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
大海一片漆黑,但是有一个地方灯火通明。
一艘个头巨大的远洋捕捞渔船,静止不动,旁边是一长串的运输渔船,正在排着队,装满一艘接着另外一艘。不远处,还有另外一艘个头小不少的远洋捕捞渔船,做着同样的事情。
陈文清扭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哥哥陈文忠。
“这太夸张了吧?!”
“这太夸张了吧?!”
“这太夸张了吧?!”
陈文忠一句接着一句,一连说了十几句都没有停下来。自己家里面可是出海鲜运输的生意的,从小到大接触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捕捞渔船,接触到的就是各种各样的鱼虾蟹,但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眼前的这种场景。四千吨或者五千吨的远洋运输渔船排成了一条队,等着装卸鱼虾蟹。可想而知,捕捉到的鱼虾蟹到底有多少。
“陈文清。”
“经常这个样子的吗?!”
陈文忠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陈文清。
“经常这个样子?!”
“不!”
“不是经常这个样子,是一直都这个样子。非得要说区别的话,就是现在宋飞云使用的捕捞渔船的个头更大,捕捉到的鱼虾蟹更多,等着装卸鱼虾蟹的运输渔船更多!”
陈文清平复了一会自己的心情,自己刚刚和哥哥两个人带领着运输的船队抵达这里和宋飞云会合,看到眼前的这幅情景,吓了一跳,在宋家门渔港码头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孙琴和关圆圆买了一艘个头更大的远洋捕捞渔船跟着陈东发的运输船队出海和宋飞云会合,肯定是已经开始捕鱼,可是现在真正开始看到这艘渔船,看到这艘渔船正在装卸鱼虾蟹,特别是看到那些运输渔船在旁边排着队,可想而知这一艘刚刚购买的远洋捕捞渔船的捕鱼的效率到底有多么的厉害。
陈文忠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经常这个样子已经是不得了的了。现在是一直都这个样子?!
可想而知,宋飞云在过去的这一两年的时间里面,捕捉到的鱼虾蟹到底有多少,赚到了多少的钱。
孙琴包括自己的妹妹陈文清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马上发展壮大。
归根结底都是宋飞云捕鱼的本事,实在是非常的惊人。
别人那些出海捕鱼的人?!
或许有一些比较厉害的,但是在宋飞云的面前真的是渣都不是。
陈文清一直等到远洋捕捞渔船卸完了鱼虾蟹,等着装好了鱼虾蟹的最后一艘离开这才带着陈文忠上了宋飞云的渔船。
宋飞云看到陈文清马上露出了一脸的笑容,又看了看走在旁边的和陈文清长得有点像的三十多岁的男人,知道这肯定就是陈文清的哥哥,打了一个招呼。
陈文忠一点都不敢托大,他非常清楚宋飞云这是看在陈文清的面子上才会主动和自己打招呼。
“呵呵!”
“陈文清。”
“是不是觉得非常惊讶的呢?”
宋飞云一边说一边领着陈文清走进驾驶室,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了陈文清,一杯递给了陈文忠。
陈文清小鸡啄米一样不停地点着头。刚刚买下来的这艘远洋捕捞渔船,真的是让人非常地震惊,个头巨大,捕鱼效率极高,捕捉到的鱼虾蟹的数量非常的惊人。
陈文忠喝完了一杯水,找了一个借口说自己累了,得要去休息一会,离开了驾驶室。
“呵!”
“陈文清。”
“你的这个哥哥可不是一个木头,事实上相当有经验的。”
宋飞云笑了笑。
陈文忠为什么离开?
不是真的是累了,只不过是知道自己和陈文清有事情要说主动地离开。
陈文忠这样的从小就作为家族继承人培养的人怎么可能会笨得了?
