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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洛荆南的司机,伤口在脑部,一个很恐怖的血窟窿,悠意阴寒的眯了眼,犀利的眸光扫过端木雄那冒着烟的手枪。

洛荆南见悠意出现,仿佛很是意外,微微的眯了眼帘,便从脑海之中搜索出女孩的资料。

“是你?”端木雄显然非常的意外,不过很快他的笑容就阴狠起来,“看来今天的日子不错啊,一下子可以解决一双!童悠意,虽然我们之间没什么冤仇,但是你几次坏我的好事,也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男人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悠意。

洛荆南眸色一暗,朗声道:“端木雄,你要杀得人是我,又何必要多伤害无辜!”

端木雄的心中仿佛对洛荆南充满了恨意,男人一开口,就触动了他心中最隐痛的地方,他突地大步上前,将枪口抵在男人的脑袋上,眸光狰狞,“老家伙,死到临头了,还要学着人家英雄救美么?放心,我先杀了你,再杀她,我绝对不会让她死在你的前头,因为你才是我最恨的人!”

悠意莆动,就见洛荆南紧贴在身侧的大手轻轻的摆动,仿佛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悠意只得暗暗的忍耐了下来。

微微的偏头,洛荆南抬起漂亮的黑色瞳眸,金丝眼镜已经被端木雄丢掉了,少了屏障遮掩,男人的眸光犀利而让人沉迷。

“你恨我?端木雄,我与你有怨有仇吗?”男人淡淡的咧唇,笑的异常的镇定。

那美丽的眼睛与淡然的笑容就像是一把刀子一般狠狠的挖在端木雄的心头,当年,他守护了那么多年的小姐就是因为沉迷于此才会……他眸光倏地阴狠,狠狠的击在男人的腹部,以拳。

弯身的动作也是那么优雅,洛荆南身子向后趔趄了两步,身侧的大手却照旧示意一旁的悠意不要轻举妄动。

童悠意不明白老爷子的意图,她只能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端木雄,告诉我理由,在我死之前,你至少要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毕竟当年我待你不薄,白氏之中,整个参加行动的人都被我除掉了,只有你存活了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洛荆南微微的弯曲了身子,冷冷的盯着面前发疯一般的男人。

“你承认当年组织里的暗杀是你做的?”端木雄面上的愤恨又多了一层。

“没错,其实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我混进组织的目的就是要为林家上下十几口人报仇,其中也有我的父亲!端木雄,算起来我对你是仁至义尽!”洛荆南笑的讽刺。

“小姐真是错信了你!”端木雄面上的青筋都暴突了出来。

提到白茹,洛荆南的面色微微的一暗。“我是对不起白茹,没有她,也许我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现在你终于承认了是吗?小姐,我的小姐啊,到现在你都不知道自己嫁了一个什么样子的男人!”端木雄面上的神情悲愤而阴狠。

洛荆南也是痛苦的闭上双眸,“当年只是一个错误,一场冤孽!”

“错误?冤孽?难道你只能用这样的词语来评判小姐对你的感情吗?洛荆南,你真的让我瞧不起!”

洛荆南无奈的抿唇笑笑:“我知道你喜欢白茹,你这张脸也毁在她的手中,但是你却从来没有怨恨过,端木雄,与你比起来,我真的是欠白茹很多,可是……我无法弥补,如果不是我受伤失忆,娶了白茹,林熙就不会一个人在国外孤苦伶仃的生活四五年,如果不是我受伤失忆,我与白茹的孽缘也不会开始,也许……”他眸光一暗,突然残忍的笑,“也许我会杀了她,为我的家人报仇,一开始,我与她的相遇就是一场错误!”

“你还在提那个女人?洛荆南,你根本就不应该出现,不应该出现!”端木雄的神情突然激动起来,再次将枪口对准了男人的脑袋。

“端木雄,我想知道,你这一枪是为了白茹还是为了南风?”洛荆南的眸光异常的镇定。

端木雄突然僵持在当场,他双眸惊恐得暴突而出,死死的盯住洛荆南,“你……你说什么?”

洛荆南缓缓咧唇而笑,“南风是你的儿子,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他那双银灰色的瞳眸是遗传于你,虽然你在很多年前为了方便行驶任务,一直带着隐形眼镜,但是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想要瞒我很难!”

