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必安嗤笑一声,冷酷无情道:“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当初若是安安稳稳嫁给了沈烁,拿到古方,还会有这么多的事吗?”
钱大壮怔愣片刻,颓丧地低垂下头。
“好了,你先下去吧!”萧必安不耐烦地摆摆手。
“国公爷……”钱大壮不甘心地喊道。
“滚!”萧必安猛地抬起脚,狠狠踹过去,将他直接甩飞出去。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钱大壮的身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嘴角溢出血迹。
“来人!请钱大员外进柴房休息!”萧必安喝了一声,书房里顿时冲进来两个家丁,一左一右,拖着钱大壮就离开了书房。
待书房恢复寂静之后,萧必安才叹息一声,喃喃自语:“等古方一到手,谁还会稀罕这破庆国公之位。”
沈正很不开心,原因有两个:第一,放在桌子上的西瓜,竟然被老鼠偷吃了!
第二,傻儿子沈烁又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还是那个当初逃婚导致他蹲大狱而后便秘了好几天的女人。
这让他如何忍?
沈烁却一点也不担忧,悠哉游哉地躺在椅子上,端着茶杯,抿了一口,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呀。”
“月什么月?”沈正一掌打飞沈烁手里的茶杯:“你还敢把那女人往回请?你不知道她对我们做过什么吗?”
“放心啦,老爹,我有分寸。”沈烁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还敢笑?”沈正怒极反笑,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把翠屏赎回来,给你当后娘!”
“你有钱吗?”沈烁鄙夷地扫了他一眼,继续道:“你看看,这个家,所有的钱都是我赚的,唉,要是没有我,这个家都散咯。”
提到此事,沈正怒火更盛了,一把将沈烁从躺椅上拉了起来,自己坐了上去:“要不是因为你,我的俸禄会被扣没嘛?”
“所以,你跟我吵这么久,就是为了把翠屏赎回来?”沈烁翻了翻白眼,毫不客气地吐槽道:“行了行了,自己去账房领钱,去找你的翠屏吧!”
沈正顿时眉开眼笑:“这才像句人话嘛!我马上去拿银票!”说罢,兴匆匆地离开了亭子。
“唉,摊上这么个败家的老爹,命苦哇。”沈烁撇撇嘴,塞进一颗葡萄。
“公子,查到了,这萧必安把钱大壮关在家里的柴房里。”徐大成洋洋洒洒走了过来。
“关柴房?有点意思啊。”阳光刺眼,沈烁眯起了眼睛,“按道理来讲,这钱家对萧府来说,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为何还要关起来浪费米饭?”筚趣阁
“除非,他是想通过钱家,把我引出去,然后抓我?”沈烁勾唇冷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种幼稚的把戏,他居然都想得出来。”
“可他怎么就不想想,这样一来,万一咱们没出城呢?那岂不是死路一条?”徐大成疑惑道:“这样做根本没有任何的效果啊!”
“所以,钱家之女钱乐乐才没有被抓,自从钱家事情败露后,钱大壮依旧逍遥了这么长时间,而萧府对他没有一点动作,这很不正常,也怪我,压根就把钱家给忘了,不然,也不会出这种差错。”沈烁摇摇头,叹道:“反正迟早会和萧府硬碰硬,就算是提前了吧,老徐,你继续注意萧府,我估摸着,这段时间,萧府肯定会把这钱大壮给放出来,或者会换一个看起来比较好营救的地方。”
“是。”徐大成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等等。”沈烁突然叫住了他。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徐大成停步问道。
“注意安全。”
徐大成闻言微愣,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明白。
“公子,那我去准备了。”
“去吧。”沈烁挥挥手,重新躺了下来。
“哎呀!”
“砰!”
关婧鼓着脸,将沈烁从躺椅上扯了起来,扔到一边,自己坐了下来。
从地上爬起来的沈烁,一脸讨好地走到躺椅旁边:“是谁又惹我家婧儿生气啦?”
“还不是那个思怡,说好一起去天街买点胭脂水粉的,结果倒好,她一文钱没出,全是我出的钱!”关婧气呼呼地瞪着他:“你快把她给我收了,让她成了老二,每次进她房间必须我同意,我看她可还敢这么嚣张!”
“收了她?这不太好吧。”沈烁摸着下巴,一脸沉吟状。
“你确定不想收了她?”关婧凑近沈烁,盯着他的眼睛。
“不想。”沈烁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那就好。”关婧满意地收回目光,指了指桌子上的葡萄。
沈烁立即笑嘻嘻地剥了一个喂她,又亲昵地抱住她,温柔地问:“婧儿,今天累不累?要不,我帮你捏捏肩膀?”
“不用了,忙去吧。”关婧推了推沈烁的手,“我火大,要休息一会儿。”
深夜,沈烁盯着手上的信笺,目光深邃。
“也就是说,萧鸿羽要带着钱大壮去城外东村去挖钱大壮曾经埋起来的宝藏?”沈烁摩挲着手里的信笺,眸子闪了闪:“所以,就等着我这条大鱼过去自投罗网?”
“公子,那咱们还要去吗?”徐大成在一旁问。
“去!当然要去。”沈烁站了起来,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公子英明。”徐大成拍了拍马屁:“属下佩服至极!”
沈烁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别恶心我了,再拍马屁扣你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