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人情
和五条悟一样，漏瑚同样也有一个梦想。
更巧合的是，他和五条悟的梦想也极为相近，说是是整肃咒术界也未尝不可。
唯一不同的是，两者所认为的主角有那么亿点点差别。
五条悟好歹还是站在人类的立场上，发动咒术界的改革。
而在漏瑚眼中，充斥着谎言的人类并不应该继续存在，从憎恨、辛酸、悲伤、杀意中诞生的真“性情”的诅咒，才更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人类并不应该存在。
从这一点出发，漏瑚他们可以算作是咒灵改革的先驱了。
只是以他们现在的力量，想要发动这样的变革，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咒灵的数量虽然在日益增加，但很难说给人类造成了多少麻烦。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咒术师的存在。
漏瑚对自己这些人的实力很有自信，但也不认为能靠他们直接先战胜咒术师一方。
这也是他们愿意和假夏油联合的原因。
眼前的男人并不值得他们信任，但大家既然都站在咒术师敌对的立场上，那就可以谈一谈。
当然，谈一谈的前提是这个男人证明了有和他们平等交流的资格。
从假夏油这里，他们获得了诸多咒术界的情报，进一步加强了双方合作的基础。
然后，假夏油又给了他们两个建议。
第一，让五条悟失去战斗力。
第二，让两面宿傩或者九尾成为他们的同伴。
五条悟作为咒术界的最强，漏瑚他们想要发起“革命”，五条悟必然是一座无法越过的大山。
废掉五条悟，然后再让立于诅咒顶点的九尾或者宿傩站在他们这一边，那么，他们的梦想可以说是实现了一多半。
不过，因为九尾和宿傩存在一些陈年旧怨，漏瑚只能选择从九尾或者宿傩中选择一人。
漏瑚一方选择了两面宿傩。
理由很简单，虎杖悠仁近在眼前，也更容易控制。
而根据假夏油的情报，九尾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或者封印。
只是在千多年前的战斗中，九尾的力量被分离了出去，化作了杀生石。
九尾一直在伺机恢复自己的全部力量，却在咒术师的阻挠下一直没有成功。
如果他们能够找到九尾的话，未尝不可向九尾传递自己的意愿，但可惜没有人能找到九尾的下落。
而九尾麾下的那些诅咒，也不会因为漏瑚他们的三言两语就来帮助他们。
相比之下，宿傩的容器虎杖悠仁就容易摆弄得多。
比起九尾以及她麾下的那些诅咒，帮助孤身一人的宿傩，也会让亟待复活的宿傩想来也会更承他们的人情。
按照常理来说，本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但是，漏瑚忽略了一点。
那就是宿傩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吗？
在他面前你头抬得高了，他都能给你削去半截，这样的主压根不会听人啰嗦。
可惜的是，漏瑚不知道，假夏油也没想告诉他。
虽然没有选择九尾，但漏瑚也深知，九尾的实力未必比宿傩差多少。
人类世界关于九尾的传说简直数不胜数，便是两面宿傩也有所不及。
这时乍一听到九尾被夏杰击退，漏瑚心中不可谓不吃惊。
在他想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发生的事。
“我不是说过了，九尾的力量并不在全盛时期。”假夏油不紧不慢地道。“大概只有她全部实力的九分之一吧。”
“原来如此。”漏瑚点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九分之一实力的九尾大概相当于宿傩的几根手指？”漏瑚开口问道。
“两到三根吧。”假夏油回答道。
“那么……我顶宿傩的几根手指？”漏瑚饶有兴趣的问道。
“大致估算可能八到九根吧。”假夏油随口道。
难怪九尾会输……漏瑚在心中想道。
“足够了！”漏瑚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狱门疆给我，我要纳入收藏。”
“相对的，我会去杀了五条悟，还有那个叫作夏杰的小鬼。如何？”
“随便你好了。”假夏油眼神玩味地看着他，“如果伱能做得到的话。”
“诶，这么说你是二年级的学长？”虎杖悠仁看着夏杰说道。
夏杰挑了挑眉毛，心中暗道很上道嘛，小老弟。
“不要想着跟我套近乎。”夏杰故意指着虎杖悠仁的胸口道。
“你知道你这次死亡，差点给我惹了多大麻烦吗？”
“麻烦……？”虎杖悠仁满脑袋问号。
“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夏杰翻了个白眼，“总之，你能活过来是再好不过。”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夏杰叹了一口气道。
“诶？”虎杖悠仁不明所以。
“诶什么诶。”夏杰敲了下他的头，“我的人情可是很值钱的。”
如果不是虎杖悠仁“死”得太过赶巧，他才不会许一个人情出去。
虽然仔细说起来，许不许的其实没那么重要，毕竟虎杖悠仁是和自己同一个阵营的。
他真要出了什么事，自己肯定不能不管，何况五条悟那边也拜托了自己。
虎杖悠仁不明白夏杰为什么说这些，看着眼前高了自己半头的夏杰只感觉莫名其妙。
“呃……前辈，这个人情可以用来做什么？”虎杖悠仁问道。
“什么前辈，叫我师兄就好。”夏杰先指正了下虎杖悠仁的称呼，然后才说道。
“我的人情用处可多了。比如说，你可以让我来训练你这半吊子的咒力。”
“如果你懂的使用咒力，也不至于在先前的咒灵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夏杰道。“这次如果不是宿傩，恐怕你就真的死了。”
“即便如此，宿傩只怕也在你身上留下了什么后手。”夏杰打量着虎杖悠仁说道，“你还记得宿傩和你说过什么吗？”
“完全不记得。”虎杖悠仁直接了当地说道，“但是……”
“我应该是和宿傩见过面的，也的确和他立下了什么契约，只是契约的内容我完全想不起来了。”
“这样嘛……”夏杰不置可否地道。
比起懵懵懂懂的虎杖悠仁，看过原着的他其实很清楚虎杖和宿傩之间定下的束缚。
作为虎杖悠仁复活的条件，每当宿傩说出“契阔”时，虎杖悠仁就必须把身体交给宿傩一分钟。
虽然宿傩有承诺在这1分钟不伤害或者杀害任何人，但即便如此，宿傩关键时刻的现身也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风险。
举个栗子，虎杖悠仁是一起祓除咒灵的队友。
在祓除诅咒时，身为队友的虎杖悠仁突然下线，取而代之的是上来看戏的宿傩。
如果对手是极为强大的诅咒，1分钟内怕不是要被对方把骨灰都给扬咯。
想到这里，夏杰忽然就意识到，和虎杖悠仁组队其实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听好，我只说一次。”夏杰郑重其事地对虎杖悠仁说道，“束缚这种东西绝对绝对不能轻易立下！”
“尤其是在对象是宿傩的情况下！”
“不管你觉得条件如何有利，束缚这种东西都有着极大的风险！”
“慎之又慎，不要轻易地就答应束缚！”
“懂了吗？”
“师兄，你干嘛突然这么严肃？”虎杖悠仁有些不解其意。
“因为一想到你可能被宿傩利用，我就觉得毛骨悚然。”夏杰毫不避讳地说道，“我可不想和我对话的你突然就变成了宿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