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儿里。
远远的,就能听到中院儿棒梗在哭闹。
江平安将车拿到屋里停好,暗忖道:
“这棒梗是被饿哭了?”
要是秦淮茹在,以她的性子,怕是早就在想办法了。
贾家的在院儿里人缘差,可秦淮茹却不同,群众基础极好。
她一嫁到院儿里,就装可怜。
婆婆骂她,她不还口。
只顾着洗衣做饭,还尽在人多的时候忙活,要让别人看到她很辛苦。
别人关心她时,她也只是咬牙笑笑。
从不说家里是是非非,标准的好媳妇儿。
贾东旭打她,她也只是哭泣,从不埋怨。
完了到院儿里,找个许多人能看到,却又偏僻的角落,暗暗抹泪。
别说是男人,好多女人看到她那样子,都心生不忍。
所以,哪怕贾家再没吃的,只要秦淮茹出面,也能借到一点儿粮食应应急。
关键是贾张氏和贾东旭,现在还没发现秦淮茹的能力,盯她盯得紧。
不准她去抛头露面,前次家里没粮了,就是贾东旭出面的。
好容易松口让她去找江平安。
可对着瞎子抛媚眼白费功夫,江平安怎么可能借他们家粮食?
秦淮茹有苦说不出,又不敢多嘴一句,所以就只能一家人都去乡下遭罪。
江平安没去中院儿看棒梗哭闹,小孩子饿了哭,太正常了。
院儿里的其他住户也不会去多看一眼,自家人都吃不饱,哪顾着关心别人?
看了看火,快要熄灭了,江平安赶紧往灶里加了个炭。
“明儿下乡,呆个两三天,关饷头天就回来。”
早上还要去厂里一趟,多领些钱啊票的。
虽然预计采购不到太多东西,但准备工作却不能落下。
另外,这次下乡,说什么也要把秦淮茹支走,做些好吃的存在空间。
虽然他不缺油水吃,可看到空间里那么多的鱼啊肉啊鸡的,早就嘴馋了。
“下个月中旬,就要去东北了,那边深山老林多……”
听说那边儿的生活条件会好些,毕竟有吉林和HLJ两地的大粮仓。
最差也有棒子面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听说河北、山东、河南、AH、湖北,都是从东北调配口粮入关救济的。
正想着事,贾张氏蹑手蹑脚来了。
这会儿她倒不再蓬头垢面了,清洗之后,又恢复了以前的利索。
就是瘦了很多,皮肤也黑了不少,在乡下吃了不少苦头。
她抱着两双鞋子,走到屋里,面无表情的塞到江平安怀里。
“仔细瞧瞧,全是上好的鞋,这可不兴换的,休想再讹我。”
江平安把两双鞋一一检查一遍,点头笑道:
“你有心了,这些鞋子,我很满意!”
“还有,院儿里三个大爷接济你们家,都是我出的主意,这个人情你要记着。”
帮了忙,肯定要说到明处,就算没功劳,也要无中生有抢功劳。
贾张氏惊讶道:“你还有这好心?”
“嘿!要不是你之前送了我几双鞋,你看我管你们不?”江平安冷笑道。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瘪瘪嘴道:
“行吧,这事儿我记着了,以后还你人情。”
别人的人情她敢欠,江平安的人情却不是那么好欠的。
她都在江平安手上吃好多次亏了,生怕又被他惦记上。
江平安点点头,挥手道:“记着就好,那麻熘儿的走吧!”
“那啥,江平安,你家还有粮食不?”贾张氏迟疑问道。
江平安皱眉道:“你不会想打我粮食的主意吧?
“我都这么穷了,你还能狠心借我的粮食?”
“得了吧,谁不知道易中海和何雨水每月都在接济你?”贾张氏瘪嘴道。
“你若有粮食,就借我几斤,借一还二,不让你吃亏。”
江平安摇头道:“不借,我自己都不够吃。”
“别啊,我用鞋换行不?现在院儿里,也只有你有粮食了。”贾张氏急道。
江平安不以为意道:“我都有这么多鞋子穿了,哪还需要你的鞋子?”
