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真的。”
“我没开玩笑,我真的可以帮你。”
“……”
砰!
大门重重关闭,被赶出来的林祖辉顿时一脸无语。
的确,他知道自己的话可能有些不太正经,但是他的确是诚心的。
只是李至安根本不给他多说几句的机会,在得知他的来意后,便羞恼无比的把他赶了出来。
“说真的,你认真考虑一下,你也不想就这么过一辈子吧?”
林祖辉不死心的对着屋内喊了一句,随后这才无奈的转身离开。
要不是不能用强……
而此时的门后,李至安却是靠在那里,身子缓缓滑落,蹲在地上抱着膝盖,默默地抽泣了起来。
……
回到车上,林祖辉不免有些郁闷。
他只是刚刚表明了来意,甚至都没有把自己开的条件说出来,李至安就像吃了枪药似的硬是把他推了出来。
一脸屈辱的样子,还以为自己是怎么她了呢。
“真的是,给你机会你也把握不住啊!”
林祖辉感慨了一句。
如果是他在那种处境的话,突然有这样的一个亿表人才的富婆愿意来包养他,那他绝对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别说什么富婆快乐球……
咳咳!
反正正经当个小白脸林祖辉自然是毫无压力的。
又不是没当过。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现在就是这样。
只是比较接近于软饭硬吃罢了。
“既然给你机会你不知道把握住,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李至安过往错失杀人的经历和如今工作的公司地址,林祖辉喃喃自语着。
随后,便收起手机,驱车离开了这里。
次日一早。
依旧顶着黑眼圈、看起来状态不佳的李至安早早的起床赶上地铁,来到公司。
刚坐下没多久,却被部长朴东勋叫了过去。
随后对方的一句话,顿时让李至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脸色异常难看。
“辞退我?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
刚结束实习期,算是转正为正式临时工的李至安满脸慌乱与不解的看着面前的部长朴东勋。
这份正式工的工作对她来说异常的重要。
几乎占了她目前收入来源的一大半。
如果这时候被辞退的话,那她的收入将会骤降。
别说还高利贷的债了,连奶奶疗养院的费用她都交不起了。
昨天晚上疗养院的电话她都没敢接,就是因为此时的她已然拿不出钱来了。
“你……”
朴东勋的脸色也不免有些为难。
毕竟当初是他拍板在好几个派遣工实习生中把李至安留下来的。
但现在却又无可奈何的把她辞退。
“唉!”
朴东勋叹了口气,随后看了眼周围听到动静纷纷望过来的下属们。
犹豫了一下后,便对着李至安说道:
“你先跟我进来吧。”
李至安抿着嘴一言不发,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会议室。
朴东勋把门关上,但却没有拉上窗帘。
“你的事情,我也是刚知道。”
朴东勋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抿着嘴倔强的盯着他的李至安,语气同样复杂:
“从我个人而言,我并不觉得那样的事情会对公司形象有什么影响,也不觉得那是你的错,但是……”
他也是刚知道,刚进公司,就被代表理事叫了过去,宣布了辞退李至安的决定。
理由是有人举报,李至安是杀人犯。
杀人犯,自然不能继续留在公司,因为会影响公司的声誉。
得知这件事后,朴东勋也是为李至安据理力争过。
说是过失杀人,但既然法律判了李至安无罪,那么就说明这件事不是她的错。
但结果,却并没能有所改变。
他只是个部长,而对方却是公司的代表理事,甚至这件事其他的专务常务也都默认了。
所以李至安这个有劣迹的临时杂务工,自然就没有任何意外的就这么被扫地出门。
听到朴东勋的话后,李至安僵在那里沉默了许久,眼眶微红。
随后这才低下头轻声道:“我知道了。”
说完,便抹了把脸,直接就想转身离开。
这时,朴东勋却是叫住了她:
“虽然你入职还没到一个月,但是这个月的工资再加上下个月的工资都会补给你的,就当作是公司对你的补偿吧。”
李至安脚步一顿,随后转过身来,对着朴东勋鞠了一躬后,这才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
朴东勋跟在身后,默默地看着她回到自己位于办公室一角的座位上,收拾好本就不多的东西。
办公室里的其他员工此时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看向李至安的眼神却是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毕竟作为一个临时工,李至安在公司也并不受欢迎。
因为她很冷漠,对待任何人都是那样冷漠,充满了距离感。
这样的同事,自然没有谁会喜欢。
很快收拾好东西,李至安又去了一趟人事处办理了离职手续,拿到了自己那算作补偿的两个月工资,加在一起一共一千多万韩元。
虽然这笔钱对如今的她来说已然算是很多了,毕竟她的身上此时根本连几十万韩元都没有。
就算有也都被经常来要债的李光日给拿走了,还有奶奶疗养院的费用每月都要交。
这笔钱估计在她手里都待不够一晚,就会瞬间消失。
如果可以的话,比起这点补偿,她还是想继续留在公司。
怀中抱着装着自己杂物的小箱子,李至安走出上岩e&c的大楼。
头顶明媚的阳光本该令人感到舒适,但此时在她的眼里却是那么的碍眼。
……
疗养院。
病房外面的长椅上,李至安双目失神的坐在那里,手里破旧的手机在不停的振动着,上面依旧显示的是疗养院的名字。
身后不远处的病房内,拥挤的房间里挤了好几床各式各样但无一例外都上了年纪的老人。
“你孙女!手机号码换了吗?”
“不接!手机没人接…”
屋内一角,一位中年女护工站在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病床边,大声的向她说明着此时的情况。
“她是搬家了吗?”
“搬家……唉……”
护工大声的比划解释了半天,但床上的老人却是无助的摆了摆手,表明自己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啊……真是要疯掉了!”
护工大妈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
“奶奶,你拖欠医院太久钱了,如果不赶快付医药费,就要被赶出去了……”
护工大妈无奈的大声对着床上的老人解释着,但对方却依旧是一脸茫然,
“唉,她那是被抛弃了!”
这时,一旁的另一位年轻点的护工叹了口气道。
把这样一个又聋又哑的老人丢在疗养院不闻不问,还不交费用,这不是抛弃是什么?
而此时的屋外,走廊座椅上。
李至安坐在那里,面无表情、情绪好似毫无波澜的默默听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