端木雄的神情再次变得呆滞。

“但是我从来没有责怪过白茹,是我与她的血型想冲,她才会出此下策,所以从小到大,我一直将南风当作自己的亲儿子,但是……他终究是你的儿子,有些本质是很难改变的,所以我不能将大任交给他,或许正因为这样,才会引起他的怨恨,而你……是为了南风吧?”

此时端木雄的神情已经是复杂难测了,他恨了三十几年,怨了三十几年,一直认为是白茹错信了洛荆南,一直被蒙在鼓中,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原来什么都知道,他对白茹手下留情,对他手下留情,都是因为他对白茹的愧疚!他冷冷的咧唇,面上的伤疤因为这个痛苦的笑容更加的狰狞,原以为,三十年的怨恨可以在这一瞬间得到释放,得到发泄,却没有想到,他还是无法找到突破口,相反,洛荆南的坦白让他的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大石一般,呼吸困难。如果白茹在这,如果白茹听到这些……他阴冷的笑,他终究是端木雄,永远斗不过洛荆南,但是他可以了结他的性命,让这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秘密随着男人的死亡而全部消失,那么这样一来,在白茹的心中,男人照旧是一个负心汉,而他又可以给南风想要的一切!

杀意在一瞬间膨胀起来,虽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痛快淋漓的杀死男人,但是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是他唯一的目的!

轻轻的扣动扳机,子弹上膛,男人的眸光在一瞬间变得阴狠。

说时迟那时快,在一旁蓄势已久的悠意再也顾不上洛荆南的警告,一个华丽的起身,修长的玉腿狠狠的扫向男人握抢的右臂。

端木雄眸光一暗,抬腿还击,一样的招式,一样的劲道,两腿碰撞在一起,悠意情不自禁的闷哼了一声。

左臂伸长,钩住洛荆南的脖颈,右手保持枪口的位置,端木雄笑的讽刺:“焰火,这是你第二次与我作对,但是你不要忘记,你所有的功夫都是我教你的,想要打赢我,没有那么容易!”

“我只能试试,端木雄,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伤害他!”悠意双拳在前,眸光凛然。

洛荆南微微的有些触动:“小姑娘,我跟你又没有什么渊源,你大可不必搭上自己的性命!”

悠意淡淡一笑,“洛先生,这是我在六年前欠你的,我一定会还!”说完,她不等端木雄回神,利落的起身,修长的双腿饱含着凌厉的攻势,再次击向端木雄。

或许以为在受制住洛荆南的情况之下,童悠意不会随便的发动进攻,却没有想到她的动作竟然是又快又狠又急,端木雄只能是抬臂抵挡,这样一来,对准男人的手枪就有所晃动。

洛荆南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趁此时机,反手一击男人的背部,端木雄腹背受敌,只能用双手抵抗,这样一来,就让洛荆南寻找了机会脱离了他的钳制。

悠意在左,洛荆南在右,两人分别攻向男人的左膀右臂,同时还要小心男人手上的手枪,因此打斗起来还是有些吃力。

终于端木雄寻找到了一个机会,在躲避开悠意的进攻之后,迅速的将枪口瞄准了洛荆南,啪的一声,子弹飞出。仟仟尛哾

悠意眸光一寒,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考虑,身子向前一冲,将洛荆南狠狠的撞开,而肩膀之上却猛地锐痛,鲜血汩汩的流淌了下来。

一抹凌厉的杀意迅速的膝上洛荆南的瞳眸,他一把扯过受伤的女孩,一把握住了端木雄手中的手枪,隐藏了许久的力量在瞬间爆发。

他不想杀死端木雄,看在白茹的份上,看在南风的份上,但是……他转眸望向怀中惨白着小脸的女孩,几十年不变的初衷在瞬间改变。

如果他继续姑息下去,有危险的就是林熙,北辰,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念之仁而让悲剧发生在他最在乎的人身上!

望着男人阴狠的表情,端木雄有些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睛,在他的脑海中,洛荆南虽然手段狠辣,但是从未自己动手杀一人,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身手如何,但是现在……他抬眸望着男人那犀利如剑的瞳眸,心中泛起阵阵的凉意。

这场决斗一开始就是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原以为可以给男人狠狠的打击,却没有想到,一切都在男人的掌控之中,他真的是小瞧了洛荆南,小瞧了!