接着,他颇为好奇道:“对了,你到底做了多少鞋子?好像很多啊!”
“没有,这些年存的几双鞋,全让你讹来了,真没了!”贾张氏急忙摆手道。
江平安扬眉瞪眼道:“你没鞋子,那还敢借我粮食?你胆子很大嘛!”
“不,还有,不,真没了!”贾张氏差点急哭了。
她手足无措,很想借到粮食,可又怕江平安知道她还有存货,被惦记上。
可她又没别的东西换粮食,江平安似乎又只喜欢她做的鞋,这让她两头为难。
江平安叹了口气道:“行了,看你怪可怜的,也不难为你了。”
“借你一斤棒子面应急,你再去拿一双鞋过来换。”
“你这杀价也太狠了,一双鞋拿出去至少可以卖两块钱呢!”贾张氏皱眉道。
“那你拿出去跟人换啊!”江平安说着就要往屋里走。
“这年头,你就算能换到钱,也很难换到粮票!”
贾张氏急忙道:“再添点儿,一斤棒子面,连做鞋用的布都换不来,太少了!”
江平安停下脚步,沉吟道:“最多给你两斤,要换就换不,不换拉倒!”
“换,我换!”贾张氏咬咬牙,说:“我这就去拿布鞋过来!”
等贾张氏走后,江平安呵呵直笑,滴咕道:
“有便宜占,凭什么不占,等把你的鞋掏光了,再想法掏你的养老钱!”
很快,贾张氏又拿了一双鞋过来,另一只手还拿着称和米袋。
江平安把鞋接过来检查了一遍,这关头可不能让贾张氏湖弄了。
鞋没问题。
江平安也不啰嗦,当即把易中海给他的棒子面,匀了两斤给贾张氏。
“省着点儿吃,下次我可没那么好心了,必须一斤粮食换一双布鞋!”
粮食入袋,贾张氏松了口气,关饷前终于可以续命了。
“以后就算天天喝湖湖,也不跟你换了,你心也太黑了!”贾张氏黑着脸道。
江平安瘪嘴道:“希望你到时候求我,还会这么嘴硬!”
“哼!”贾张氏哼了声,懒得跟他争辩,提着粮食转身走了。
江平安皱了皱眉,摸着下巴思索道:
“贾张氏到底存了多少鞋?下次得问问秦淮茹。”
“对了,怎么很少看到秦淮茹做鞋?她是不会做么?”
“咦,她在院儿里好像就只洗衣做饭,怎么给人感觉她整天很忙啊!”
“她家有那么多东西洗么?这女人是把水槽当工作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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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贾张氏走后。
江平安将新得到的五双鞋,全部放进空间。
“好久都不用买鞋穿了。”江平安暗喜。
布鞋、皮鞋、水鞋、解放鞋,草鞋,现在他都有。
其中水鞋和解放鞋是厂里发的劳保,草鞋是他自己买的。
布鞋有一双是娄晓娥送的,她还送了一双皮鞋,江平安平时舍不得穿。
其他的布鞋就都是从贾张氏那儿弄来的。
他老早就在打贾张氏的主意了。
这老太婆好吃懒做,却紧着她的几双鞋子。
也没见她做好之后,拿出去卖过,真不知道存那儿干嘛。
时间还早,江平安正要出去上个厕所。
刚到院儿里,就迎面看到一个陌生姑娘,左盼右顾。
院儿里没人,当她看到江平安时,眼神一亮,连忙走上前来。
江平安打量姑娘几眼,不由眼神一亮。
还别说,这姑娘身材高挑,姿容清纯貌美,气质文雅端庄,亭亭玉立。
她长着一张鹅蛋脸,五官精致,皮肤娇嫩,白里透红。
眉毛弯弯,双眼清澈明亮,鼻子玲珑小巧,嘴唇水润脂红,娇嫩有光泽。
她微笑起来便露出两排细小的牙齿,白白的,亮亮的,娇美迷人。
她穿着一身蓝色的棉袄,看不出身形,脖子上围着大红毛线织的围巾。
看姑娘年龄,十六七岁的样子,跟秦京茹、何雨水差不多大。
留着妹妹头,戴着婴儿拳头大的眼镜,平添了几份傻气。
然而那双眸子咕噜咕噜转的时候,又将傻气遮掩了。
不但如此,江平安还从她身上看出来几分精明和自傲。
不等江平安询问,姑娘上前后便主动开口道:
“你好同志,我叫赵素眠,是何雨水的同学,请问她住在……”
话还没说完,江平安便惊讶道:“你是赵素眠?你父亲是不是叫赵宇初?”
