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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雅致的包厢内,访谈的氛围渐渐趋于尾声。

齐明月或许是被某个话题触动,脸颊上不知何时泛起了一抹红晕,她鼓起勇气,轻声却满怀期待地问道:

“贺老师,作为一位华夏儿女,成家立业自古以来便是我们文化中的重要一部分。您在事业上已攀登至令人仰望的高度,那么对于未来的伴侣,您心中可有什么憧憬?

或者是,您是否已经有了心仪之人,愿意与我们分享这份喜悦呢?”

“哎哎哎!超纲了啊!”李尖尖不满阻止道。

从小到大她的确都是拿凌霄和贺子秋当亲哥哥看待,但随着年纪的增长,有时候突然觉得那么好的小哥被别的女人带走了,以后最爱的人再也不是她了,那就...呜呜呜,想哭。

总之,一想到有别的女人让他操心就好难过!

齐明月似乎并未察觉到闺蜜微妙的情感波动,继续追问:“贺老师,说真的,不只是我,您的许多女性粉丝都对此充满了好奇呢。”

贺子秋微微蹙眉,沉思片刻后,语气平和而真诚:“如果必须找女伴的话,其实我也不清楚具体要找什么样的。

而且其实我现在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感觉生活中加入一个伴侣的角色,并不是我当前的首要任务。我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陪伴她逛街、闲聊。”

在贺子秋心中,至今为止,身边所看到的夫妻生活,说实话真没有什么让他向往的,还不如正在打造的‘智能猫耳女仆机器人’贴心呢。

当然,如果真要找老婆的话,李尖尖就不错。若是和她结婚,这样就能完成自己一直以来的愿望,加入李家的户口本,就能改名成李子秋,真正成为爸的儿子了。

此言一出,包厢内的三位女性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惊讶又略带复杂的眼神,一时之间,空气仿佛凝固。

“贺老师,您是说,连传承后代、延续事业这样的大事,都不及您心中的那份追求重要吗?”齐明月急切地追问,眼中闪烁着不解与敬佩。

贺子秋转过身,目光穿透窗户,仿佛望向了遥远的星辰大海。

随后,他缓缓说道:“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所追逐的财富,女人、权利、金钱……相比于天地浩渺,无垠星空,千秋岁月这些,甚至一点灰尘都算不上。

这个世界有60多亿人,只关注眼下利益的人实在太多了,但总要有人仰望星空的。”

这番话让在场的每一位女生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与自卑,但随即,她们的眼神中又重燃了希望与斗志。

是的,正是这样一个心怀宇宙、志向远大的男神,才值得她们倾尽所有去守护,去支持,而不是眼睁睁看着他被某些绿茶婊勾引,让任何世俗的尘埃沾染了他那份纯粹与高尚。

拯救男神,我辈义不容辞!

午后三时过半,贺子秋方才结束午餐。

这一餐他吃得格外舒心,非但有李尖尖各种插科打诨,丰富话题,更有两位妹妹殷勤伺候,夹菜剥虾,无微不至。

然而,这份热情背后,贺子秋心中明镜似的清楚明白,她们俩或是求财,或是另有所图,乃至更深的算计。

不过,他也并未拒人于千里之外。毕竟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奋斗,不正是为了生活质量的提升与心灵的愉悦吗?

再多来些考验,我经受得住!

餐毕,贺子秋悠然放下筷子,唤来服务员准备结账。

服务员面带微笑,恭敬地弯腰告知:“尊敬的贺先生,我们总经理特别关照,您作为本餐厅的尊贵客人第一次来到本餐厅用餐,是我们的荣幸,所以本次用餐将为您免单。”

贺子秋闻言,眉头微蹙,这么多年来,他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也不会掉馅饼。任何看似无价的馈赠,背后往往隐藏着难以言喻的代价。

就比如神出鬼没的乐爷某一天突然过来敷衍的喵喵叫两声,甚至大发慈悲地让他撸两下,转头自己的零花钱就没了。

坑人啊!

