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你就告诉。告诉我。我跟你说,我一定一定报答你。怎么你这和和美美、甜甜蜜蜜的,到了我这却不一样啊。”
许大茂半清醒半迷糊,一直重复这么一个意思。
这会儿中院的人也差不多出来了不少,主要是许大茂不只是说话,他还‘哎吆呼吆’的狼嚎。这院里但凡是没睡的不都得出来一探究竟。
这没准还有正在‘兴头’上的,也被他这一嗓子、一嗓子的给打断了情趣的一肚子火着出来的。
傻柱本来就看出了许大茂喝酒了,不想着跟他折腾。毕竟傻柱知道许大茂什么德行。喝醉了没真事儿,而且许大茂这人有一个绝技——喝了酒之后第二天断片,什么事儿都记不住。
所以和这种人喝多了之后闹一番,实在是不值得。闹赢了没脸,闹输了更没脸。
还容易落人口风——你和一个喝醉了的叫什么劲儿呢!
“许大茂,我平常什么样儿,你也知道啊。我什么样儿你什么样儿不就行了?至于伱问我,说实话,我还真的说不上来啊。”
傻柱看着许大茂这个闹法,也大发了善心多给他说了两句。毕竟要是搁以前,他这样的,他实在是不想跟他多说什么。
“我对娄晓娥还不够好嘛?饭都是我做的,我白天出去挣钱。晚上回来,只要不加班,正常下班回来都是我做饭。
她娄晓娥平常在家也就洗洗衣服,也不干别的。可怎么就这么看着我不顺眼呢。怎么就有了这么大矛盾。”
这话让傻柱没法接了,这你们两口子的事儿,谁知道啊。
“许大茂,那你就仔细想想,你怎么惹着娄晓娥了,让她这么生气。你只要想的起来,照着这方面道歉不就行了。至于现在这样嘛。”
傻柱一针见血。不过可惜现在说这些个有些晚了。
许大茂听着傻柱的话,那不是很灵光的脑子此时也是飞速的转动。
他又想起了为什么闹起来的,为什么闹大的。又因为什么,彻底走向了分离。
不过这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傻柱,你有福气。不像是我,我媳妇儿和我闹掰了,离了。我们俩回不去了。”
“啊。。。”
嘶——吆——嘿——
在这边上围着的人,顿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心里却像是‘万马奔腾’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听听许大茂刚才说了什么——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了。
这个词大家都知道,也都熟悉。这是大家吵架一直挂在嘴边的一个词:我跟你是过不下去了,我要跟你离婚。
就这么一句话,在小到鸡毛蒜皮大到打生打死,都用得着。
只不过一直都是个口头禅形式的话,从没有人想到,也没有人真的敢去践行这个事儿。
李守良从刚才靠近过来,就一直看着许大茂在这闹腾,他就觉得许大茂是有事儿,不然不能喝这么多。只不过没想到是这件事儿。
说真的,娄晓娥能这么行动迅速地和许大茂分开,这是李守良没想到的。
不过李守良倒是不惊讶,这是本来就在他计划中的,‘对许大茂的报复中的一环’。此时不过是实现了而已。
按照他的想法,就是娄家对许大茂隐瞒身体状况的愤怒的报复。离婚在李守良看来只能是正常。他虽然觉得许大茂是个坏种,但是没有绝对的证据,他是不能动许大茂的。起码明面上是这样的。
但是娄家却可以,就算是把许大茂给整的没了工作,也可以算是名正言顺。毕竟这事儿要是爆出来,可以说是许家坑了人家家的姑娘了。
就是不知道娄家会不会这样做了。
李守良扭过头去看了眼一大爷,一大爷此时也有些沉思。看着他看过来的目光,一大爷好像知道了什么。毕竟李守良之前就表达过要收拾他的意思。
现在不过是顺水推舟。
“大茂,你说什么?娄晓娥跟你分了?真的假的?”三大爷此时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形势。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这让自诩院里最灵通的一家的三大爷脸上有些挂不住。
不过这话一问出来,三大爷就有些后悔了。
这么大的事儿,许大茂怎么敢闹着玩的?这肯定是真的,兹要是今天是许大茂涮嘴玩的,那从明天开始,许大茂就再没有一丝信誉可言了。
许大茂在那哼哼唧唧的,没有回答三大爷的话。什么真的假的,这话还能有假的?