“咦?你认识我爸?”赵素眠轻咦一声,意外道。
江平安笑道:“哈哈,咱们院儿里许多住户,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你爸虽是分厂厂长,却也经常到总厂,估计没几个人不认识他的!”
“呃,我倒是没想到这茬儿。”姑娘噎了一下,又歪着脑袋疑惑道:
“可就算如此,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她女儿的?”
江平安微笑道:“前不久我才跟赵叔一起吃过饭。”
“我们坐他车回来时,他谈起过你们一家人。”
“说给你们几个孩子取名儿,是按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的顺序取的。”
“我这人记人名字,只听一次,就轻易记住了。”
“刚才听你自我介绍,我一下就想起来了,却也不敢确定,所以才问的。”
“嘻嘻,原来是这样啊!”赵素眠嘻嘻一笑,恍然点头道。
江平安笑了笑,问道:“你说你是何雨水的同学?”
“是啊,不但跟她是高中同学,还是小学同学呢!”赵素眠笑吟吟道。
江平安点点头,手一引,在前边儿带路,并道:
“那我带你去找她,她家在中院儿,倒是不难找。”
“谢谢啊!”赵素眠谢了声,走了几步,又问道:“还不知道你的名儿呢!”
江平安拍了拍额头,连忙道:“呃,刚才尽顾着说话了。”
“我叫江平安,是轧钢厂的采购员,今年二十三岁。”
“我喊你爸叫叔,你若不嫌弃,可以喊我一声哥。”
“平安哥!”赵素眠大大方方的喊了一声,恍然道:
“我听我爸念叨过你几次,这会儿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呵呵!”江平安笑了笑,笑问道:“你爸没说我坏话吧?”
“不能够,说你是个有思想,有觉悟,有能力的三好青年。”赵素眠微笑道。
说着话,两人来到中院儿。
“雨水,出来一下,你同学找你来了。”江平安对着何雨水的房间大喊。
“来了!”何雨水在房里应了一声,很快就跑了出来。
“咦!素眠?那天我只当你说说,你真来找我玩儿了啊?”
看到赵素眠后,何雨水眼神一亮,兴高采烈的跑上前,抓住赵素眠的手说话。
江平安插话道:“雨水,人已带到,我就先回去了啊!”
“谢谢平安哥。”何雨水谢了一声,微笑着轻轻点头。
江平安点点头,又对赵素眠说:“二妹子,玩开心点啊!”
“二妹子?”赵素眠一头黑线,咬了咬唇说:
“平安哥还是叫我素眠吧,叫我二妹子,听着怪怪的。”
“行,以后就叫你素眠。”江平安点头一笑,转身离开。
刚回家,何雨柱从后边儿跟来了。
“江平安,刚来那妹子,是雨水的同学?”何雨柱一脸欣喜道。
江平安颔首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刚才我都瞧见你躲门后边偷看了。”
“那姑娘长得怪水灵的啊,叫什么名字?”何雨柱双眼放光道。
江平安暼了他一眼,摇头道:“你就别打她主意了,你够不着。”
“我就问问名字,怎么就够不着了?”何雨柱皱眉道。
江平安道:“人姑娘是赵厂长的闺女,现在还在上高中,你说呢?”
“哪个赵厂长?”何雨柱疑惑道。
江平安道:“还有哪个赵厂长?精品轧钢厂的!”
“哦……原来是赵宇初啊!”何雨柱恍然,然后又道:
“你说他长一幅鞋拔子脸,怎么就能生出这么水灵的闺女来?”
