁一眼。
“上酸菜!”沈烁大吼一声,其他两人立刻懂了沈烁的暗语,纷纷掏出火铳,对准众人。
“砰!”“砰!”“砰!”
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伴随着火花之下,州兵倒下了几个。
剩下来的人见到这阵仗,看着如同天雷般冒着火花的暗器,惊恐地退了几步。
沈烁朝着火铳吹了口气,盯着众人:“还有谁!想死的尽管往前冲。”
众人互相看了几眼,没人敢踏出一步。
方檀转过身盯着几人,眼神里充满了惊骇:“你们……你们到底是何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只需要知道,如果今天不放我们离开,你们所有人,皆会死在这里。”沈烁语气冰寒,像是来自九幽地狱的修罗。
方檀咽了咽唾沫,看着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不禁吞了吞口水:“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不必知道,”沈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们所有人,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三息之内,消失在我眼前,三息之后还有人在场的,我就不客气了!”
“三!”
“哗啦!”一群人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几人,头上的窟窿显得格外吓人,人群里有人将手里的刀扔到地上,跑开了,有了第一个人做榜样,其他人纷纷效仿,四散而逃。
唯独方檀站在原地:“回来!都给本官回来!”
可惜没人搭理他。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羌若人为何肆无忌惮地在沧州烧杀抢掠?”一把大刀架在了方檀的头上。
“我只是奉命行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方檀噤若寒蝉,不停地颤抖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