周围的人这会儿也忍不住了。
“大茂,怎么回事啊?怎么和娄晓娥离了?”
“是啊,大茂。到底是个什么事儿啊?怎么突然就离了,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看看这话问的,和闹着玩的似的。
“许大茂,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考虑考虑啊。我说句实在话,人家娄晓娥这姑娘是真不错,而且我也承她的情。
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人家,你们俩就开始闹矛盾了。后来人家娄晓娥就一直没回来,我这也没来得及再表达一下自己。”傻柱吧嘚吧嘚说,一点也不顾及许大茂的感受。
要么说傻柱这人的智商情商忽高忽低呢。说到前面停下就行了呗。再加上后面这半句。
不过傻柱可能自己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后面也没再往下说。
围着人都想和许大茂说两句,可这许大茂仗着这酒劲儿,也不是谁都理。
不得已这周围的人就这么聊了起来。
“许大茂这个事儿,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这里面有事儿呗。这两口子不在咱们院里住多长时间了?这里面肯定有咱们不知道的事儿。谁知道人家之后发生了什么。”
这是中肯的。
还有纯捣乱看笑话的:“哎,你们说,这么热闹的事儿,怎么就缺了二大爷呢。就凭二大爷那多管闲事儿的样儿,要是知道了这个事儿。
那还不得高兴的上天呐。二大爷还不定怎么说许大茂呢。这说的难听咯,许大茂能听?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打起来。那就好玩了。”
“哎,这话不能这么说。人家二大爷又不傻。许大茂这么大的事儿,他就算管,也不会很深入的管的。这点儿眼力见二大爷还是有的。”
“那不是没有好戏看了?那拉倒吧,没意思,回家了。”
“哎,那你就不想再知道,这许大茂到底是为什么和娄晓娥分的手?你就听这么半截回去睡得着觉吗?老老实实的在这待着吧!”
“这话也是。”
一群人话里话外的就是想着再等等。
说来也怪,这大家都在这等着呢。人家许大茂反倒不大说话了。而且那神情也不像是刚才逼问傻柱的时候清醒了。
倒有点像是酒劲上来了,撑不住劲儿要睡过去。
三大爷看此情形,心知这会儿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怀着刚才问错话的愧疚。
三大爷主动站了出来:“我说各位,看看。”说着拉了拉许大茂。
许大茂一副什么反应都没有睡过去的样子。
“这许大茂应该是酒劲儿上来了。我看啊今天晚上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这时候也不早了,都赶紧回家休息吧。不要耽误了明天上班。
我们爷仨还得赶紧把他送到家去,让他睡下。行了,咱们就到这吧。解成、解放。走啊,在这待着干嘛?赶紧的,架着走。”
说着就驱散人群,往人前边走去。还好许大茂是真醉,不是装醉。
大家见此情形也没有怎么着,就给放过去了。
倒是这许大茂,今天晚上可算是把爷仨给折腾苦了。
本来嘛,什么好处没落着,竟是帮忙了,忙活了半天一身汗是有了。
主要是他这屋里也没什么人,但是由于时间太长了,满地的灰尘。娄晓娥前两天回来拿东西就看到了。
不过因为娄晓娥只是来拿东西,所以也没想着给打扫打扫。所以该脏的还是脏。
爷仨带着许大茂进来之后,一看这床上,也是布满灰尘。
这也没办法直接走人呐。苦了闫解成两兄弟,先是给许大茂扫了扫床,又去把柜子里的被子拿了出来。先是扫了扫又给铺在了床上,细心地给许大茂搭上。
忙活完了这一切,累的闫解成不解道:“爸,咱们这么忙活有什么用吗?这么帮人家,也不知道是咱们干的啊。而且说不定还跟。。”
“还跟什么?”