江平安哈哈大笑,指着何雨柱道:
“哈哈,你小子,人赵长厂怎么就长鞋拔子脸了?”
“他现在只是老了而已,年轻时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
何雨柱嘿嘿直笑,挠了挠头。
江平安取出一根烟来,走到灶前夹了块炭点燃,抽了一口,回头说道:
“傻柱,我还是那句话,你就别打人家姑娘的主意了。”
“就赵厂长家的条件,咱们这些人啊,都够不着的。”
“再说了,人家姑娘还在上高中,就算要谈婚论嫁,也要等毕业后再说。”
“那倒也是。”何雨柱点点头,又上前道:“诶,把烟给我一根儿。”
江平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抽你自己的,平时也不见你发我烟抽!”
何雨柱干笑道:“我这不是烟瘾小么,所以平时买的少。”
“买的少不是理由,你小子就想占人便宜。”江平安瘪嘴道。
“你也甭想着总蹭别人的烟,一次两次倒还罢了,次数多了,就被人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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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有自知之明。
赵厂长的闺女,他还真不敢打主意。
高攀不起!
这年头,虽然到处都喊人人平等。
可阶级无处不在,哪里有可能人人平等的?
“行!烟不让我抽,那你把收音机打开,让我听听。”何雨柱退而求其次道。
这个江平安倒是没有拒绝。
烟不给何雨柱抽,主要是这小子这段时间,经常找他要烟抽。
这个习惯不好。
任谁经常被人占便宜,心里也是不会舒服的。
再说了,这年头买烟不但要钱,也是要票的。
只要是涉及到了票,东西都紧缺。
所以江平安才跟娄晓娥念叨烟不好买,却让她听进去了,就找她爸帮忙。
收音机打开,江平安调了个评书听。
回头和何雨柱坐下,边听收音机,边闲聊。
正说着话,就见从院外走进来一个姑娘,岁数也差不多十五六岁的样子。
模样嘛,中等偏上,身材倒是挺好,小小年纪,风韵饱满,凹凸有致。
姑娘来到院儿里后,左右看了看,听到动静,就直往江平安家走来。
到了门口,姑娘问江平安道:“同志,请问何雨水家该怎么走?”
“问他,他是何雨水的哥哥,让他带路。”江平安指了一下何雨柱道。
姑娘对江平安微微一笑,又转头跟何雨柱道:
“你就是雨水的哥哥傻柱?”
“对对对!我就是傻柱!”何雨柱刷地站了起来,眉开眼笑道。
姑娘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你好傻柱,我是何雨水的同学,于海棠!”
“你好,我是雨水的哥哥,何雨柱,大伙儿都叫我傻柱。”
何雨柱激动的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硬着头皮伸出去跟于海棠握了一下。
于海棠笑了笑,把手抽回来,转头问江平安道:“这位同志是?”
“我就是一邻居,不用管我。”江平安微笑道。
“对对对!不用管他,我先带你去见雨水。”
何雨柱接话道,一步走到门外,在前边儿带路。
于海棠见江平安长得俊,不想离开,犹豫一下,展颜笑道:
“既然是何雨水的邻居,也要认识一下。”
“你好,我叫于海棠,是何雨水的同学,请问同志怎么称呼?”
江平安心道这于海棠果然是个自来熟,性子开朗。
“我叫江平安!”
他站起身来,跟于海棠握了下手,抽回时,顺便在她手心里挠了挠。
于海棠笑脸一僵,复又恢复正常,小脸儿上布满红晕,微笑道:
“见你比我大,那我就叫你平安哥,可以吧?”
江平安颔首笑道:“当然没问题!”
“既然你是雨水的同学,以后可常到院儿里来玩儿。”
“嗯,我肯定会常来的!”于海棠眨了眨眼,抿嘴笑道。
这时,边上的何雨柱催促道:“于海棠,你不是要找我妹妹么?跟我来吧!”
“平安哥,我先去找何雨水,咱们回头再聊。”于海棠笑眯眯道。
江平安点头笑道:“可以,我这儿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嘻嘻……那说好了,到时候平安哥可别把我拒之门外。”
于海棠嘻嘻一笑,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跟着何雨柱走了。
“这姑娘,模样不咋滴,性子倒是外向,身材也够劲儿!”
