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获取灵髓,需要将所饲养的动物养至成年,或是经历幼崽至成年那么长的年限。
比如这乌龟,想要获取灵髓,别管养的是出卵幼龟,还是成年大龟,必须饲养八到十年左右,才能从它们身上获得灵髓。
比起鸡猪,乌龟这玩意成年时间实在太长。
不过刘沧这饲育能力到也有便利的地方,获取灵髓并不用杀掉饲养的乌龟,有些类似摄取,对乌龟本身也没什么不良影响。
而只要是已经能够出产灵髓的乌龟,经过一年周期的饲养,都能再次从它们身上收取灵髓。
若是手中有灵髓,提升品质也很方便,随便找个乌龟让它吸收融合也就是了。
十份一级灵髓能让一只乌龟升到二级,但想让它出产二级灵髓,最好是用早前饲养的乌龟进行提升。
因为那样往往第二年就能获取二级灵髓。
若是弄只不在饲育范畴内的乌龟砸到二级,想要让它出产二级灵髓,却是还要再饲养个十年。
这也导致刘沧再弄乌龟煲汤时,多是去抓些野生的,塘里放养的乌龟被他宝贝的不行,自己家中原本挖的龟坑,也成了他养育幼龟的地方。
不得不说,虽然养了不少乌龟,但还是因为成长期的问题,如今能稳定给刘沧出产灵髓的乌龟也就五十来只。
刘沧确认龟肉效果也就一年前的事情,如今他塘里那些乌龟,能出产二级灵髓的还不足十头。
而作为刘沧灵兽的‘板砖’,如今也同样是只二级品质的乌龟。
显然,刘沧想要对自己的寿命大作文章,恐怕还要再憋上一段时间。
这一年多里,刘沧没忍住,弄了几只野生乌龟怼到二级下锅,自己的活性年龄增加了三年,这方面暂时看不出任何改变。
但那所谓增强吐息能力的概念倒是被刘沧闹明白了。便是如今他比常人强上很多的憋气能力。
同样,也正是这些乌龟让刘沧对这世界抱有不小的敬畏。
他这饲育能力胜在稳定可控,但这世界却不是只有他这里才有高品质的动物。
自然界中同样有可能诞生这种高品质的异类,因为着重在意,他去年就在河里摸出过一只二级品质的乌龟。
既然有这种野生的异类,鬼知道这世界还会养出什么样的奇葩人物,这才是刘沧颇为安分的当着村民的原因。
这增加吐息能力也不是吃了就有,同样也要经过专门的锻炼。脸颊憋的通红,刘沧最终将一串竹篓拉至水面。
拖拽岸边后,开始将这些竹篓内的鱼虾螃蟹规整到一个竹篓当中。
手指长的河虾专门挑出,这玩意拿回去自己吃。
螃蟹也给挑出来,村人不稀罕这玩意,但也有人喜欢当作小食生吃。
而水煮清蒸刘沧来者不拒,对生食河鲜却是敬谢不敏。
清理竹篓就花了刘沧将近半个时辰,弄了些半大小鱼捏碎扔进竹篓,刘沧再次将它们沉入河底。
背上沉甸甸的竹筐,衣服麻绳就这么仍在河边,一会还要回来弄猪草,刘沧要先把这些鱼虾扔自家龟塘里去。
精壮的上身光着膀子,下身穿着湿漉贴身的麻裤,刘沧一路返村。
此时路边田地已经有不少人翻土除草,春耕已过,倒是不显忙碌。
路过田间偶有泼辣妇人找他调侃讨要鱼虾,不过通常也会被自家男人呵斥。
早前村人倒是喜欢占这种便宜,不过在见到刘沧三五天就是这么一趟之后便不再讨要。
这要是打野食的话,要了也就要了。但人家正经下力的东西,却是不能随便开口。
被男人呵斥的女人通常都会再骂回去,民间能下地的女人与不能下地的女人家中地位多少不同。
不过男人瞪眼通常她们就不再反口,同时也不会再纠缠刘沧。
