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给了江锦枫一个得逞的淡淡笑意。
江锦枫立刻给他一个眼神警告,不要太得意了,还没有问出来实质性的东西呢。
于梳立刻一本正经地看着路越,沉声道:“说吧!”
两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路越。
江锦枫拿了一块毛巾给他遮盖住关键部位,开口道:“现在,给你保持住你的尊严,如果你不好好说的话,尊严随时给你拿走。”
路越心里一阵懊恼,其实从刚才自己说要说的时候就已经彻底输了。
他也看出来了。
如果不说,今天这顿羞辱,肯定不会避免。
“我说。”路越浑身没力气,看了一眼江锦枫和于梳,“梅女士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她没想过取代乔芮,她所做的一切,应该是针对温老,与乔芮没关系。”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江锦枫沉声道。
“她想要宋家,柳家在连城的公司,收购之后,也需要有人管理,而连城是梅女士的家乡,她想要在这里做生意,就是这么简单。”路越道。
江锦枫眯了眯眸子,轻笑了一声:“你刚才还说梅姨心里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呢?这会又说她想要的是这个,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路越赶紧道:“她就是这样跟我说的呀,再说,她只安排我工作,我从来不问别的。”
江锦枫看看于梳。
于梳摇头。“他没有说实话。”
江锦枫一惊讶,有点不可思议地蹙眉,看看路越,问道:“你觉得他什么地方撒谎了?”
“我看就没有一句实话。”于梳沉声道,已经没有了耐心:“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别废话了,直接收拾。”m
“路越,我们再给你一个机会。”江锦枫沉声呵斥道:“你如果还是不肯说实话的话,那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路越身上的那一块遮羞布就被挑开了,瞬间路越就又尊严扫地。
他倒吸一口气。
于梳眼底已经溢出一抹冷锐,紧盯着路越的脸。
路越道:“好吧,我说,梅女士生了个孩子!”
“什么?”江锦枫这下都错愕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个月前,她离开老爷子之后五个月就生下了孩子!”路越道。
江锦枫完全震惊了。“这孩子是谁的?”
“温老的。”路越沉声道。
“这不可能。”江锦枫摇头。“温老不可能跟梅姨有了孩子之后还让她离开。”
“温老根本就不知道梅女士怀孕的事情,她离开温老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是那么显怀,离开不到五个月就生了,这期间,跟温老还有你们任何人都没有见过面。”
“怎么就确定这孩子一定是温老的呢?”江锦枫沉声道。
“你这是说的人话吗?”路越一听就火了,虽然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但还是维护着梅染:“梅女士这辈子就喜欢过这一个男人,不是温老的难道是别人的吗?”
“我没有侮辱梅姨的意思,但是梅姨偷偷生下这个孩子,却不让老爷子知道,我就奇怪了,如果带着这个孩子出现在温家的话,那就是温家的继承人。”江锦枫道:“何必这样大费周折呢?”
这在逻辑上和情理上都不同。
路越冷哼道:“这要问温老了,他对梅女士如果是真心的话,梅女士又何必躲着他呢?”
“呵,梅姨带球跑?”江锦枫被这事儿弄得有点糊涂了:“我感觉梅姨就不是这种人。”
“你对梅女士不了解。”路越再度道:“反正孩子是温老的,长得很可爱。”
“男孩还是女孩?”江锦枫问。
“当然是男孩子了。”路越道:“温老要把自己的产业全部都给乔芮,梅姨也要为自己的儿子谋取一些利益,以便后来孩子能够更好的成长,这种要求不过分吧?”
江锦枫点点头。“如果孩子真的是温老的儿子的话,这种要求确实不过分,但完全可以直接提出来谈条件,没有必要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温老最不喜欢这种行为了。”
“温老这个人生性多疑,怎么可能那么好谈条件呢?相信做了温氏的继承人,乔芮也是经历过太多太多的考验吧?生死考验,品性考验,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验,如果稍微走错一点点,就可能分崩离析。”路越嘲讽地冷笑。“你们一步步见证过来的,难道不觉得温老做事很过分吗?”
江锦枫道:“不觉得,温老这人,要求严格,也是为了继承人着想,你说的这些话好像是为乔芮鸣不平,但处处都是为梅姨鸣不平吧?”
“都是一样的道理。”路越沉声道:“梅女士这些年跟在他的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最美好的十几年时光都给了这个老家伙,而他自以为,给她在瑞士银行里存下一亿美元就足够了。”
“存下一亿美元还不够吗?”江锦枫冷笑:“梅姨的胃口好大呀,,我当时觉得温老挺大方的,一个秘书,工作一辈子也未必赚到一亿美元,她又以为自己是谁呢,温氏的女主人?”
路越蹙眉:“怎么说也算是半个温氏的女主人吧?”
“温老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自封的吗?”江锦枫反问。
路越横了他一眼,继续为梅染鸣不平。“温老要是没有这个心思,又何必动梅女士,占了便宜,不想负责任,还真是让人无语。”
“温老有没有跟梅姨在一起过,这件事情还有待商榷,有待证明,但就算是生了孩子,是温老的,想要以龌龊的手段要柳家和宋家的公司,这也是不可能的。”江锦枫沉声道。
路越抿唇。“你们这事也别太过分,把我放了,有本事我们真刀实枪的干,别用这种龌龊的手段。”
“呵,你们都去鹭岛找裴力衍了,不就是想要拆少主的台吗?”江锦枫冷笑道:“龌龊的手段是从你们开始的,既然如此就得承受这种龌龊手段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