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兰德,深夜。
夜幕之下,这座有着独特功能分区的城市,绝大部分区域都因被深沉的夜色所淹没,陷入安眠。
可仍会有部分区域,承载着贵族和商人们独有的夜生活,这其中最有名的就要属威廉姆斯街了。
威廉姆斯街,一条位于皇后区和西区交界的区域,远离希尔顿的金融商业,又没有塔索克流域的喧闹,且毗邻格林公园,环境绝美。
独栋别墅\/庄园的林立,不论是参加沙龙聚餐,还是开私人轰趴,都是不错的选择。
正因如此,这里才会历年来都被冠以‘贝克兰德的心脏’、‘鲁恩王国最宜居区域’之名,也吸引了不少的皇室贵族在这里置业,甚至安家。
只是今夜,不知为何本该热闹而喧嚣的街区,却极为寂静,就连亮灯的别墅都不算多。
“咔”
一幢欧式别墅的三层,女仆吉娜望着百米外那漆黑一片的庄园,满脸失望的关了窗。
可她刚回头,就发现那位躺在床榻上的男人,眼皮在微微震颤,似乎马上就要醒了。
吉娜眼底的嫌恶一闪而过,却又似是想到什么般,迅速关门退出,快步顺道而下,丝毫没有发现床上的男人,已然睁开了眼。
不多时,女仆吉娜就在别墅的后花园,找到了自家那位,不远千里从费内波特王国而来的恋爱脑,皇女赛琳达?卡斯蒂亚。
只见,那身姿婀娜的倩影,着一身石榴红的长裙,端庄的依靠长椅上,却好似一朵在夜色中,怒放的玫瑰。
“呋”
微风荡起蔷薇花,也带起赛琳达的裙摆,随风而动的花叶,落在白皙的脚踝上,顿时泛起一抹羞红。
那双金色的瞳孔则静静地望着坐在对面的贵气少妇,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奥贝斯,我想你应该知道,康斯子爵能在费内波特王国境内,畅行无阻的经商根本原因是什么,对吧。”
“虽然我的确不知道,爱德华的死和娜诺的叛教是什么原因,但您是知道的,这些年我为您传递的关于维昂?史密斯先生消息,并没有出过半点差错。”
“所以你现在已经是康斯夫人了,再也没有会记得渔夫少年?奥贝斯,当然,除了我。”
“尊贵的皇女冕下,我也知道,没有您在暗中为爱德华提供上下打点的资源,就算维昂先生才华多么耀眼。爱德华也不可能得到主教的位置,更不会得到娜诺的人。”
“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就算他们没有出事,我相信您也有办法,让他们决裂,维昂先生最终还是会回到你的身边。”
“你的确很聪明,怪不得康斯子爵最终会选择你。”
“不,我只是恰好碰到了那位为您跑腿的商人,又恰好知道了这件事而已。”
沐浴在月光下的康斯夫人,在摘下黑丝面罩后,姣好的面庞上,仍旧带着贵族所特有的从容微笑。
对于眼前这位被鲁恩王国贵族们视为‘恋爱脑’的皇女,康斯夫人很清楚,那深沉的心机,远比‘皇女’两个字更要有份量的多。
“这些年,你的确是成长了许多.....你就这么肯定,这上面的人不是维昂?史密斯?!”
赛琳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抬手就向吉娜勾了勾手指,随即话锋一转。
“这上面的人虽然和维昂先生很像,但您安排的人接我来的时候,因郊区庄园的事,我和维昂先生刚见过。”
康斯夫人话音刚落,守在一旁的吉娜,瞅准时机也快速迎了上来,在对着赛琳达耳语几句后,那眉梢上少有的严肃,才缓和了几分。
赛琳达点了点头,她说着深深的看了眼康斯夫人后,刚要瞥望向三楼,话却哽住了。
“好,正好人也醒了,那你......”
“没想到只是过了几年的时间,我们的琳达小可爱,也会有不相信我的一天,啊,那可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王长乐捂着胸口倚在黑曜石的门框上,那盛满柔情的目光,就落在了一脸惊喜的赛琳达的身上。
早就醒了王长乐,其实几乎是和女仆吉娜同时抵达的后花园,只是为了了解事情经过,和康斯夫人的在这件事里面扮演的角色,他才拖到了现在出现。
“不,我没有,维昂,你知道的,我....”
