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沈烁终于醒了过来,洗漱完毕,刚吃完饭,就听到下人禀报,说教妨司花魁找他。
“她找我何事?”沈烁一边穿戴外衣,一边问道。
“来人未说,只是让公子尽快前去。”下人摇了摇头,说道。
……
萧府最近很太平,自从上次让沈烁逃脱已有多天,关婧因没能拦下沈烁,被萧必安一气之下关了起来。
萧必安捧着茶,听着线人汇报沈烁的一举一动。
“哼,他倒是潇洒,可我们的谋划功亏一篑!”
“都怪那个女人,要不是她放水,那沈烁早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爹,要不,你把她交给我,我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办事不利的后果!”萧鸿羽搓了搓手掌,一脸的愤怒。
“把她交给你教训?让你把她拉到床上教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看看沈烁,再看看你,为父好歹是国舅、是庆国公,怎么生出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你给我滚!”萧必安冷哼一声,放下杯盏,怒视萧鸿羽。
萧鸿羽被骂,只好灰溜溜地退了下去,心里却暗恨沈烁!
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门,萧鸿羽坐到软榻上,拿起茶杯端到嘴边,愣了一下,狠狠地将茶杯砸到了地上:“不就一个女人吗?用得着发那么大的脾气?你不让我碰她?好,我就非要碰给你看!”
说罢,萧鸿羽便冲出了萧府。
萧府关押人的地方并不在萧府里面,而是在城郊的一个小山村,萧府将小山村买了下来,派有多人把守,里面关押的,都是与萧府作对的一些人。
牢房内,关婧捏着拳头靠墙坐着,身上穿着粗布麻衣,头上绑着铁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脖颈处青紫色的瘀伤。
……
沈烁叩了叩房门。
“门没关,自己进来吧。”思怡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
沈烁推开门走了进去,思怡斜躺在软榻上,
正拿着一本诗词在翻看,见沈烁进来,她抬眸瞟了他一眼:“来啦?坐吧。”
“思怡姑娘,你找我什么事情?”沈烁走到桌子旁边,坐下,伸手拿过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关于你娘的事,我查到了一些眉目。”思怡合上了诗册,淡淡地说道:“你娘当初生你的时候,的确前后有两波人找上了门。”
“两波人?”沈烁微微眯起眼睛。
思怡颔首,继续说道:“我让人偷偷查了刑部的案宗,你娘所中的毒,并非陈国所有,这种毒药,会使人短时间内思想麻痹,有问必答。而第二波人,就是庆国公的人,当年,庆国公势力不大,派去的人都是在黑市上雇佣的打手。”
沈烁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第一波人所用的毒出自哪里?”
思怡摇了摇头,说道:“这种毒,只有零星的记载,名叫锁魂丹,至于出自哪里,没有查到。”
“也就是说,那第一波人很有可能已经得到了我娘的古方?”沈烁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许多。
“并没有,那第一波人似乎只会用毒,手脚上的功夫不是很强,他们与庆国公的人发生了冲突,全部毙命。”思怡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庆国公的人在杀了第一批人后得到了古方,也不会再处心积虑来谋划你了。”
沈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多谢!”
“客套话就别说了,咱们是合作关系,以后,我还要仰仗你呢。”思怡伸了个懒腰,裙摆上拎,洁白光滑的小腿显现了出来。沈烁咽了口口水,目光转向其他地方。
一切都被思怡看在眼里,邪魅一笑:“好看吗?”
“咳……”沈烁尴尬地干咳一声:“思怡姑娘,要是没有其他事,沈某就先告辞了。”沈烁说完话,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呀,我差点忘了!”思怡故作惊讶:“是关于那个女人的,想不想听?”
沈烁放在门栓上的手停住了,半晌,回过身看着思怡:“关婧?”
“对呀,你的相好。”思怡挑了挑眉毛:“她被萧必安关起来了,据说过得可不好了,要不要去救她呀?”
“什么相好,你别瞎说!”沈烁急忙反驳。
思怡笑道:“开个玩笑嘛,干嘛那么大火气呀。听说那天晚上他放走了你。听说因为那天晚上她没对你出手,便被关了起来。我还查到,她之所以附庸庆国公,是因为她师父,她师父为了拿到一本剑谱,便入了庆国公的门下,导致她不得不为庆国公办事,我觉得如果救下她,说不定还能得到关于庆国公的一些秘密呢,怎么样,救不救?”
“我……”沈烁无语。
“要去的话,就今天晚上吧,现在天色还早,你要不要来奴家床上休息一下呀。”
思怡娇滴滴地抛了个媚眼。
“我……”
“你不会是怕了吧?你放心,奴家娇弱得很~~~”思怡眨巴着大眼睛,红润的樱唇勾起一抹妩媚的弧度,诱惑地看着沈烁。
“不用了!思怡姑娘,我去外屋休息就行!”沈烁咬牙切齿道。
“真的?”思怡挑眉,“那行啊,你既然不愿意跟奴家一块儿睡,那奴家便另外选人喽~”
沈烁头也不回,打开门,走了出去。
思怡看着紧闭的房门,魅惑姿态顿时消失不见,舔了舔嘴唇:“没劲,不禁逗。”随即又自顾自笑了起来,这沈烁,竟然还有害羞的时候!
关婧竟然被关了起来,沈烁的第一反应不是大快人心,而是有些担心。
关婧并没有做什么恶,而刚刚在思怡的口中得知,关婧是因为师父的缘故而助纣为虐,那天晚上在庆国公府,除了把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以外,关婧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沈烁相信,关婧是身不由己,她的秉性并不坏。所以,刚才就默认了思怡要去救关婧的计划。
天黑了下来,教妨司也逐渐变得热闹。
门被推开,思怡走了进来,将手中的夜行衣和剑扔给了沈烁。
眼前的思怡同样一身黑衣,原来的发髻已经扎成了马尾束在脑后,紧身的夜行衣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鼻子以下被黑布蒙住,大眼睛扑闪扑闪:“换装,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