就算不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但是绝对不差,特别是看到过的事情非常的多,经验非常丰富。
只不过和陈文清相比较而言,比不上,但是如果和一般的别的人相比较的话,简直不要厉害太多。
陈文清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这个哥哥是什么样子的水平自己非常清楚,肯定比不上自己,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真的就像宋飞云说的那个样子,绝对不差。
有钱人的家族有很好的成长条件。
但是与此同时,谁能够继承得了家业,竞争非常的激烈,绝对不是开玩笑,有的时候甚至是你死我活。
陈文忠可不是没有竞争对手。
不管是弟弟或者堂哥堂弟甚至表哥表弟之类的,那可都是虎视眈眈。
陈文清现在甚至有点庆幸自己净身出户,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否则的话现在肯定是在家族的公司里面上班,而且每天都得要面临着这样子的勾心斗角。
关键是自己不仅仅成立了一家公司,现在这家公司的实力在短短的两年的时间里面已经超出了家族的公司,隐隐约约地在纽约地在整个行业里面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发展的势头非常的好。
“可能压力太大了吧?!”
陈文清知道陈文忠每时每刻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都面对着剧烈的竞争,这种压力和竞争,有可能会影响一个人。
宋飞云一听就明白陈文清的意思。
每个人都觉得富二代非常的好,含着金汤匙出生,但事实上富二代的苦中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能够体会得了的,特别是如果富二代有着好几个兄弟姐妹的话,更加如此。
豪门大家族自有豪门大家族的好处,但是豪门大家族的坏处更加不是别的人能够想象的。
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心甘情愿一辈子都当米虫的呢?
总得有点想法?总得有点追求的吧?!
如果有了想法,如果有了追求再付出行动付出努力的话,同样是有想法有追求再付出行动的人有好几个的话,你死我活的激烈竞争不可避免。
宋飞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海面上亮着灯的一长串的运输渔船,这些都是跟着陈文清一起来的。更换了个头巨大的远洋捕捞渔船,提高了捕鱼的效率,最担心的就是捕捉到鱼虾蟹,没有足够的运输渔船,看样子现在自己用不着担心。陈文清这一趟回去找到了足够多的运输渔船。
陈文清告诉宋飞云,新买的这艘远洋捕捞渔船不在计划中,原本预留的运输渔船的数量不足,唯一的办法特别是短时间里面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和别的运输公司进行合作,其中的一家是自己家族的公司,另外一家是非常有名气的运输公司,两家公司租用了几十艘的远洋运输渔船,以前的是其中一部分,另外一部分运输渔船,过几天的时间就会抵达。
“太好了!”
宋飞云一直担心这个事情,到有足够多的运输渔船,这些没什么可多说的,疯狂地继续捕鱼。
刘志勇就在旁边,一听到已经有了足够多的运输渔船,马上驾驶着渔船继续捕鱼,根本就没有丝毫片刻的耽搁。
“在海里面的鱼虾蟹实在是太多了吧?!”
“怎么感觉比前捕鱼的地方要多得多的呢?!”
“甚至是比我回去的时候更多了一点?!”
陈文清瞪大着眼睛,远洋捕捞渔船船头的巨大的探照灯打在海绵上,虽然距离不是特别的远,但是能够照到的地方一片雪白,隐隐约约能够看得见两三米深的水深山,一条又一条正在飞快地流动着的巨大个头的鱼。
宋飞云指着海面告诉陈文清全都是马交鱼而且都是个头在一米左右的马交鱼。
“前几天的时候我们捕捉了一批的马交鱼,本来以为这只不过就是一个小的鱼群,没有想到的是这些马交鱼源源不绝。”
“虽然并不算特别的值钱,但是这绝对算得上是好鱼而且是庞大的鱼群,没有理由不捕捉。”
“咱们的两艘远洋捕捞渔船最近这几天时间一直在这里捕捉马交鱼,根本就没有离开。”
宋飞云觉得非常神奇。
孙琴和关圆圆购买的就是远洋捕捞渔船做好的准备马上开始捕鱼,第一渔网捕捉到的全都是马交鱼,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的,毕竟深入南方海域的时候,海里面全都是鱼虾蟹,自己甚至根本就用不着特意追踪鱼群都能够做到非常多鱼虾蟹,根本没有仔细地看海里面到底有什么样子的鱼虾蟹。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源源不绝的马交鱼的鱼群就算是投胎一样,不知道从什么样子的地方疯狂地涌过来。
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呢?