急于解释的赛琳娜,刚一开口她身上的上位者气息,就如夜风中的花香般,消散无踪。
也就在这时,康斯夫人却陡然横插一手,她指尖在触碰到赛琳娜的瞬间,来自‘教唆者’序列所独有的能力,立刻就挑起伤心抑制住了‘爱意’。
骤然回神的赛琳娜,虽反感于被人的阻拦,可脚下还是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王长乐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康斯夫人,感知到赛琳达和康斯夫人身上散发的非凡波动。
出于谨慎,他没有动用波旬之欲,只是选择将魅力释放到了极致。
不过,王长乐也明白那康斯夫人,之所以会如此阻挠,是在怕‘维昂’和赛琳达和好如初后,她这双象征着监视的‘眼睛’,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了。
不过,在了解到赛琳达所拥有的能量和财力后,王长乐已然肯定对方的确能帮到自己,眼睛顿时湿漉漉的望向赛琳达,叹息道。
“你要是....不愿意原谅我,我也可以理解,毕竟,是我没珍惜你在先。”
“不,我只是没想到我们还会见面,现在的一切对我来说就像是梦,”
望着眼前魂牵梦绕的脸庞,赛琳达虽然很愿意相信眼前的人,的确就是维昂?史密斯。
可她也记得清楚,自从八年前自己追到鲁恩王国撞见娜诺开始,维昂就再也没这么亲昵的叫过自己了。
“而且,你之前不是说只要我在贝克兰德一天,你就永远不会来么....”
“琳达,你刚刚说起梦,这是我们之前的回忆梦境,你如果看完了,还是不愿意相信我,我可以选择离开...”
“不,你别走,外面现在已经不安全了!我,我相信你就是了。”
“琳达,你真愿意相信我?”
王长乐一把握住了赛琳达的手,他感知到了赛琳达心底,那汹涌如潮却又被努力压抑的‘爱恋’情绪。
也就在这一刻,王长乐没有在去看康斯夫人,他明白在这场博弈中,自己已经赢了。
毕竟,对于顶配的恋爱脑而言,白月光回头的杀伤力已经是绝杀级的存在了。
更何况王长乐不仅脑中有着两人共同的回忆,还能以此制造梦境。
即使赛琳达是审判者途径,可常年任职于大地教会的她,却仅有着‘仲裁人’的序列能力,只要维昂本体不出现,那他就是维昂。
在夜风的轻抚下,王长乐牵起赛琳达娇嫩的小手,低头亲吻道。
“我记得琳达,你当初在奎姆巴佩树下说过,我有三次犯错的机会,现在应该还算数吧。”
“不,他绝不是维昂-史密斯,你...”
“当然算数,只要你愿意回来,什么时候都可以,我的骑士。”
“我就知道,这世界上只有你永远不会背叛我。”
“这是当然,可是你在这儿,那康斯夫人,在廷根市见到的又是谁?”
“那是奥德,一位已经达到了‘记录官’序列的新晋值夜人,康斯夫人,听说前几日你们还在佐特兰街见过,想来应该不陌生吧。”
王长乐说着揉了揉赛琳达的头,抬头望向一脸错愕的康斯夫人,笑了笑。
与此同时,定下心神的赛琳达,自然也觉察出了其中的猫腻,瞬时一记冷眼抛出。
眼疾手快的女仆吉娜,当即就拉着不甘心的康斯夫人,离开了后花园。
王长乐也趁机揽过赛琳达的腰肢,重新坐回了花园长椅之上,而后将沏好的锡兰红茶推出。
“口味没变吧,还是两颗方糖?!”
“嗯嗯,对了,维昂你为什么会昏睡在乔伍德区的路边。”
“娜诺的叛教和爱德华的死亡,以及廷根市的爆发战争,我想你应该也都知道了吧。”
“嗯,奥贝斯都说了,所以你才让奥德扮演你,方便有时间调查真相?可如果是这样,那你....”