“不必了,将账单与收款码一并拿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瞬间让原本轻松的氛围变得凝重,甚至整个房间似乎都压抑起来。

这威严甚至让服务员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匆匆离去,不久便带着账单返回。

随着一声清脆的支付提示音:“滴,支付成功,共计 8888元。”贺子秋满意地点点头,起身说道:“我们走吧。”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三个女孩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唐灿与齐明月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再看向李尖尖,心中暗自感慨:贺子秋那股不怒自威的气质,难怪让李尖尖既依恋又害怕。

齐明月心中更是泛起涟漪,暗想:若能拥有这样一位帅气又多金的男友,即便是偶尔的小小“折磨”,也未尝不可接受,甚至还有些许期待。

想到这里,她脸颊微红,咬咬嘴唇:“不好意思,我先去上个厕所。”

李尖尖见状,不禁有些疑惑:“月亮今天怎么老往厕所跑?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还是大姨妈来了。”

唐灿摇头表示不解,三人的日期相近,应该不是大姨妈,难道是水多了?

李尖尖推了推贺子秋:“都怪你,刚才那么严肃,把月亮都吓坏了。”

贺子秋一脸无辜:???

忽然。

大厅里,一位装扮入时、面容焦急的少妇,紧紧牵着身旁的孩子,对面前那位体态丰腴的中年男士据理力争。

“林总,您这做法有些不合道理,更是不合情理啊!我租了你们公司的商铺快 10年了,哪一次交租不是带头交的,从来没有延迟过,每一次涨租我也没有半点怨言。

但你现在你突然就说不给租了,那我一家老小怎么办?还有店里那些店员就都没活路了啊。”

林总面露难色,叹息道:“大姐,大家都是打工的,我何尝不知道你的难处呢?但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总公司已决定配合政府智慧城市项目,打造一条全新的智能商业街。

我曾建议你支付三十万的智能改造装修费用,以保留店铺,可你也不同意。如今,我只能将店铺转租给那些愿意配合改造的商家了。

说实话,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经理,上命难违啊。”

少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近乎恳求道:“林总,我实在没办法了,能否请您告诉我上级的联系方式?

这些年来,实体服装店的生意一日比一日差,您也知道,我刚花了所有的积蓄开了线上店铺,正待推广见成效。

若是店铺没了,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家老小……或许,我只能带着他们……”话未说完,已是泪眼婆娑。

林总撇撇嘴,没钱说个屁啊!把老总的联系方式给出来,那他才是傻叉。而且这女的死不死关他屁事,只要不耽误他每个月拿工资就行。

他正准备敷衍几句,视线却意外地被一旁的人吸引,连忙挣脱少妇的手,快步走向刚离开餐厅的贺子秋,满脸堆笑地打招呼:“贺总,真是巧,您也来这里吃饭的吗?”

贺子秋微微一笑,认出了这位昔日曾经见过一面的一家公司的经理。

“林经理,你好。”

简单的问候,却让林经理激动不已,脸色涨红。他没想到这位业界大鳄竟能记得自己的名字,今晚回家和老婆兄弟们吹牛都有素材了。

“贺总,庐州这么大,我们却恰好碰到一起,既然这么巧,我车里正好备了一瓶珍藏二十年的茅台,想请您赏脸喝一杯,不知道您是否有空?”林总满怀期待地提议。

贺子秋轻轻摇头:“不用了,我家里还有点事。”

林总虽感遗憾,却也只得作罢:“行吧,那祝您一路平安。”

目送贺子秋离去时,待注意到跟在贺子秋后面的三个女孩,林经理目光中不免流露出一丝对年轻人活力的羡慕。

这就是年轻人啊,身体真好!

