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灿此时的表情相当迷茫,他不清楚以前对他和颜悦色的祖母,这两年为什么忽然不喜欢他了。
不但不喜欢他,甚至逢年过节也不让他和妹妹过来请安。
他曾将事情同母亲说过,母亲听后非常悲伤的告诉他,祖母并不是不喜欢他,祖母只是在生母亲的气。
听出母亲的悲伤,方浩灿不敢再问,但心里却对余光有了埋怨。
可他今天真的没打算伤害祖母,他只是拉近自己与祖母之间的距离。
还有就是...
方浩灿将视线落在旁边的方宏宇身上。
不知为何,他总是想接触这个人。
只是这人很少进郡王府,他根本没有同对方亲近的机会。
见方浩灿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方宏宇迅速别过身去,给他一个后脑勺。
自打知道方浩灿想要绊倒余光,方宏宇心里就异常愤怒。
倘若方浩灿不是余光的亲孙子,他怕是会将这人一脚踢死。
不管方浩灿的目的是什么,都不应该如此伤害王妃祖母。
方浩灿如今不过十岁,还不能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意图。
见他的眼神不停在方宏宇身上打转,余光脸上的笑容略微收了收。
看来,这孩子的目的是方宏宇。
想到这,余光忽然询问08:你记得方宏宇是什么时候淹死的么?
她怀疑这两人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因果关系。
正在旁观余光欺负孩子的08懒洋洋回了句:那谁知道啊,这你得看剧本。
曾经的他是废物残次品,现在的他是躺平的废物残次品。
他已经改变了对自己的定位,从现在起,他就是无情的穿越机器,除了聊天什么事都不做。
他才不在乎宿主怎样评价他,只要自己舒坦就好!
察觉08的想法,余光也不生气:对于能够精准定位自己的人,她还真提不起脾气。
点开剧情翻了翻,余光用了然的眼神看向地上的方浩灿,这人果然不是来找她的。
08登时兴奋起来:宿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给我听听。
余光的嘴角,提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想知道吗?
08麻利的点头:想。
他家宿主身边的热闹特别多,他当然想知道。
余光轻笑着点头:你可以继续想。
08:...欺负我有意思么?
见方浩灿依旧赖在地上不起来,余光笑盈盈的看着方浩灿:行了,你快走吧,别在我这待的太久,我又不待见你。
听出余光声音中的厌恶,方浩灿的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余光对着方浩灿轻轻摇头:眼泪只对那些疼你的人有用,我都说不待见你,你却还对着我哭,是脑子不够用,还是觉得多哭两声我就会心软。
说完话,余光露出温柔的笑:快走吧,祖母越看你越不喜欢。
被余光当着外人如此贬损,方浩灿的心态彻底崩了。
只听他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呜咽,随后爬起来快速向外面跑去。
只留下一路哭嚎声。
他也是祖母的亲孙子,祖母为什么只喜欢大哥不喜欢他。
看着方浩灿跑远的背影,方宏宇也没了散步的心思,索性扶着余光往回走:我以为您会说的更温和些。
余光在方浩灿的搀扶下慢慢跺步:血缘关系并不能代表一切,我年纪大了,对他们又无所求,说话自然也硬气些。
就连原主都对这些人没
有期待,她自然更不会将这些人往自己身上揽。
方宏宇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扶着余光继续往回走。
对于他忙碌的生活来说,方浩灿不过就是一个小插曲。
连王妃祖母都不在意这人了,他为什么要惦记对方。
过完年,方华全再次离开京城。
余光这次倒是没让他往远走,而是让他带人在皇朝各处收集有趣的土产,不管是水果,还是手工艺品,都可以拿回来。
若是有那风景秀丽,树木茂密的山脉,便让随行画师将那山一比一的画下来,再让人从山顶上挖个五米深的深坑,带些坑中的土回来,顺便做好记录。
方华全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却依旧应了余光的要求。
在他这里,余光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亚于佳和帝的圣旨。
唯一让他感到惊喜的,还是他的女儿。
这几个月,父女两的感情培育的相当快。
知道父亲要离开京城,小姑娘勾在她爹的脖子上,非要跟着她爹一起出门。
若是以前,方华全提出这样的请求,怕是会被岳家呵一脸。
但如今,佳和帝对兴安郡王府的态度大家都看在眼里。
方华全最近几年长进不少,更是为数不多能和兴安郡王府保持亲密关系的人。
因而,岳家对方华全的态度也好不少,否则也不会让孩子同方华全相处。
此时见孩子态度坚决,也便依了这父女两,还给孩子配备了足够的随行人员。
方华全就这样再次出发,由于是在皇朝内部游历,方华全不但按时将自己这一路的所见所感按时派人传送给余光。
还算好了时间,准备在年关前回来。
因为余光说了,今年能给他们弄到爵位。
余光说的话他自然是相信的,敢在年底回来,也是要抓紧时间领旨。
万一赶在年后回来,岂不是让王妃祖母的保证落空了吗!
见方华全斗志满满的出了门,方志年也跟着心动。
王妃祖母可是答应过,要给他们每人一个爵位,他是不是也应该行动起来了。
看出方华全的焦躁,余光也不吊他的胃口,顺便将他也一并安排出门。
如今这两座山的收益不错,有不少人都暗搓搓的打算模仿。
只是碍于礼王的面子,不敢擅自行动。
余光如今打算在那些富庶之地开设新的游乐场,便想着让方志年去寻找合作伙伴。
若说方华全是那种狂甩银子的纨绔,那方志年就是理智型的纨绔。
他能为心爱之物一掷千金,也能因为那东西比千金多了一个铜板转身就走。
因为这东西超出了他心里预期,不值得他付出更多精力。
这样的人出去谈生意刚刚好,让那些准备在纨绔身上讨便宜的人感受下纨绔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