“不,不是调查,而是逃命。”
【提示:你的临时召唤物‘娜诺意识体’已死亡。】
王长乐望着陡然出现的乐园提示,当即明白这是温斯丽得手了,心底瞬时就松了口气。
同时,王长乐在感知到赛琳达散发的精神波动中,再也没有丝毫‘怀疑’时,也明白鱼儿上钩了,垂头叹息道。
“逃命?!就因为那位异教徒?重炮女的袭击?”
“是,也不全是,主要是我救了濒死的伍德,却也听到了不该听到的秘密。”
“你是说,跟在那位贝鲁特主教身边的伍德,他幸存下来了?!”
“不过我现在倒是宁愿他死了,这样我什么都不用知道了!”
“噢,维昂,你到底是听到了什么,我记得五年前,你去刺杀马锡国王时,都没有像今天这样。”
“那是因为这个秘密,有着足以左右世界格局的力量。就像是黑夜女神教会和风暴教会已经损失惨重,却仍要奋不顾身的追捕重炮女。”
王长乐望着满天的繁星,在沉吟了一会儿后,这才转头望向身旁,叹息道。
“听说过‘亵渎之牌’么。”
“你是说,那位因蒂斯王国的凯撒大帝,所制造的‘亵渎之牌’就在火炮女的手上?”
“不,那火炮女说,她之前就将‘亵渎之牌’藏匿在了贝克兰德的教堂里。”
“维昂你是想让我帮你,将‘亵渎之牌’找到,再重新上交给黑夜教会么。”
“所以,琳达,你会帮我的对么?”
王长乐没有否认,转头望向满脸担忧盯着自己的赛琳达。
刹那间,两人视线交错,王长乐在波旬之欲全面运转的同时,还进一步发动了‘禁忌契约’所附带的蛊惑,声音瞬时就直达心田。
王长乐说的消息自然是他猜测的,说起来他到现在都没有获得,关于‘亵渎之牌’的半分线索。
可他现在需要的,也只是赛琳达的效忠,其他的可以在慢慢筹谋。
至于,王长乐为何会有这种猜测,主要是基于世界简介所给出的消息,以及两国之间的关系所致。
这具有22条神之途径的‘亵渎之牌’,那位罗塞尔大帝既然没有选择传承给因蒂斯王国,而是分散到了北大陆的各处。
要么是以此为棋子,所布置的后手或者设计的局,要么就是这‘亵渎之牌’有着强烈的副作用,就像是‘阿勒苏霍德之笔’般。
可他现在需要的,也只是赛琳达的效忠,其他的可以在慢慢筹谋。
至于,王长乐为何会有这种猜测,主要是基于世界简介所给出的消息,以及两国之间的关系所致。
这具有22条神之途径的‘亵渎之牌’,那位罗塞尔大帝既然没有选择传承给因蒂斯王国,而是分散到了北大陆的各处。
要么是以此为棋子,所布置的后手或者设计的局,要么就是这‘亵渎之牌’有着强烈的副作用,就像是‘阿勒苏霍德之笔’般。
可他现在需要的,也只是赛琳达的效忠,其他的可以在慢慢筹谋。
至于,王长乐为何会有这种猜测,主要是基于世界简介所给出的消息,以及两国之间的关系所致。
这具有22条神之途径的‘亵渎之牌’,那位罗塞尔大帝既然没有选择传承给因蒂斯王国,而是分散到了北大陆的各处。
要么是以此为棋子,所布置的后手或者设计的局,要么就是这‘亵渎之牌’有着强烈的副作用,就像是‘阿勒苏霍德之笔’般。
要么是以此为棋子,所布置的后手或者设计的局,要么就是这‘亵渎之牌’有着强烈的副作用,就像是‘阿勒苏霍德之笔’般。
要么是以此为棋子,所布置的后手或者设计的局,要么就是这‘亵渎之牌’有着强烈的副作用,就像是‘阿勒苏霍德之笔’般。
“当然,我的主人。”
仅仅数秒,心神失守的赛琳达,当即就彻底沦陷了,语气顺从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