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保卫科这边。
邵刚得到李卫国的支持和命令后,也不废话,很快就行动了起来。
也不管胡大保这个吉祥股长跑去了哪儿,带着猴子和王芬等保卫二股的人手很麻利地就和保卫一股韩大有交接了南大门和南部、东部厂区的值勤工作。
并且根据实际工作需要重新制定出了新的值勤表交了上来。
李卫国简单地看过一眼,觉得没什么问题,很痛快地就给他签了字盖了章,让他自行安排。
老实说原先保卫科只有一个保卫股来值勤站岗是人手不够的,既要兼顾两个大门的值勤,还得负责巡逻、检查以及武装押运。
两个大门一个班次的值勤工作就得要六名保卫员,一天三个班次,17个人轮班值勤也就是人手勉勉强强,将将够用。
平时如果不是紧急情况,出什么大任务,一般都是治安股和纠察股出人,保卫股基本是抽不出人手来的。
现在新增设了一个保卫二股,两股的工作区域一划分,每个股的值勤一天三个班次只需要各出九人即可。
其他的人手可以更多地参与到厂区巡逻、值勤中去,有任务也能随时抽调人手,这可就方便太多了。
保卫一股和二股那边忙着交接工作,治安股和纠察股这边也没闲着。
为了封闭厂区所有的小门、暗门,李卫国专门带着郑山和杨小军亲自跑了一趟后勤物资科,跟物资科临时申领了一批挂锁和油漆回来。
拿着申领回来的挂锁和油漆,两股的人手两两一组,各自分头行动,沿着厂区围墙,挨个将厂里的一些小门、偏门全部挂锁封闭了起来。
原先有锁的,也不管钥匙是在哪些干部手里,李卫国一挥手,就让人全部将锁撬了,重新更换上保卫科的新锁。
并用红漆在门上刷上:禁止通行、毁锁必究的标语。
这些个暗门、小门留存了有好些年的时间了,有不少人通过这些出入口干过一些不合规的勾当。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但天天这么让人自由出入总有一天得暴雷。
一旦暴雷,那必定是保卫科监管不利的锅。
如今保卫科是李卫国全面执掌,有锅也是他顶,所以李卫国可不敢让它们继续存在,在给处长贺志军打过电话汇报并得到准许后,于是就下令一股脑全给它们全封了。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两支队伍刚好赶在厂里响起放工铃的时候封好了厂区西北角的最后一个小门。
然而正当李卫国他们准备收工打道回府的时候,没想到居然还让他们给遇上了惊喜。
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职工,趁着厂里响起放工铃,偷偷摸摸地提着一个挎包想抄西北角的小门出去,结果刚刚好迎头就撞上了李卫国领着的封门队伍。
李卫国见他形迹可疑,眼神躲躲闪闪,一眼就看出了问题,二话不说就招呼保卫员将他围了起来。
“干什么的?”
李卫国不紧不慢地走到他的跟前。
被十几位身着制服的保卫员围着,这位四十多岁的中年职工紧张得不行。
哆嗦了一下,讪讪地笑了笑回答道:“没...没干什么...路...路过的...”
“路过的?”
“路过的,你看见我们慌什么?”
“而且现在下班了,你不往西大门、南大门走,往这儿来干什么?”
李卫国双眼一眯,玩味地瞅了他一眼,最后将目光定在了他随身的灰布挎包上。
“包里装的什么?”
听见李卫国这么一问,这中年职工慌了一下,目光躲闪,不敢正眼看人。
支吾了片刻才回答道:“没...没装什么,就...就是饭盒、毛巾和一些私人的用品...”
看他这样,不用猜都知道他有鬼了,李卫国也不跟他废话,给了郑山一个眼神,让他过去把挎包打开看看。
郑山领命,走过去伸手想要拿他挎包,不过这中年职工却是死死地拽住,不肯松手。
一边拽着还一边叫嚷道:“诶?你们这干什么,这是我私人的挎包,你们保卫科这是明强,我要去找厂长告你们。”
“撒手!
”
郑山一声怒喝,用力一拽,就从他手里将挎包夺了过来。
挎包夺来,那中年职工叫嚷着还想伸手抢回去,不过立马就被杨小军等人给摁住了。
挎包拿过来一翻开,里面的东西就露了出来。
里面装着的除了一个饭盒和一些个人用品之外,底下还藏着有六根铜条。
郑山将铜条拿出来仔细看了看,材质居然还是紫铜的。
好嘛,这是自投罗网啊。
东西一搜出了,这厮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不敢再叫嚷。
李卫国上前从郑山手里接过几根铜条掂了掂,差不多有两斤多,按照目前紫铜两块五一斤的价格,这里差不多值个六七块钱。
紫铜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由于金属色泽美观,具有良好的导热性、延展性和耐腐蚀性,很多手艺人都喜欢用紫铜来打造一些物件。
诸如铜壶、手炉、火锅炉子、烟袋锅子以及各式各样的铜铸摆件等等。
这些紫铜打造的物件在市场上非常受欢迎,高端大气上档次,美观又耐用,私底下紫铜的边角料很多人都愿意收。
因为这玩意很容易变现,卖了之后转手就被人打造成物件,也不容易被人追查到,所以厂里那些个手脚不干净的都喜欢偷盗、夹带紫铜的边角料。
看见东西被搜了出来,自知无可抵赖,这中年职工脸色变幻了一下,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想要给李卫国他们敬烟,请求网开一面。
“领导,您抽根烟,我知道错了,求您高抬贵手,给一次机会好不好?”
李卫国瞥了一眼他递过来的大前门,伸手一挡,冷笑道:“啧...抽的大前门啊,生活档次不错呀?”
中年职工尴尬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知道不好湖弄,讪讪地笑道:“偶尔抽一下,偶尔...”
不想跟他扯澹,李卫国直接冷声质问道:“哪个车间的,叫什么?”
见李卫国毫不留情,想要追究到底,这中年职工彻底慌了,脸色煞白,汗如雨下。
连忙求饶道:“领...领导...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我是第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您高抬贵手,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第一次?
信你就有鬼了!
第一次你就知道直奔小门来?
今天要不是他凑巧领着郑山等人来封门,天知道他用这处小门盗运了多少东西。
李卫国冷笑一声,也不再跟他废话,一挥手,让郑山等人直接拿人。
郑山等人见状,二话不说,当即就上去两人,一左一右卡住他的咯吱窝就将他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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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熘着此人回到保卫科,郑山等人立马就对他展开了审讯。
莫约过了大半个小时,在郑山等人软硬皆施的攻势下,这老小子终于张了嘴。
此人名叫廖中发,没想到居然还是第三车间的一个生产组长。
那处小门的钥匙是他偶然从车间主任那借来用过一次,专门找人配出来的。
平时利用那处西北角的小门一点一点地盗运厂里的财产。
有紫铜,有标准件,也有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边角料和工件。
至于到底盗运了多少,不得而知,这老小子压根不肯老实交代,审了半天都是咬定只偷过七八斤。
私底下掌握着小门的钥匙,却只是偷过七八斤物料,这话说出去鬼都不信。
人总是有侥幸心理,李卫国见此,也不着急,让郑山先关他一晚上,并通知他的家人过来送饭送被子,回头让郑山再慢慢审。
收押了这个惯犯,抬手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下班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李卫国索性也不再久留,交代了几句,骑上自行车便回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