端木雄的心底闪过一抹悲凉,而正是这抹悲凉让他永远的立于失败的境地。手中的枪被男人死死的卡住,他无法开抢,小腹之上被男人重重的一击,他却感到了全所未有的痛快,他知道自己这是自虐,可是这三十年来,每一天每一夜,每一分钟,他不是在虐待自己?明明知道女人利用他,只是需要他的种子,可是他还是永远的守护女人,为她伤悲,为她落泪,明明知道这个世界上没人在乎他,包括他的儿子洛南风在内,对他也只是利用,可是他也是甘之如饴,这一生,他很失败!

斗志在一点点的消失,端木雄弯着身子站在洛荆南的面前,手中却死死的握着那把枪。

不,他不可以放弃,他要帮南风,至少帮他解决了洛荆南,拿到洛氏,到那时候再死……他撇唇,笑的冷漠,也值了!

杀意一点一滴的重新凝聚在银灰色的瞳眸,就在男人起身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了枪声,他痉挛了身躯,双眸缓缓的阖上。

一颗子弹击在了他的背上,他的耳边仿佛听到了血流如注的声音,那样清脆,就像许多年前,小姐光着脚丫,坐在小船之上玩水的声音,仿佛是幻觉,他突然听到了小姐的叫声,她说,端木雄,帮我采那朵莲花!

健硕的身影砰的一声落在地上,飞起了一阵尘土,身后,洛北辰那猩红的双眸沾染了浓重的杀意。

洛荆南则默默的望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神情复杂,抬眸,不远处半米宽的柱子之后,迅速的闪过一抹月白色的身影。

白茹!他撇唇笑笑,这一天还是来临了!

洛北辰在望见匍匐在地上的女人之时,神情突然变得异常的难看,他大步上前,迅速将女人扶起,冰冷的眸光扫过女人的伤势。

“她的肩膀受伤了,送她去医院吧!”洛荆南低低的开口,有些疲惫的揉揉眉角。

洛北辰眸光一动,抱起她,却遭到女人的拒绝。

“洛北辰,我没有关系!”悠意拧着眉,不愿意接受洛北辰的帮助,尤其是躺在他的怀中,她总会莫名的心慌。

男人不悦的皱了眉头,这个倔强的女人,受了伤都不肯低头吗?

“我不是要救你,只是不想被你讹诈,毕竟你受伤是我了我的爹地!”男人冷冷的开口,抱着她径直向外走。

怀中,悠意微微的皱眉,讹诈?这种烂理由他也想的出来,不过……她闭上眼,真的是有些累了,或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她感觉眼皮好重,好想睡觉。

坐在车子后座,望着昏睡在自己怀中的女人,洛北辰的面上第一次有了柔和的迹象,长指颤抖着划上女人苍白的唇,那抹冰冷透过手指迅速的传达到他的心中,他眸光一暗,低声的吩咐司机加快速度,另一方面,将女人抱得更紧。

女人,只有在昏迷的时候,才肯这样乖乖的躺在他怀中吗?他的眸光闪过一抹黯然。

手术在紧张的进行着,洛北辰阴暗着脸守在手术室外,面前的地上丢弃了一根一根的烟头。

医院禁止抽烟,但是这是他的医院,谁敢管?!

明明知道只是伤了手臂,应该不会危及生命,但是想起女孩身体的冰冷……洛北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握紧了雪茄的修长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他的心突然恐慌,不安,他突然意识到,童悠意已经很轻易的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他咧唇笑笑,这个女人终究是成功了,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俘虏了他的心!身边,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条人影,洛北辰也不慌张,他知道,能够无声无息靠近他的人只有时凯瑞。

“没有想到我们洛家大少爷也有深情的一面啊!”时凯瑞慵懒的依靠在墙壁上感叹。

洛北辰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那冰冷坚毅的侧脸微微有些不耐。

“我知道你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但是总这样纠缠不清有意思吗?不如你娶她!”时凯瑞狡黠一笑,将俊脸凑上来。

“娶她?”洛北辰的神情有瞬间的愣怔,他现在承认他的心中有了女孩,但是结婚……他情不自禁的皱皱眉。

“娶了她,就可以有理由赖在她的身边,有理由霸占小童童,何乐而不为?”时凯瑞继续眨巴着眼睛,继续引诱着他。

洛北辰那美丽的紫色瞳眸慢慢的闪烁出诡异的光芒。

见洛北辰心动,时凯瑞干脆弯下身子,“到时候我来做伴郎,顺便全权负责你的婚礼,保证轰动又浪漫!”

