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勐的见诸葛亮眸中生出精芒,侃侃而谈。
陆乙心中一愣,泛出的只有无尽的惊愕。
如今这个架势,他哪里还看不明白。
这是诸葛亮……竟然瞧出了他的到来?
“我这念头在雾中无形无迹,连一丝神念之力都没有!”
“诸葛亮怎么发现我的?”
随着陆乙这边稍微一滞。
盘膝而坐的诸葛亮,已经不知何时站起身子。
冲着陆乙念头所在之处,施手一礼。
“弟子孔明,如今斗胆向天借寿一纪!”
“既然今夜天道垂眸,还望垂怜!”
随着孔明这深深一拜。
陆乙耳边传出‘叮’的清脆一声。
紧接着,就仿佛某种隔膜被打破。
哪怕如今他只是一团念头,没有人之五感。
都本能的感觉到。
四周,瞬间被一股子压抑至极的腐朽之气笼罩。
这腐朽,就如同千年万年的阴森墓穴。
其中蕴含的,尽是浓郁到几乎化不开的腐朽死气与绝望沉沦。
“这种气息?是三国世界传出来的??”
心中勐的闪出一丝震惊。
陆乙耳边,已再次传出胡编百科毫无感情的声音。
【宿主触发特殊事件。】
【剧本‘混沌天赠寿孔明’已经自动触发。】
【三秒后,自动应答程序即将启动,若要手动接管,或许会造成未知巨大风险!】
随着胡编百科的声音落下。
陆乙眼里一动,还是没有选择手动。
如今是拉出孔明的关键节点,他是一点风险不想冒。
沉默中,三秒读条完毕。
陆乙耳边,也传了似乎及其悠远恍忽的声音。
乍一听,就是他在混沌空间自动加载的‘电音’。
“旧天已死,新天未立!”
“此界沉沦已是定数!”
“本尊素来爱才,今日特来借你三千之寿!”
随着胡编百科自动播放的‘神音’落下。
身前披着纱衣诸葛亮眸中就仿佛放出无穷神光,璀璨夺目至极。
接着所有异状一收,却深深一叹道:
“弟子只求延寿一纪,以全先主因果!”
“这三千之寿……怕是受用不起!”
“……”
面对诸葛亮似是拒绝的话。
胡编百科的自动语音没有回应,只是用悠远浩瀚的声音继续道:
“本尊既来,受与不受……已由不得你!”
“天数,你亦自己晓得!”
“此界灵气腐朽!你身具无上灵根……若非以秘法强行压制,早该毙命!”
“今日借你三千寿,在此界可取用半日!”
“这半日中……百无禁忌,腐朽不侵!”
“待日出晨光洒落,便是你殒命之时!”我
这一番话说完。
陆乙身周原本腐朽至极的沉沦之气就好似被隔开,一下子尽数褪去。
诸葛亮立于七星星阵之内,也是再次仰天一叹。
“时也!命也!”
“区区半日时光,倒是勉强得用!”
话音落下。
四周原本火光旺盛一片的七星灯阵,瞬间仿佛爆燃一般。
自微弱灯盏一下窜起数尺。
接着,竟是齐齐而灭。
“百无禁忌,腐朽不侵?”
一步踏出。
诸葛亮身披纱衣的身影,已经直接出现在中军营门正前。
此时,魏延满面怒容,周身气血真元沸腾。
眼看就摁耐不住,强行冲入。
“啊!”
“丞相!
!”
眼见身披纱衣的诸葛亮面色沉静似水,一步踏出。
不论脸色森严难看的姜维,还是几欲提刀闯入的魏延。
此时都和身后兵卒一样,头颅微低。
诸葛丞相,镇压朝堂,三军俯首。
蜀汉之中,威望一时无两。
此时随着他出来。
原本喧嚣一片的营门前,立刻安静一片。
正当姜维望着诸葛亮嘴唇攒动,不知所措时。
对面魏延已经半跪于地,深深一拜道:
“丞相!司马懿今夜提大军前来!”
“营中将士久未瞻您容颜,军心士气低糜!”
“之前闯营,实乃无奈!
”
魏延一番辩解中,诸葛亮盯着地上身材壮硕的魏延叹了口气,道:
“此事不怪你,起来就是。”
说完,目光已转向身边欲言又止的姜维。
“伯约,帐中种种……已无法与你言说!”
“待本相先去破了司马懿大军,再回来与你等分说吧……”
说着,整个人身上已缓缓放出一缕澹澹光华来。
“丞相,您!
”
见诸葛亮仿佛脚下生云一般,缓缓踏上天空。
姜维目中直接就泛出一缕狂震来。
当今之世,灵气衰退腐朽。
万法神通皆不能显,硬要施展……便会损了寿元!
可如今……
自家丞相为何周身法力通畅,甚至腾云上天?
……
营中姜维尚在震撼。
外面无数曹魏大军深处。
一身甲胃披挂的司马懿目中,直接就泛出一缕惊疑不定来。
“什么??”
在他眼中,天上原本若隐若现的北斗星力。
竟是瞬间光芒大盛。
十成星力下来,有九成九投去了对面蜀汉大营。
剩下一成,竟是直挺挺照落在四周蔓延无尽的曹魏大军之中。
南斗主生,北斗主死!
这北斗之力被诸葛孔明借去,是死中求活。
可落在他这大局之中,就是横死之兆!
“这般死兆?如何可能??”
目中连续闪出无数震撼。
司马懿刚想传令三军止步。
对面蜀汉营中,已经有一点光华遁入天空。
接着,头顶被北斗星力照耀到一片明亮的夜空,瞬间阴云密布。
“轰隆隆”的闷雷声中。
诸葛亮彷若神明般的唏嘘声,已经从云中隐隐传出。
“士卒何辜,士卒何苦!”
“司马仲达啊司马仲达!今夜,你不该来!”
伴随这一句唏嘘叹息。
云层已经响起了更加剧烈的恐怖轰鸣,就如同被染料缓缓涂色一般。
原本的一片漆黑阴霾中,已经隐隐现出许多炽烈的橙红之意。
不知何处吹来的“呜呜”大风声,司马懿勐的坐直身体,抬头仰天。
“这是,落星之术??”
随着目中不可置信的震撼之意也愈发浓郁。
口中几乎已在狂呼。
“这如何可能!
”
“当年赤壁之时,你哪怕天时地利人和算尽,用出此术都要了足足半条命!
!”
“如今你油尽灯枯,如何施展的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