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看着在干坐着不说话的于叔、于婶子。又看了看在那和莉莉说话的岳母,认真听着的岳父。
心里多少知道这是于叔于婶子有事找自己。
但是人家不说,难道自己上赶着去问?那不成!这还是守良告诉他的。现在却越想越是觉得有道理。
傻柱也不知道跟于叔、婶子说啥。自己想起来还有些糕点没拿出来。
这是前不久给于莉当零嘴吃的,也不多,就是自己的那点定量,和守良的那点定量。
傻柱赶紧跑到里间拿了出来,笑着说道:「叔,婶子。真是太仓促了。连好东西都忘了拿了。嗨,这也没多少了。你二位别嫌弃。」
于莉也看到了说道:「是啊,叔,婶子。都怪我,怀了孕贪嘴,让柱子给买回来的,被我吃了不少了。可别嫌孬。」
于叔,于婶子哪能嫌这个,这么好的东西人家拿出来就很好了。这年月应该没有嫌弃这东西的。
连道:「这就够了,柱子。不忙活了。这就够了。」
说着一人还表示自己不嫌弃,捏了一块在手里直接放在嘴里吃了。
于莉看了也没再说什么。转头接着跟自己妈说话。这怀了孕也没回去过呢。自己母亲身体也是刚好些,爸爸还上班。回去折腾这老母亲忙着忙那的干什么呢。现在母亲正好来了,可不是有说不完的话吗。
傻柱也在旁边抻着头听着,像是不在自己家里一样,一言不发。
另一边,于家婶子跟于叔使了几回眼色。于叔自己是不打算这么早说的。
刚来还没站住脚,就迫不及待的提起事来,这也太不行了。老bei京人没这么干的。
不过也是心里藏着事儿,有些坐立不安,自己也憋不住了。
心里估摸着再不说,一会儿人家柱子妹妹跑出去找人买菜都该回来了。到时候是走啊还是不走啊。
所幸也就说了:「柱子,咱们一家人,我是有什么说什么。你爸和你妈呢,是我们两口子叫过来的。叔和你婶子这次来也是有事找你。」
无视了老伴给自己使得的眼神,直接「自爆家门」。
看着一副「洗耳恭听」模样的傻柱。
于叔说道:「其实这次来,也是为了海棠的事来的。这不是海棠高考完了吗。哎,自己考完也是也是知道考差了,心情不好,一直在家呆着哪也不去。
我们那院里一群人也都在背后说风凉话。颇不是人。」
于家婶子在旁边附和道:「就是就是,平常你叔叔,谁家有点难处,能帮的就要上去帮一把,这么好的人,到了自己家姑娘了。不说没有求他们办什么事。
整天的说小话,看笑话。真是让我和叔叔伤透了心了。」
听到这话,挠着头的傻柱看向了于莉,于莉正好也看向了他。
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个意思:感情你们家也是这种情况啊。
其实就是因为这个年代上到高中的女子终究是少。本身就比较聪明,平常肯定是比自己院里的早早下学的小伙子们聪明。这一来二去的就压了不少他们的气势。
这小孩子之间没什么。可人家大人看在眼里。平常不说则不说。
这到了高考的时候,本来就是打着「你考上了,我嫉妒你,背后骂你,表面恭喜。」实则「考不上等我说风凉话,看你笑话。」的想法对待的。
这下子看到你家姑娘高考考的不好,上不了大学了。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连带着把高中学历也不放在眼里了。可不就「妖魔鬼怪」都出来了吗。
关键就是街坊邻居的,你不不知道到底是谁,哪怕你相查,总有人打着「都是邻居(),不知道轻重」的旗号,让你不要追查。
要是你没有「一下子压服」的手段,那你只能打碎牙往肚子咽了。
傻柱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于莉也是抱怨道:「叔,婶子。海棠也遇到这事了?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家雨水遇到这种事了呢。原来天下邻居是一家啊。这手段都差不多近乎一模一样。」
于叔问道:「咋?你们家雨水也让人说了风凉话了?」
于婶子倒是关注点不一样:「啥?你们雨水发挥也不好吗?」
傻柱搓了搓手,没说话。
于莉只能说道:「我们家雨水也是考的不是很好,我和柱子也正愁着呢。这不,我们夫妻俩刚压服了院里的「牛鬼蛇神」。让我们一家人耳根子能清闲一点。」
于婶子却忧愁的说道:「那这两个孩子还真是有缘,平常玩的好就算了,这关键时候考试还都考得差。哎。」
本来就是接话茬的话,却让于叔,于婶子两口子更发愁了。两口子没什么文化。
也没有如傻柱一样再去她们班主任那问问,还有没有别的出路。老两口这是商量着来给海棠找工作来了。
老两口人脉不算多,这在轧钢厂当大厨的侄女女婿绝对算是一份。毕竟当初让他们记忆犹新的是「跑媒的叫李守良的小伙子」可是写下了一张纸给于莉看,那满满的柱子的优势在上面。
他们两口子不可能视而不见。而且傻柱和于莉能成,好歹有他们两口子一份大大的情分在里面。
再则特别是问了自家女儿的意向之后。
这轧钢厂本来就是远近数得着的大厂,有想要进来的打算。那自然就得找这内部的人了。
可现在陡然听说何雨水也考的不好,这就让人犯难了。人家有找工作的机会肯定得先紧着自己亲妹妹啊。更别说这是一手拉扯大的当女儿养起来的妹妹,
于叔犹犹豫豫的还是开口了,毕竟为了自己的女儿。
说道:「柱子,我也不兜圈子了。海棠这都毕业了。要是等街道给安排工作,或者说自己去小厂工作,我和你婶子还不放心。我们就想着让她进轧钢厂工作。