江平安眯了眯眼,暗自琢磨。
这姑娘好上手,就是性子有些捉摸不定,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绿茶。
可以短期把玩,却不能长期持有。
“对了,话说雨水学校还真有许多美女啊!”江平安忽然想到。
不过话说回来,每个学校都是有不少美女的,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回过神来,江平安将收音机关掉,迈步出院儿,去上厕所。
刚出院儿,就见许大茂抱着肚子冲了出来。
“慢点儿,别掉坑里去了!”江平安提醒道。
许大茂瘪瘪嘴,没有斗嘴,继续往前跑。
上完厕所回来,江平安在门口正好碰上要离开的赵素眠。
一同的还有何雨水和于海棠,两人相送。
“素眠妹子这会快就要走了啊?”江平安上前问道。
赵素眠点点头,抿嘴笑道:“我爸管得严。”
“不让我在外边儿玩的太晚,今儿过来也是先认认路。”
“行,路上注意安全,帮我向赵叔带好。”江平安点头微笑道。
赵素眠离开。
何雨水上前好奇道:“平安哥,你跟素眠以前认识吗?”
“以前倒不认识,我跟她爸熟,听过她的名字。”江平安笑吟吟道。
于海棠插话道:“平安哥,是不是觉得我们学校的同学,都长得特漂亮?”
“呃,还好吧!”江平安点头含笑道。
于海棠皱眉道:“什么叫还好?我、雨水、素眠,不都很漂亮?”
“别带上我,我长得瘦,一点儿也不漂亮。”何雨水小脸一红,连忙摆手道。
于海棠点点头,挺了挺胸,说:“我不瘦,总该是漂亮的吧?”
“你个姑娘家家的,哪有自个儿夸自个儿的?”江平安忍不住皱眉道。
于海棠嘻嘻一笑,仰头道:
“现在是新时代了,妇女也顶半边天,首先要有自信!我这就叫自信!”
这时上完厕所回来的许大茂接话道:“对,这姑娘说的对极了!”
“许大茂,这没你什么事儿,麻熘的滚蛋!”江平安瞪了他一眼,挥手道。
许大茂不理他,上前打量于海棠几眼,眉开眼笑道:
“你是何雨水的同学?确实长得挺水灵的,也很漂亮!”
“是吧?总算是有人说真话了!”于海棠暼了江平安一眼,嘴角上扬道。
江平安切了声,转头跟何雨水道:“雨水,咱们回院儿,别管他们!”
“嗯,我这就回去。”何雨水应了一句,又跟于海棠道:
“海棠,你也早些回去吧,要是太晚,你家人会担心的。”
于海棠看了看天色,点头道:“是该回去了,明儿一早还要去学校呢!”
“怎么这就走了?不多玩会儿?时间还早啊!”许大茂急忙道。
江平安皱眉道:“许大茂,你个有妇之夫,跟个小丫头有什么好玩的?”
“要不要我去跟晓娥姐说一声,说你在外边儿调戏小姑娘?”
“就你事儿多!”许大茂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家了。
于海棠瘪了瘪嘴,回过头来,脸上露出笑容,伸出手来,跟江平安道:
“平安哥,我要回去了!”
江平安伸手和她握了握,不着痕迹的在她手心里再勾了几勾,并道:
“早些回去也好,路上走慢点儿,有空再过来玩儿。”
————————————
“雨水,晚上到我家吃饭吧!”
回到院儿里,江平安对何雨水道。
“不了,你现在也没多少余粮,我多一口,你就要少吃一口!”
何雨水摇摇头,回了一句,小跑着走了。
“这丫头!”江平安笑了笑,也没追喊。
转过身来,就要回家,突然愣了愣。
就见于海棠站在大门口,伸头往里看。
江平安暗笑一声,向她招招手,于海棠抿嘴一笑,小跑着过来。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于海棠笑嘻嘻道:“我想和你单独说会儿话!”