这时,少妇匆匆赶来,见到贺子秋,不由自主地唤出了他的名字:“子秋”。

这么多年没有见过儿子,她还是轻而易举地认出了他,因为这些天来,只要打开电视看新闻,上面基本上就有自己儿子的照片,想不关注都难。

这一刻,贺梅心中的激动与复杂难以言表。

林总见状,小心翼翼地问询:“贺总,您与这位夫人……”

贺子秋看向贺梅,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最终点了点头:“嗯,她是我老家的一位亲戚,关系不错。”

说完,便转身离去,留给贺梅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贺梅望着儿子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手举了又放,终究没有说出那句久违的“对不起”。

此时此刻,她真的后悔了!

林总站在原地远远招手送走贺子秋后,连忙小跑到正在发呆的贺梅面前热情招呼。

“咦,贺姐,对了,你也姓贺,怪不得和贺总是亲戚,您您……这怎么不早说呢,我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金镶玉啊,哈哈。

这样吧,时间正好,咱们不妨上楼去,边吃边聊聊店铺翻新的计划,如何?“林总边说边快步走向正若有所思的贺梅,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贺梅微微一愣,随后轻轻点头应允:“好。”

林总的目光转向贺梅身旁的孩子,笑得更加亲切:“哟,这是贺姐的小宝贝吧?初次见面,叔叔的表示表示,来,红包一个,图个吉利!”

说着,他麻利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轻轻放在孩子手中。

这出来混的想要进步,口袋里肯定要装几个红包,几个家传的宝玉。众所周知,人情往来间的小礼物往往是拉近关系的润滑剂。

贺梅接过红包,笑容中带着一丝复杂:“这……真是太客气了。”心中暗自思量,若林总知晓她与子秋的真实关系,恐怕这和谐的氛围会瞬间消散。

“别客气,别客气,应该的。咱们边吃边聊,我还想起个事儿,我们公司对遇到困难的店主有特别的扶持政策,说不定能帮您一把。”林总顺势提及热心道。

没说的,他这人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心善!

……

回家的路上,车内气氛显得格外凝重。贺子秋坐在前排,沉默不语,让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忧郁之中。

后排的李尖尖,以及她的两位好友,甚至感觉到寒冷,小小的身躯几乎紧贴在一起。她们相互交换着眼神,心中暗自揣测。

这就是冷漠状态的小哥吗,太吓人了!

最终,还是李尖尖鼓起勇气,打破了这份沉寂:“小哥,刚才那位阿姨,她……是?”

贺子秋语气平静,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波澜:“贺梅。”

“啊?!”李尖尖闻言,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瞬间理解了贺子秋为何如此反常。

亲生母子近在咫尺,却如同陌路,此刻的小哥,心里面一定是五味杂陈,痛苦难言的吧。

半晌。

齐明月感受到周遭氛围的微妙变化,她轻轻地,想要打破这凝重的氛围,带着几分试探地问道:

“哎,小哥,我听说你在普林斯顿那场讲座后,不少顶尖学府都向你抛出了橄榄枝,承诺了优渥的教授职位,甚至愿意协助解决签证和绿卡问题,而且那些待遇,比起国内可是高出不少呢。

你是不是因为放心不下尖尖,才没有接受那些邀请啊?”

贺子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随即温声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当年,大名鼎鼎的数学家华罗庚先生,在普林斯顿担任教授期间,曾偶遇一位街头的乞丐,那人衣衫褴褛,显得格外凄凉。

华教授心生怜悯,想要施以援手,不料那乞丐却猛地挥开他的手和钱,怒斥道:‘滚开!黄皮猴子,我们鹰国人不需要东亚病夫的怜悯!’

当时这个流浪汉多么骄傲啊,尽管华教授能看得出乞丐非常饥饿,连站起来都比较艰难,但这个乞丐却以自己鹰国人的身份为傲,哪怕下一刻他就会死去也不愿对一个‘东亚病夫’卑躬屈膝。

面对那个乞丐明亮的眼神,华先生堂堂教授甚至在他面前似乎抬不起头。

从这以后教授就明白了,外面再好,那也是别人的地方,永远不是属于我们!只有这里,才是我们的根。”

贺子秋缓缓转身,目光穿过窗户,投向窗外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街景,最终温柔地落在齐明月的脸上:“根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这话语,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几女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