两艘远洋捕捞渔船疯狂地捕捉海里面的马交鱼,接连捕捉好几天的时间。这就是为什么陈文清和陈文忠刚刚来的时候,看到这么多的运输渔船,排着队等着转运鱼虾蟹的原因。
不管多么巨大个头的远洋捕捞渔船不管捕鱼效率多么高,关键是海里面有密集的鱼群,要不,想要短时间里面捕捉大量的鱼虾蟹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是得益于遇到马交鱼的鱼群,而且是疯狂的鱼群,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捕捉到这么多的鱼虾蟹。关键是从海面上漂浮着的金色丝云的范围和厚度来看,整个鱼群依然非常的庞大。
什么时候才能够捕捉完这个鱼群,真的是不得而知。
陈文清有点哭笑不得。
马交鱼特别是这种个头超过一米的马交鱼是普通的鱼的吗?
宋飞云这话里面分明就是有点不情不愿的样子,好像迫不得已才捕捉。
这实在是太欠揍了一点,特别是别的那些出海捕鱼的人,如果听到宋飞云说这样子的话,一定是非常的愤怒。
个头小的马交鱼确实是不值什么钱,卖不出价格,但是个头超过一米的马交鱼绝对就是顶级的海鱼,市场上非常的受欢迎。
“嘻嘻嘻!”
“宋飞云。”
“这些马交鱼多多益善!新鲜的卖不了那么多,可以晒成咸鱼干,这才是真正的顶级的好东西,太受市场欢迎的,不管多少,都能够卖得掉。”
陈文清一下想到现在已经正在疯狂的生产各种各样的咸鱼的加工工厂。新鲜的马交鱼非常受市场的欢迎,但是,马交鱼的咸鱼干同样受市场的欢迎,甚至更加受市场的欢迎。宋飞云捕捉到的这些马交鱼,其实根本就用不着信心卖掉,而是用来腌制咸鱼干。
宋飞云点了点头。
新鲜的马交鱼可以卖掉,但是腌制出来的咸鱼干才能够卖出更高的价格,或许别人做不到这一点,但是对自己和孙琴这些人而言,每一条腌制出来的咸鱼都能够卖出其他的价格,赚到的钱是新鲜的马交鱼的一两倍。
“呵呵呵!”
“正有此意!不过,如果我们捕捉的这些马交鱼全部都用来印制咸鱼干的话,孙琴的那些销售商一定会非常的有意见。”
宋飞云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新鲜的马交鱼,特别是这种个头超过一米的马交鱼,其实非常地受市场欢迎,如果自己捕捉到的马交鱼的数量不多的话,想要用来做什么就用来做什么,但是现在自己捕捉到的这些马交鱼的数量非常多,非常的惊人,消息肯定是瞒不住,回到宋家门渔港码头的时候,整个码头的人都知道,从孙琴手中批发鱼虾蟹的那些销售商,鼻子狗一样,每一趟自己捕捉什么样子的鱼,他们都第一时间知道,特别是那几家大的销售商,更加就是早就在关圆圆的那一栋楼租下办公室,每天都在盯着自己这些人回去宋家门渔港码头的运输渔船。纯粹从赚钱的话,不管自己有或者孙琴这些人,都非常希望这些马交鱼全都用来腌制咸鱼干,凭借着高品质和打出去的品牌,卖出的价格真的是非常的高,绝对比新鲜马交鱼赚到更多的钱,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孙琴的那些销售商一定是群起而攻之。
明明知道腌制成咸鱼干后能够赚到更多的钱,但却不能够这样子做。
真的是一件难以置信甚至非常疯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