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我去!”
“两男争一女?”
“这是电视剧情节吗?”
“天,校霸和校草的竞争!”
“好刺激,啊啊啊!”
学校周围吃瓜的人越来越多,见到这一幕,人声更加鼎沸嘈杂。
苏棠棠也在这群吃瓜群众里,她胆子小,不敢挤在前面,远远的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心里默默为冯娇儿和沈清捏着一把汗。
冯娇儿一个头两个大,这下玩大了。
沈清没事出来凑什么热闹啊?
“你们干嘛?放手!”冯娇儿怒瞪着这两个男人。
景承维则是微眯着眸子看着沈清:“不放!”
这个人好烦!
怎么每次都是他?
沈清也抿起了唇:“我也不放!”
他当封娇是朋友,绝不会放任她被景承维欺负。
景承维在学校里臭名远扬,他就是个人渣。
一定是他一直在纠缠封娇,封娇心又比较软,没对他说过狠话。
“行了行了,你俩别争了。”冯娇儿无情的甩开了他们的手,双手掐着书包肩带走进人群。
周围的吃瓜群众默默给她让出一条路,继续用吃瓜的眼神看着他们。
景承维想追上去,被沈清伸手拦住。
沈清沉着脸看他:“你差不多得了。”
景承维阴狠的瞪着沈清:“让开,你是个什么东西?”
说完朝地上呸了口空气。
沈清挺了挺腰杆,毫无畏惧他的目光:“那你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学渣?混混?把其他女孩搞怀孕的人渣?”
景承维额头青筋凸跳,砰的一声,拳头砸向沈清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上。
周围的吃瓜群众一阵哗然,有人惊叫害怕,有人往后跑,没有几个胆子大的男生上前来,把景承维给按住不让他继续动手。
沈清被一拳打倒,摔在地上,吃痛捂着脸,眼睛里的泪都被疼出来了。
苏棠棠瞪大了眼睛,也顾不得心里的害怕了,挤进众人面前把他扶起来:“沈清,你没事吧?天,我扶你去校医室!”
景承维还想上去揍人,可是被好几个男生摁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棠棠把沈清扶走了。
等到他们走远,几个男生才放开他。
他哼了一声,目光狠狠刮过这几个男生,抱着怀里的九十九朵白玫瑰走了。
学校还是挺多人偷偷带手机来的,这一幕,被吃瓜群众录了下来。
学校群里,班级群里,到处传。
冯娇儿一回家,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苏棠棠跟她说的,当时的情况太混乱,谁都没想到景承维会突然动手。
冯娇儿那是一个头两个大,要知道这样……
算了,千金难买早知道。
她去问沈清的情况:【你的脸还好吧?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沈清:【我也没想到,他突然袭击我。】
沈清:【你也看到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用跟我道歉,打我的人又不是你,你平时离他远点就是对我的感谢了。】
冯娇儿脑壳疼,揉着太阳穴。
冯娇儿:【早都叫你不要理他了。】
沈清:【我能不理吗?你是我同学,我也当你是朋友。】
沈清:【我也知道是他一直在纠缠你,你也是没有办法,今天出了这事,学校肯定会处理的。】
说到学校的处理,冯娇儿才更是头疼。
可是沈清也只是出于好意担心她。
她和景承维的事,只有他们俩个知道,景承维不会伤害她,也只有她知道。
她也没办法指责沈清什么。
冯娇儿:【今天棠棠也被吓坏了,你去安慰安慰她吧,我这边没事儿。】
沈清:【好……总之这事,你是得重视起来,离那个人远点。】
冯娇儿划掉和沈清的对话框,又找苏棠棠聊了聊安慰她,然后暗灭手机屏幕,把手机扔床头。
好累……
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捂住脸睡觉。
景承维一直有在不停的给她发消息。
但是,她脑壳疼。
不想看。
五天高强度的学习,冯娇儿的身体也累了,埋进被子里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景承维双眼通红,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像是恨不得要把手机给捏碎。
她不理他了,刚还在学校门口承诺好好谈,回到家又不理他了。
她现在在干嘛?
在和那个叫沈清的人聊天?
还是在和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女同学在聊天?
她吃晚餐了吗?
她以后都不理他了吗?
他越想越抑制不住心中的燥动。
他一脚把电竞椅踢开,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钥匙。
这把钥匙,是她家的钥匙!
那天,他偷藏她的钥匙想捉弄她,记住了她家钥匙的模样。m
晚上的时候,偷偷把这钥匙复刻了出来。
以后,他就把钥匙放抽屉里,没怎么理过了。
他捏着手中的钥匙,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个变态。
可是,管不了那么多。
此时此刻。
他立马就想见到她!
他立马就想知道她在做什么!
这么想着,他腾的一下站起来,下了一层楼。
直到站到冯娇儿家门口前时,心里的躁动才渐渐平息了一点。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拿着钥匙,小心翼翼的,动作很轻很轻,将钥匙插进钥匙孔里。
转动钥匙,他听到锁里的机械被顶开的声音。
他屏住呼吸,手上的动作一轻再轻。
“咔——哒——”
锁被打开的声音,很小声。
他咽了一口口水,轻轻推门进去,小提琴摆在门口没被收拾,而客厅没有人。
她不在客厅。
她房间门也没关,她不在家吗?
小声合上了门之后,景承维只觉得自己心脏狂跳,还是轻着步子朝她房间走去。
她房间是粉嫩嫩的布局,看起来很温馨,而又粉嫩又软的床上,有一个小小的鼓包。
她的半个脑袋露在被窝外面,手机被随意扔在床头。
看到她的人,景承维一直躁乱的心,忽的平静了下来。
他一步一步走近,绕到床头蹲了下来,抬起手轻轻将被子往下剥。
她的小脑袋像剥橘子那样,从被子里被剥了出来。
看到她这张娇软熟睡的小脸,景承维笑了。
真好,又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