“这许大茂现在都跟娄晓娥离了,那这许大茂以后还能这么风光吗?还能这么有钱吗?”
“许大茂没和娄晓娥结婚之前,难道就不风光了嘛?难道就没有钱了嘛?你这是想到哪去了?要我说,就歇了你那点心思吧。
踏踏实实的干活,这才进厂干了几个月?还没学会走,就想要学跑了?”
三大爷是知道闫解成想的是什么的,不过他并不支持。
爷仨打量了一会儿,许大茂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也就走了。
不过虽然许大茂说话说了半截,但是并不影响大家对这个事儿的感兴趣和谈论。
傻柱回到家,插上门。带着一脸笑意和诧异的来到卧室里。
就看到已经被重新哄睡了的儿子和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拍打着的于莉。
“媳妇儿,我跟你说,今儿真是有大喜事儿了。”
于莉目不转睛的看着儿子,轻声问道:“什么事啊?”
傻柱笑道:“你刚才没出去,不知道。许大茂今天晚上在外面撒酒疯说的,娄晓娥和他离了。”
于莉一激灵,不大确定的问道:“娄晓娥跟他离了?真的?这算什么喜事儿?”
傻柱点点头道:“是啊,确定离了。许大茂亲口说的,这要是假的,许大茂也不能这么说出来。而且看他那个醉酒之后的样子也不像是假的。
这对我来说可不就是喜事儿嘛。大仇人过的不好,哈哈。”
于莉还是不大相信:“真是,太突然了。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就离了?两人之前一直挺好的,我和娄晓娥聊天的时候也没看出来这样的苗头。”
“嗨,你和娄晓娥聊天的时候,那都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娄晓娥前段时间和许大茂闹了矛盾,不就回娘家了嘛。
这明显是在娘家的时候,和许大茂有些事儿没谈拢啊。”
“又显着你了?平常看不出来你这么机灵呢。刚才没有在许大茂跟前臭显摆吧?”
“嗨,哪能呢。我怎么可能这么不识相的。而且今儿许大茂还夸你来着。说我怎么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对象。
又好,又顾家的。羡慕我,问我有没有什么诀窍。我说我也不知道啊,你看看我平常怎么做的,你就怎么做就行了。结果他还不信。”
傻柱这番话就够实在的了,奈何许大茂不信。
于莉也乐了:“人家谁有空,平时闲的没事儿就看你干了什么。就你厉害行了吧。”
两人说话间,儿子在床上晃了下,好像要醒似的。
两人顿时不敢再说话了,于莉轻抚了几下,安抚住儿子。对还想再说什么的傻柱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两人也就这样了。
……
贾家。
刚才一直在人群里站着没说话的秦淮茹也回到了家里。
她去的晚,到了之后前面那一段也没听全,不过倒是知道了娄晓娥跟许大茂离了。后面院里人都闹腾起来的话,她就没怎么听。一直在跟前站着不走不外乎也是想着知道知道离婚的原因。
自没听到之后,也就跟着人群回家了。
到家之后,趁着几个孩子睡着之后,跟贾张氏一五一十的说了。
贾张氏倒是对于这个事儿很是不能理解:“你说这过得好好的,怎么就离了呢。这许大茂一个月挣的不少,再加上这下乡去老乡给的,这一个月能弄多少啊。
怎么就不知好歹呢。”
作为那个年代走过来的贾张氏,尽管贾张氏有着各种各样的毛病,但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才是他们生活的基调。
现在,仅仅是因为不知道的原因,就分开,她不理解。
在她看来,这和她以往得到的经验教训完全相反,背离了生活的主体。
甚至她觉得娄晓娥不是一个好的妻子。尽管娄晓娥家里是有钱,这事儿她也听说了。但是那有什么用呢?
嫁到许家来就是许家的人。结果来了这么一出。真是让人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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