一抹冷凝袭上男子诡异的瞳眸,他抬眸冷冷的瞪着时凯瑞:“谁说我喜欢她?”该死,差点上了这个小子的当。

时凯瑞惊讶的张大了眼,不会吧,这么快就被他兜了回来,他还没玩够呢,据他的了解与判断,那个童悠意绝对是令洛北辰最头疼的一个人,如果男人先爱上女人……嘿嘿,他偷偷的乐,好想看到洛北辰那吃瘪的模样!

“时凯瑞,这次的失误还没有找你算账,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不然的话……”他冷冷的咬牙,那冷冰的眼神让时凯瑞笑容僵硬。

“我知道,知道,一定给你一个解释!”话没有说完,时凯瑞转身就溜之大吉,看来火候未到!

男人冷冷的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白炽灯映照着他修长的身影,他转眸,深深的凝望了手术室那红灯一眼,俊眉再次拧起来。“娶她?”他低低的开口,坚毅的侧脸突然有了一抹柔和,也不算是一个坏主意,至少可以光明正大的嫉妒,吃醋,让小童童喊他爹地,可是……一想起女人那冰冷的眼神,决绝的语气,洛北辰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笑话,他为什么要娶她!他又不在乎她,不喜欢她!天知道他下这样的结论是多么的艰难!

终于红灯灭了,人被推了出来,洛北辰转身第一句话就是:“一颗子弹就取了这么长时间,我看你们是不打算混了!”

主治医生一脸的尴尬,就是因为人是院长带来的,他们才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什么纰漏,仔细了又仔细之后,确定人安全无恙,才敢将人抬下手术台,却没有想到反倒引来一场埋怨,看来今年的奖金要泡汤了!

大步上前,望着女人昏迷的苍白小脸,有些柔柔的软软的情愫悄悄的从胸臆之间涌过,他抬起手臂,握紧了女人的小手,或许这个女人在昏迷的时候才会这样乖乖的!

突地,悠意张大了眼睛,眸光狐疑的掠过男人紧握她的大手。

嘎?竟然醒着!?洛北辰这下子一下闹了个大红脸,迅速的将手掌收回,面皮上一阵阵的发热,眸光再次狠狠的瞪了主治医生一眼。

完了,这次别说奖金,恐怕连饭碗也要保不住了!

vip病房,悠意转眸望望布置精美温馨的房间,有些不适应的皱皱眉头,这么些年来,她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高规格的待遇,那一次受伤不是自己咬着牙根将子弹取出,麻药她早已经不需要,不过洛北辰的表情……她突地勾唇笑笑,第一次觉着这个男人有趣。

病房外,洛北辰站在墙根面壁思过,该死的,这是他活了这么些年做的最丢人的一件事,现在回想起来,面部肌肉还是尴尬的直抽抽。

“北辰?你怎么站在这里?”林熙是专门过来答谢洛荆南的救命恩人的,见洛北辰站在门口,立即上前问道。

洛北辰转眸,神色还有些不自然,“没什么,房间里闷,出来透透气!”

“哦!”林熙恍然大悟的微点了螓首,转眸望向病房,“她醒了吗?”

醒了,一直醒着,该死的!洛北辰低咒,狠狠的点头。

林熙有些奇怪的望望洛北辰,那表情真的很令人费解,不过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径直进了病房,这次,她真的要好好的谢谢童悠意。

洛氏别墅,白茹跌跌撞撞的冲进大厅,身子不断的颤抖着,眸光黯淡的骇人。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管家冲进来,焦急的询问。

“滚,都给我滚!”白茹猛然回身像疯了一般的咆哮,吓得管家立即退出了大厅。拿起一个花瓶,重重的砸在钢化茶几上,花瓶的碎片飞溅的四处都是,女人冷笑一声,上前,抓起其中的一块碎片,狠狠的割在了手腕上。

“哈哈哈!”偌大的别墅突然响起女人疯狂的笑声,她趔趄着身子在大厅里游走,手臂上的鲜血就像是仙女散花一般洒向大厅的每一个角落,狰狞而美丽。

这就是她的一生啊,失败的一生,原来那个男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解,可是却装作不知道,洛荆南,洛荆南,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恨过他,为什么?为什么?如果不是三十年前,他救了她,她又怎么喜欢上他,而他偏巧失忆,对她百依百顺,却没有想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黄粱一梦,梦醒的太快,太急,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血液一点点的从她身体里剥离,她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流吧流吧,全部的流光,她死也要死在这栋别墅里,这儿有她的青春,有她的记忆,还有属于她的洛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