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点,宋子瑜的心态就很好。
“那请道友带我们去安顿休息的地方。”
归有望倒是对这些都看得很开,随即对两名接引道人说道。
“好了,千灵宗的道友请这边来。”一名接引道人伸出手,朝着一个方向指去,然后大步流星向前走。
“这人怎么这样?”
谭小钰有些不满了,这哪里是接待人的态度啊,简直是在甩脸色呢。
“不好意思,我的师兄就是这个德行,还请见谅,他没有恶意的哦。”
剩下的那名修士,笑呵呵说道。
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家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十分的让人觉得恶心。
……
在这名接引修士的带领下,宋子瑜一行人离开接引台,然后朝着后山走去。
问道山很大,七绕八拐的,宋子瑜就随着接引道人来到了一处山谷。
这里,矗立着排排老旧的竹屋。
这些竹屋建筑风格古朴而简陋,墙体斑驳脱落,有些地方还漏风。
屋顶破败不堪,上面还堆着茅草。
可以想象,这里每逢雨季,雨水便会顺着缝隙滴入屋内……想想都觉得恶心。
“哇,这地方怎么住人?见鬼了吧?”谭小钰蹦蹦跳跳走上竹屋检查,发现自己每走一步,竹楼都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一般。
宋子瑜看向竹楼附近,但见竹楼上堆满了各种杂物,如破旧的家具、破碎的陶罐、废弃的布料等。
门前的空地上,鸡鸭鹅乱窜,粪便遍地,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地方,怕是很久没有住人了吧?”
宋子瑜问。
接引道人露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这地方,以前是给外门弟子居住的……后来前山修建新的住宿区,这地方就荒废下来……”
接引弟子话还没说完,归有望就发飙了:“你们正一门就给我们住这种地方?你们是不是疯了?”
归有望涵养一向很好,但此时也忍不住了。
毕竟!
自己是千灵宗的掌教,是一宗门的首脑,代表的是千灵宗的面子……自己被人委屈也就算了,这无所谓,毕竟自己的脾气好,但是如果因为自己丢脸,而丢了千灵宗的面子,让千灵宗在其他宗门里面抬不起头,那么归有望就觉得自己有责任了。
故而,归有望大怒不已,直接发了火。
岂料这接引弟子却如同是死不要脸的癞皮狗一般,笑嘻嘻地说道:“这位道长息怒啊,您就算骂死我打死我,问题的问题是也解决不了任务问题啊。实话给您说吧,在这里,来参加南荒盛宴的宗门,没有五百也有三百,您就是这几百分之一,我也想给你们找到更好的地方安置,可我能力有限办不到啊,诸位千灵宗的道友们,还是将就一下吧。”
说完这话,这个泥鳅一般的家伙,竟然径直就跑了。
“这如何是好?”
一名长老面色极为难看的说道。
“我早就说过,这个升仙大会,我们千灵宗不来就是了,毕竟我们一直都没有被他们看在眼中,现在好了,大家跑来自取其辱,真的是……唉。”
另一名长老也发起了牢骚。
这时候宋子瑜却轻笑一声:“不就是故意被搞嘛,想要破局,那是简单得很。”
“前辈,您要怎么做?”
众人看向了宋子瑜。
“我教你们啊。”宋子瑜淡淡说道:“保管让这帮家伙立刻重视我们。”
……
接引道人返回接引台,找到了一名正在接待贵客的元婴期修士。
见那元婴期修士正在会客,这名嬉皮笑脸的接引弟子收起讨好的笑容,然后站在一旁垂手而立。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这名正一门的元婴期修士方才完成会客,将客人送走。
待到元婴期修士送走了贵客,接引弟子方才上前道:“师尊,我回来了。”
“嗯,交代你办得事情,办好了?”元婴期修士问道。
“按照您的意思,千灵宗的家伙们,全部都安排去了猪圈……哈哈。”
接引弟子汇报道。
“嘿嘿,就是要让这些家伙受到屈辱,如此甚好。”
元婴期修士笑道。
“师尊,只是有所不知,您为什么要针对这些千灵宗的家伙们呢?”
弟子问道。
“哼!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就别问!”
元婴期修士怒道:“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弟子受到了批评,立刻就低头道:“师尊教训的是……”
“接下来,要怎么整治这些家伙呢,容我想想。”
元婴期摸扶着自己的脑袋,开始思考起来。
一旁的弟子暗自咋舌。
得罪了师尊,日子恐怕是真不好过。
然而,这名级别足够低的弟子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师尊处心积虑对付千灵宗的家伙们,其实也不过是为了迎合某些更为高层的存在。
“大事不好了!”
就在元婴期修士处心积虑思考怎么安排千灵宗,以此机会示好那位大人物的时候,一名弟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喊道。
“什么事情,如此惊慌失措?”
元婴期修士大怒道:“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话?”
弟子连忙道:“启禀万长老,后山起火了!”
“什么?”万长老拍案而起。
作为正一门任命的外门长老,万方明负责此次升仙大会的主要接待工作。
现在后山起了火,自己可是要负责任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速速随我去看看!”
万方明坐不住了离开了朝着后山飞去。
此时的后山,宋子瑜正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着烈焰的竹楼,笑着对众人说道:“看着吧,不出十分钟,正一门的家伙们就会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
“这样不好吧?”
谭小钰道:“师尊,你这属于是放火烧山了。”
“无妨,这地方狗都不在住,正一门的家伙竟然拿给我们住,这是在羞辱我们,如果我们这样都能忍,那么他们就会得寸进尺,因此,我们必须干得更加过分,只有干得更加过分,他们才会知道我们不好惹……小钰,你明白了嘛?”
“我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有明白也。”
谭小钰天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