江平安直视她的眼睛,她不怯场,也瞪大双眼回看着。
迟疑一下,江平安点头笑道:“也罢,跟我来。”
于海棠跟着进了屋里,扫视一眼,惊讶道:
“你房里也太空了吧?连套像样的家具也没有!”
“我旁边的房子还要空呢,根本没有家具!”江平安白了一眼,回话道。
于海棠惊讶道:“你有两间这样的房子啊?”
“是啊,怎么?有问题?”江平安点头问道。
说着,拿了个小板凳递了过去。
于海棠接过板凳,摇头回道:“那倒没问题,房屋挺宽敞的嘛!”
两人坐下说话。
江平安问:“你学习成绩怎么样?”
“一般般,不是太好。”于海棠沮丧一秒,转移话题道:
“听雨水说,你是轧钢厂的采购员?”
“你倒是机灵,这么快就把我打听清楚了?”江平安笑问道。
“嘻嘻……”于海棠嘻嘻一笑,点头道:“你长得真俊,应该有对象吧?”
“还没呢,相过无数次亲,就是没遇到合适的。”江平安摇头道。
“咋了?问我这个,是想跟我好?”
于海棠想了想,点头直率道:“是有这个意思。”
“就是我在读书,还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江平安坏笑道:“咱们现在这么年轻,可以先不谈婚论嫁啊!”
“什么意思?”于海棠愣了下,迷湖道。
江平安向她招招手,于海棠迟疑一下,凑上前来。
江平安在她耳旁滴咕几句,于海棠听了直皱眉,小声道:
“这不好吧?你这不是占我便宜吗?再说咱们才刚认识……”
“你就不想试试?”江平安笑问道。
于海棠抿嘴迟疑不定,江平安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跟她耳语道:
“就是玩儿,咱们动静小些,反正也没人知道。”
男人的气息扑鼻而来,直叫于海棠头晕目眩,口干舌燥。
她既担心害怕,又期盼紧张。
这时又听江平安轻声道:“真的,很舒服,你试试就知道了。”
“可我听说怪疼的!”于海棠咬着唇,紧张道。
“一点儿也不,就跟蚂蚁咬了差不多。”江平安劝说道。
于海棠张了张嘴,看着江平安无比俊朗的面孔,终于还是忍不住嗯了声。
“先说好了,咱们这样搞,你不能说出去,到处显摆!”
“你不怕坏了名声,我还怕呢!”
“你要是今后不要我,我要是名声坏了,嫁不出去,就缠着你!”
江平安点头道:“放心吧,我口风紧着呢!”
“再说了,你想嫁人,我不也想找对象结婚么?我也很注重名声的!”
“行吧!那咱们试试?”话说开了,于海棠倒是不怕了。
江平安嘿嘿一笑,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直往里间走去。
四十分多钟后。
于海棠躺在江平安怀里,泪眼婆娑,轻轻捶打着,哽咽道:
“你就是个坏人,还说不疼,就是骗人,我差点儿疼死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后边儿适应了,不就舒服了么?”江平安安慰道。
于海棠鼻子皱了皱,轻哼一声,也没再闹了。
这会儿她被江平安吃干抹净,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像在做梦一样。
她是对江平安有好感,可也没想这快就**啊!
不过她也是个爽利的性子,从不怨天尤人。
今天这事儿,又不是江平安强迫她的,而是跟她商量后,她也点头同意了的。
虽然有些稀里湖涂,过程也有些波折,不过终究是愉悦的。
缓过神来后,于海棠又担忧道:“好像伤的挺重的,你帮我看看。”
“好吧,你等下。”江平安点头回了一句,起身弯腰俯瞰,仔细打量。
“嗯,有些肿了,我弄点儿药膏给你抹上吧!”江平安抬头说道。
于海棠皱眉道:“这么严重啊?我今儿还要回去呢!就怕家里人看出蹊跷。”
“没事儿,我那药膏挺好的,最多一个小时就能消肿了。”江平安宽慰道。
于海棠点头道:“那你快帮我抹上,这会儿还来得及,我晚点儿再回去。”
江平安笑了笑,下床到衣柜前做做样子,从空间里取出一罐药膏。
这药膏曾经帮秦淮茹也涂抹过一回,挺有效果的。
回过身来,江平安连忙帮于海棠涂抹。
“嘶……好冰凉,挺好的。”于海棠眨巴着眼睛,轻声滴咕道。
抹好药,江平安将药膏收起来,洗了手后,又回被窝里睡下。
于海棠轻轻钻到他怀里,小声问道:“真不会怀上?”
