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风险
有那么一瞬间，夏杰在宫野有纪的身上看到了某个冷峻少年的身影。
“只要我一时兴起……”
夏杰的脑海中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他盯着宫野有纪眨了眨眼睛，还好，她背后的人影已经消散不见。
居然还有这种事……夏杰在心中暗自感叹道。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宫野有纪的术式竟然会和写轮眼相似。
不过，镜瞳的发动似乎对宫野有纪的身体有着极大的负担。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了这一点，但夏杰看出了这其中更深层次的原因。
宫野有纪对其他人物进行模拟时，咒力会强制进入深层次的“炼”，因此她的速度和力量才会获得大幅度的提升。
这种方式可以说是将身体当作了熔炉，咒力当作了薪柴。咒力燃烧的速度越快，身体爆发的力量就会越强。
所以才会被称之为“炼”，炼本身就包含熔炼的意义在里面。
只有极高明的咒术师才能掌握炼的技巧。
炼的修行和使用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不单有咒力和体力的消耗所带来的风险，还有对身体造成的不可逆转的损伤。
用脚趾头去想，把自己的身体当作熔炉，怎么可能会对身体不造成损伤？
真把自己的身体当作锅炉房里的锅炉，想烧就烧啊？
就算是锅炉，烧的太旺了它同样也会炸。
人的身体要是烧得太快，它不会炸，可……它会融化。
所以，炼是秘技中的秘技，咒术师轻易也不会把这种秘技教给别人。
因为他太危险。
夏杰能够掌握炼的技巧，那纯粹是他找五条悟给开了小灶。
如胖达、狗卷棘他们都是不懂得炼的技巧的，伏黑惠、钉崎野蔷薇估计还没接触过炼这个名词。
而宫野有纪的镜瞳直接让她跨过了修行的门槛，直接就可以使用深层次的炼。
这这对她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每次开启镜瞳，必然会让她的实力突飞猛进，她对咒力的理解和应用也愈发得心应手。
坏事自然就是炼的副作用，那是真烧身体。这种副作用明显已经开始在她的身上显现。
她刚刚可不只是脱力那么简单，如果不是夏杰使用反转术式治疗了她，她大概会虚弱很长时间。
即便如此，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炼所造成的损伤是对身体本源的伤害。
如果将人类的身体本源比作一个用坚硬的球体，炼的使用就是在不断燃烧这球体，迟早有一天将这球体烧穿，流出里面的生命精华。
反转术式也只能勉强补住个被烧穿的孔洞，但里面的生命精华还是会透过补丁的缝隙从里面流出来。
所以，炼所造成的伤害才被称作是不可逆的。
宫野有纪使用完术式后都站不起来，那实际上就是她的身体在对她示警。
经验丰富的咒术师能够使用炼的次数一般都在十次以上，像她这种使用了几次炼，身体就出现透支的征兆的，往往都是极少数。
但谁让她模拟的对象一个比一个变态？
她模拟的第一个对象就是袚除咒灵藏吾时的夏杰，她模拟的第二个对象就是她真正的老师假夏油，她模拟的第三个对象就是成为了二代天与暴君的真希。
这三个人的身体能力一个比一个离谱，就算是精通炼的咒术师使用炼之后，也没把握达到这三人的高度。
可宫野有纪的镜瞳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直接将她拔高到可与对方一较长短的层次。
但代价也是巨大的，那就是宫野有纪再这么继续，说不准哪天就会猝死。
“你最好不要轻易再复制别人的体术。”夏杰语气严肃地对宫野有纪说道。
“为什么？”宫野有纪惊诧地看向夏杰道。
“你应该也感觉得出来，这种方式其实伴随着相当大的风险。”夏杰道。
“你是说使用之后会变得虚弱无力吗？”宫野有纪看着他说道，“这一点我早就清楚了，但我不会随随便便就会让自己陷入到那种境地。”
说着，宫野有纪瞟了一眼一旁的真希。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夏杰摇了摇头，对宫野有纪说出了对她术式的猜测。
“伱那种复制应该并不是简单的复制体术，而是对目标全方位的复制。”
“想要做到这一点，唯有深层次的炼可以做到。”
夏杰顿了下，简单地和宫野有纪以及在场的其他众人说了下炼的威力以及危害。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容许你使用那么深层次的炼。”夏杰对宫野有纪说道，“继续这样下去，就不是反转术式所能解决的问题了。”
“照你这么说，我的术式岂不是没办法再用了？”宫野有纪皱着眉头问道。
“只是暂时而已。”夏杰回答道，“等你的身体能够适应更高强度的咒力，就可以继续使用。”
炼的本质就是咒力的高负荷运转，只要让身体适应了更强的咒力，自然就能提高炼的使用上限。
“再说……即便不能复制别人的体术，你也可以使用镜瞳的其他能力，不是吗？”
那对我毫无意义！
宫野有纪想要这样反驳，但看着夏杰冷静的表情，她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低沉着声音道：“那么，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身体适应更高强度的咒力？”
夏杰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道：“就知道你会这么问？”
其实不止是宫野有纪，其他人如伏黑惠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还记得我提过的‘黑闪’吗？”夏杰缓缓开口道。
他曾经在高专讲过袚除特级咒灵藏吾的经过，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提到过自己打出了黑闪。
宫野有纪点点头。
和其他人只是听夏杰描述过不同，她可是跟着假夏油亲眼目睹了夏杰打出了黑闪的经过。
那绚烂的黑色火花，她每每想起都忍不住为那种美丽着迷。
可惜的是，即便自己发动镜瞳，也无法模拟打出那种黑色火花。
这是当然的。
模拟本身就意味着不纯粹，怎么可能会以这种方式随随便便就打出黑闪。
夏杰的寄生之灵办不到，宫野有纪的镜瞳同样如此。
“这和黑闪有什么关系？”宫野有纪问道。
“黑闪是将物理打击与咒力冲击之间的误差压缩到极致所产生的黑色火花，拥有着远超普通攻击的杀伤力。”夏杰说道。
“打出黑闪的同时，咒力与身体会同时进行一次特殊的升华。”
“你想要通过术式达到真希那个层次的话，我看……至少要打出三次黑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