而一些没有男人呵斥的女人,刘沧也会分她们一些自己准备食用的虾蟹。
这类女人往往泼辣,但刘沧却不畏惧,好歹是十二三岁就敢摸人家村里寡妇门的小子,刘沧耍起流氓来,这类女人也要颜面而逃。
主要是这些女人家境通常都不太好,要么家里没有壮劳力,要么家里男人不干活。
村里成年人,尤其是有家事的男人避嫌不敢对她们照顾,刘沧对她们支应起来却肆无忌惮。
一路回到村边,偏西小道过后,便是一片池塘。
池塘面积占地约五六亩,水面铺着一层半大荷叶,池塘边围了一圈细软竹栏。
说起来,这片池塘村里也颇为头疼,早年甚至想要将它填了。
池塘水位大概有个一米左右,但其下有活水口,亦有淤泥沉积。若是贪玩孩童陷入泥深处,很容易出现危险。
池边竹栏不是为了防贼,完全是示警作用。
眼下刘沧也不准备采藕,池内被他投入不少石板石块,池内乌龟村人不感兴趣,有人看见趴出来的乌龟还会顺手扔回塘里。
而孩童若是敢靠近这里,通常少不得挨上一通胖揍。
打断腿,父母打的。
塘边有两处浅井,通常村人会在这里摘菜洗衣。
那些水流入塘中也没什么影响,如今洗衣要么单纯水洗,要么浆洗也是用些淀粉淘米水之类。
背着一篓腥物走到一处井边,井边一片青石组成台阶,最下的斜面斜下延伸至塘内。
“大夯,你就不能晚点来?就这么两件衣服,这气道比没洗还腌臜。”青石边上,刘沧放下竹篓,一名年岁不下三十的妇女对刘沧嚷嚷。
这妇女旁边还有两名较年轻的本村媳妇,眼见刘沧光着膀子,自顾自的低头捶打手中衣物。
几女所带衣物都很少,大概是抽空涮洗,刘沧撇了嚷嚷妇女一眼,将装鱼虾的大篓斜倒青石台上。
“啥气道,再腌臜的气道你也不少闻。”一边挑拣还活着的小鱼小虾扔进水里,刘沧对那嚷嚷妇女道。
“呦呵,年纪不大,知道不少嘞,哪家婆娘教你的?”妇女先是一愣,转眼放下手中衣物,掐腰站起,而她附近两女揉搓衣物的速度却是更快几分。
“洗你的衣服吧。赶紧下地帮忙去,回头累坏我大侄子,万一闪了腰,你想教都没人教嘞。”挑拣鱼虾,刘沧将死去的鱼虾堆在岸边青石上。
妇女年纪虽大,不过刘沧的辈分却大过她,刘沧嘴中大侄子便是她家男人。
妇女随手从井边捞起一截粗木,做势欲砸,却是甩手抛给刘沧。
“没人教,教你嘞!”伴随抛出的粗木,妇女嘴中带着怪腔。
“啧啧,我说你这把子力气,妥是养了不少时候啊。”刘沧抬手接住粗木,故意晃了晃身子。
“回头我去摸条大鳝给你送去,省的你没事作贱我大侄子。”怪腔怪调中,刘沧拿着粗木将青石上的鱼虾砸烂,并用水将它们冲入塘里,腥气立时散开。
“刘大夯,作死啊。什么都敢说,快滚。”尖声惊叫。
原本垂头洗衣的两女中,一人实在不能再忍,叫骂间还不忘狠狠刮了中年妇女一眼。
那媳妇惊叫脸红,杏眼瞪的溜圆,手臂颤抖,也不知是气急,还是心怯。
刘沧与中年妇女对视一眼,两人脸上不约而同露出怪异笑容,却是也不再没下限的口无遮拦。
随着刘沧将带着血沫的鱼碎冲入塘内,塘内水面一阵翻腾,片刻大量浮上水面的乌龟争相抢食,引来一片水声吵杂。
那尖叫媳妇被身旁同伴拉扯两下,在同伴弱弱的眼神中,女子再次狠狠的刮了刘沧一眼。
小媳妇,生瓜蛋子,不能招惹,撇嘴间刘沧继续敲砸鱼碎。
“你养这么多这瘪犊子玩意干啥?积福嘞?”而原本那中年妇女此时也面无异色的跟刘沧正常交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