“不会,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江平安保证道。
于海棠抬头抿笑道:“你能把那法子教教我么?挺神奇的!”
“那不行,我跟人学的时候,人家特地叮嘱,秘法不能轻易外传。”江平安摇头道。
于海棠央求了几次,无果,便也不再纠缠了。
“我以后可以经常来找你么?”
“怎么?这就喜欢上了?”江平安坏笑道。
于海棠嘻嘻一笑,回道:“你还真没说错。”
“除了最开始有点儿难受外,后来是真舒服。”
“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江平安疑惑道。
于海棠小脸儿红了红,凑到他耳旁,窃窃私语道:“就是太撑了……”
“呵呵,你这丫头,以后就知道这是好处。”江平安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于海棠想了想,点头道:“也是,后来习惯就好了。”
“行吧,以后你可以常来找我。”江平安微笑道。
又特地叮嘱:“不过你别傻呼呼的直接来找我啊,打着找雨水的幌子就成。”
于海棠翻了个白眼,道:“知道了,你不说,我也不会这么傻。”
“咱们偷摸的,我觉得就挺好,只是要谨慎些,别让人发现了。”
————————————
傍晚时分。
江平安暗探了一下院儿里的动静,安全无虞后,便让于海棠走了。
回到卧室,江平安从床上拿起一块新毛巾,皱了皱眉。
上面有斑斑红晕散布开来,如梅花盛开。
想了想,将之拿到外间的灶里烧了。
这玩意儿没什么好存着的。
看着毛巾燃烧殆尽,江平安趁机加了些新炭,等会儿好做饭吃。
炭弄好后,江平安将上午何雨水洗东西留下的脏水提了出去倒掉。
顺便把桶仔细洗刷了一遍。
正洗着呢,就见阎埠贵从房里出来,上前问道:
“平安,你家烧什么东西了,一股子焦味儿!”
江平安随口回道:“扔了几根碎布引火呢,三大爷吃了吗?”
“没呢,就中午吃一顿湖湖,不敢多吃。”阎埠贵叹声道。
江平安点头道:“有湖湖吃就不错了,今儿我留意院里,有好几家都没开火呢!”
“哎,这个年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阎埠贵愁闷道。
江平安附和道:“是啊,仅凭那点儿定量,真不够吃。”
“往些年吧,还能寻摸些别的东西,打今年起,连野菜都很难寻摸到了。”
“谁说不是?”阎埠贵点头道,然后看了江平安一眼,微笑道:
“不过年岁再怎么不好,也饿不着你们这些采购员。”
江平安呵呵笑道:“呵呵,我也是靠一大爷和雨水接济,日子才好过点儿。”
“你呀,就是太谨慎了。”阎埠贵摇头道。
“你若胆子大些,凭着采购员的便利,还怕弄不到吃的?”
江平安耸了耸肩,将洗好的桶放下,叹声道:
“或许是我爹妈去的早,所以我老早就养成了胆小的性子,改不了。”
这时,就见易中海从中院儿走了出来,边走边说:
“胆小点儿好,胆子太大了,无法无天,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大爷,您吃了吗?”江平安打招呼道。
易中海摇头道:“晚些再吃,要不然夜太长,管不住。”
阎埠贵接着先前的话题道:
“我也不是说让平安一定要有多大的胆子。”
“但是帮院儿里的邻居弄些粮食。”
“以他的能力,相信不是什么难事。”
易中海严肃道:“能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现在粮食管控的有多紧,老阎你不会不知道。”
“平安是仁厚老实,可你也不能见他老实,就出些歪点子害他。”
“我没说要害他呀!得,今儿算我说错话了。”
阎埠贵见说下去,易中海就要翻脸的样子,立刻不再说了。
易中海脸色缓了缓,回头对江平安微笑道:
“平安做的对,就不能帮人弄粮食,现在日子艰难,大家都吃不饱饭。”
“可话说回来,又不是岂止咱们院儿里的人在饿肚子!”
