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清醒
正常来讲，虎杖悠仁还没有到正式实战的阶段。
凝的正常修炼也应该是按部就班得进行，而不是像夏杰所说，靠着疼痛让身体内咒力的运转成为某种本能。
夏杰会这么做，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虎杖悠仁天赋异禀。
虎杖悠仁的身体素质优越，战斗中的直觉又异常敏锐，不止如此，其学习和领悟能力也是相当的强悍。
原着中被东堂葵一顿耳光教导后，就接连打出了四次黑闪，直接追平了七海建人的黑闪记录。
要知道黑闪这种高阶技能，至今没有人能随心所欲地使用出来，但虎子哥第一天听到黑闪的概念，就接连打出了四次黑闪。
就这份资质，谁看了都得迷糊一阵子。
所以，帮助虎子哥修炼不需要按部就班，直接扯开步子大踏步往前才是正常操作。
虎杖悠仁小心地凝聚起咒力，后脚蹬地，向着影丸冲了过去。
影丸的双眼微眯。
老实说，被夏杰叫出来当虎杖悠仁的陪练，他的心里并不是很开心。
在他看来，虎杖悠仁虽然不是完全的门外汉，但也绝对是咒术界的超级菜鸟，咒力的使用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如果不是夏杰的命令，影丸才不会做这种无聊的差事。
但真地交起手来，影丸忽然发现虎杖悠仁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首先，虎杖悠仁咒力的运转虽然很生疏，但这家伙的力量和速度偏偏快得惊人！
第一次和虎杖悠仁出手时，影丸也被他那夸张的速度吓了一大跳，差点就被他一击得手。
好吧……影丸实际上因为轻视虎杖悠仁第一击就打中了。只是因为虎杖悠仁咒力的运转还很生疏，虎杖悠仁的攻击并没有对影丸奏效。
影丸那张黑脸一瞬间阴沉得都快要滴出水来。
被虎杖悠仁打中虽然不疼，但是丢脸，尤其是在夏杰面前丢了大脸。
这也让影丸开始正视和憎恨起虎杖来。
在接下来的交手中，影丸悄然地增强了自己的咒力，让虎杖悠仁吃了不少暗亏。
夏杰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虎杖虽然受伤流血，但是他有反转术式。
影丸没有再被虎杖悠仁打中过，但虎杖表现出来的战斗天赋让影丸暗自心惊。
虎杖悠仁的格斗技巧相当高明，而且不拘一格，在战斗过程中还在不断地改进，影丸应对起来也颇为吃力。
如果他的咒力娴熟，影丸也不得不承认，虎杖悠仁会成为一个相当强劲的对手。
但现在么……他用那时灵时不灵的咒力来对付自己，就是在自讨苦吃。
虽然虎杖悠仁的攻击一旦附着上了咒力，影丸也感觉很麻烦，但也只是麻烦而已。
只要做好防备，对方半吊子的攻击还不足以伤到他。
虎杖悠仁的身子窜到影丸的身前，右拳凝聚起咒力向着影丸的胸口打了过去。
影丸身上的尖刺看上去触目惊心，无论怎么看，这一拳打上去都会变得血肉模糊。
正常人也不会这样做。
但虎杖悠仁的决心并不像普通人那样廉价，都不需要夏杰提醒，虎杖悠仁第一次动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啪的一声脆响，影丸在半路拦截住了虎杖悠仁的攻击，掌心的尖刺应声而断。
影丸挑了挑眉毛，倒也不怎么意外。
比起身体的其他部位，在双手上凝聚咒力无疑要简单许多。但如果是双腿的话，虎杖悠仁凝聚咒力的成功率就没那么高。
影丸没怎么犹豫，对着虎杖悠仁就是一记鞭腿。
虎杖悠仁神色不变，抬膝撞开影丸的鞭腿，膝盖上传来的疼痛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强烈。
成功了！虎杖悠仁心中一阵振奋。
在这么多次的战斗和受伤之后，他总算勉强可以将咒力护住自己想要防御的部位。
五条悟透过训练场的玻璃看向里面战斗的场景，扭头对着夏杰说道：“悠仁的成长出乎我的意料，不过……”
“你这样的训练方法是不是太激烈了一点？”
尽管很多人都认为五条悟的性格有点糟糕，但他对自己的学生永远都是最关切的那一个。
“老师，是担心虎杖受伤？”夏杰目光微敛道，“我也懂的反转术式，不会让他出什么问题。”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五条悟轻轻摇头道，“你也知道，悠仁对于咒术界而言，是完完全全的新人，他又刚刚经历过那样的事情。”
“你用这样的方式帮助他进行修炼，说不定会让他对咒术界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
“老师，在伱眼里虎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我看来，”夏杰看向里面的虎杖悠仁道，“虎杖正直、善良、有责任心，身体天赋好得吓人，又是宿傩的容器。”
“一旦他的身体内刻印下宿傩的术式，大概真的有成为第二个宿傩的可能。”
“但是，那需要时间。”
“在那之前，虎杖必须尽快成长起来，否则类似少年馆的事情很有可能发生第二次。”
“我和他聊过，他自己也很清楚这种事，而他的决心也是我决定帮助他修炼的原因。”
“老师，不要太担心了。”夏杰对五条悟说道，“虎杖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击垮的家伙。”
五条悟微微沉默，苦笑了下说道：“明明只是和悠仁刚刚接触，你就彻底了解悠仁的性格了吗？”
“夏杰，你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夏杰嘴角微微翘起道：“我就当老师是在夸赞我了。说起来，老师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五条悟的神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良久才回答道：“和你之前所说的一样，杰……他的尸体消失了。”
“现在还不清楚杰那家伙是‘复活’了，还是被其他人制成了傀儡。”
“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因为……杰是我亲手杀死的，我不认为他存在复活的可能。”
“就算是号称逆转生死的杀生石，复活出来的也不可能是杰本人，而是九尾控制的某种替代品。”
夏杰目光怔怔地看向五条悟，该说不愧是五条悟吗？
都不用自己提醒，就有这份觉悟和认知，真的是人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