“所以今后有人再向你提及帮忙弄粮食的话,你就强硬拒绝。”
“咱们院儿里虽然提倡和谐,却也是在遵纪守法的前提下,提倡和谐。”
江平安点头应道:“一大爷放心,你说的话我都记着,绝不帮人弄粮食。”
易中海满意的点点头,说:“那行,你们忙,我出去上个厕所。”
等易中海出了院儿后,阎埠贵凑上前,小声问道:
“平安,你不会是想给老易养老吧?
“他对你这么好,我不信你没看出来他的目的?”
“呃,怎么又扯到养老上了?”江平安皱了皱眉。
“三大爷,凭着一大爷的岁数,还能工作几十年。”
“现在就说养老的事,不会早了些?”
阎埠贵见江平安装迷湖,也懒得再说,只道:“行吧,你自个琢磨就是。”
说完,就转身回家了。
江平安瘪瘪嘴,阎埠贵一撅尾巴就知道拉什么屎。
提着桶回到家里,江平安见火彻底燃起来了,便开始做饭。
晚上想吃点儿清澹的,于是他煮了一小锅白米粥,就着馒头和咸菜吃。
不到半个小时,一锅气味清香,又滑又稠?
??白米粥便出锅了。
米粥柔软爽滑、绵软略黏、芳香爽口,吃上一口,唇齿生香,格外舒坦。
就着蓬松柔软的白面馒头,鲜嫩香脆的麻辣榨菜丝儿,简直就是绝配。
吃饱喝足,江平安用热水洗了碗,搞好灶台卫生。
又连忙将几个暖被窝的盐水瓶里的水换了,先把被窝暖上。
水有多的,又将暖水瓶装满,剩下的就倒在盆里洗脸洗脚。
有条不紊忙碌完后,天已经黑尽了。
冷风簌簌的挂,江平安披上一件厚棉袄,又去了一趟厕所。
等回来时,发现何雨水正俏生生站在他家门口。
“怎么不进去?”江平安走近后,扬眉问道。
何雨水抿嘴笑道:“等你回来。”
江平安点点头,微笑道:“走,进去说话。”
两人来到屋里,何雨水看了他几眼,笑问道:“这么早就洗脚了啊?”
“嗯,天太冷,早些睡被窝里暖和。”江平安点头回道。
顿了顿,他问道:“明儿一早,又要去学校?”
“是啊,又要好些天才能看到你,很舍不得。”何雨水轻声回道,小脸微红。
江平安将窗帘放下,回转身来,将她拥入怀中,闻着她的发香。
两人静静相拥着。
突然,何雨水按着他的手,抬头说道:
“不能玩了,你再玩,我晚上怕要失眠了。”
“我们就这样抱着,说会儿话,好不好?”
“也好,不过你不能按我手。”江平安点头道。
何雨水娇嗔道:“真不知道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坏习惯……”
说虽这样说,她还是把手松开了,任由江平安跋山涉水把玩着。
“你哥最近有没有给你送饭盒去学校?”江平安边玩边问。
何雨水眉头紧了紧,抿着嘴,好一会儿才回道:“送了的。”
“这个星期一直往我们学校跑,看到几个漂亮的同学后,就更有兴致了。”
江平安坏笑道:“估计下个星期跑得更勤了。”
“今儿你家来两个女同学,差点没见把他晃花了眼。”
“嗯……”何雨水轻嗯了声,紧咬着唇,双眼迷离,瘫软在江平安怀里。
“你轻点儿……他要去就去吧……嘶……你轻点儿……讨厌死了……”
“我哥那人,就口花花也眼花花,有贼心却没贼胆,极不靠谱。”
“就算是看到漂亮姑娘又如何?还是找不到对象!”
“哎哟,平安哥,我要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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