知道你是轧钢厂的大厨,找你来就是想着让你帮帮忙。看看找找人给办进去。
你放心,该花得钱,一分都不少,说多少是多少。我还挣着钱,家里也还有些养老的积蓄。砸锅卖铁借也凑得出来。
请客吃饭,买东西这那的,都不含糊。就是想借你的门路给办一办。」
于叔这话说得让傻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自己不是不能办,而是还想着给自己妹妹办进去呢。
这办一个进去,还是朋友之间的帮忙,还能找一找。再办一个就是有点不知好歹了。这名额又不是可着一人来的。
他傻柱也是也是知道一句话:排排坐,分果果。肯定有内部名额,但是他得花大钱,再请人吃饭,能弄一个来已经是准备大出血了。这要再来一个。。。难度不是1+1=2啊。绝对>2。
念及至此,傻柱有些沉默。
于叔和于婶子则是翘首以盼的看着傻柱。以为他在思考。
可随着时间一长,这气氛就不一样了。哪有思考这么长时间的。
于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傻柱一眼没好意思问。
转头看向了于莉。于莉哪好意思说啊:自家两口子刚想着把雨水送进去呢。更别说再来一个。这都是人情,用的是柱子的人情。人情用完了,可就没有了。
于母在一旁捏着于莉的手,捏了捏,示意于莉说句话破破局。不然这气氛太尴尬了。
于莉好歹()是开口了:「柱子,海棠这是你怎么看?能行就行,不能行也直接给叔和婶子说。都是自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傻柱有些犯难,思索再三,绞尽脑汁。也是觉得自己的人情也就能送一个进厂。
真要送两个,肯定另找别人的人情。哎,本来是想着叫一大爷和守良过来给他参谋参谋的,现在看来真得搭上他俩其中一个人的人情了。
傻柱抬起头来说道:「叔,婶子。这自家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藏着掖着。雨水要是考上了大学,或者说海棠考上了大学。凭我在厂子里这么多年,上上下下的这些人脉。一个人是轻而易举。谁都得给面子。
但是现在她们姐俩都考的不是很好,这是实话。正好赶上了。就不得不说这轧钢厂的难进的事了。
轧钢厂早先确实是私营厂,但是现在是国营厂了。而且深受上级领导的器重,我们厂自己也争气。这越办越红火,就接连把一些不景气的厂子吞并重组并入厂内。
与之而来的是人员大量的增加。这一个萝卜一个坑。每年招工肯定有些「回路」在里面。但是我的脸面顶多值一个名额。」
看着于叔,于婶子脸上带了急色要说话。傻柱赶紧摆摆手说道:「您二位别着急。」
饶是这样,仍没能堵住于婶子的嘴道:「柱子,婶子知道你是有大能耐的,你肯定得有办法吧。海棠怎么说也是你妹妹呢。不能厚此薄彼啊。
婶子在你和莉莉结婚的事儿上可没少下了力,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这是心急了什么话都往外说了不着调了。
于叔赶紧呵斥道:「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这是,什么话。柱子是那样的人,没听柱子说嘛,话没说完呢。你急什么。柱子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
心急出不了热豆腐,听柱子怎么说。」
于婶子看着于莉不大好看的脸色、假装没看见的于父和拉着于莉的手装听不见的于母。这会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
连道:「柱子,婶子是无心的,你别往心里去。婶子也是。。。」
傻柱挥了挥手道:「婶子,你别急,可怜天下父母心,我都懂。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的脸面顶多值一个名额。不是说我这个名额不用花钱。
该花的一分也不能少,只是这个名额能给我。
所以要是还想要一个名额,就得走别人的脸面和人情了。于叔工作这么多年得懂,有时候这人情比钱更值钱。。。」
于叔点点头。他怎么会不懂呢,他来找柱子不就是想着这钱啊能花到该花的地方去。别不知道花哪了,最后还没成功。白花那冤枉钱。
傻柱这才说道:「这事啊,我心里有数了。您二位把心放在肚子里。等我给您二位回信。只有一点,我得丑话说在前头。
我真要找到了人,给办的进去。您二位想着省下那份钱不给人家咯。这进厂的钱归进厂的钱。买人情的钱归买人情的钱。」
于叔连连点头,这是对的,这才是真要办事的。那拍着胸脯只要钱的,不落到这么实处的,反倒白搭。
于婶子也是连连点头道:「柱子,交给你,我和你叔都放心。只是千万别给你妹妹办到那车间里去啊。你妹妹那样瘦,平常只知道读书的样子。真到了车间里。还不是让我和你叔白发人送黑发人。」
于叔呵斥道:「看你说的啥?赶紧呸呸呸。再者,柱子会给办到那里去?你这是瞎操心。擎等着掏钱就行了。」
于婶子赶紧呸呸呸。连道:「知道了。」
就这么的,正事商量完了,一家子恢复了正常的气氛,其实主要还是傻柱应承了下来,不然这局子恐怕也会不欢而散。甚至闹将起来。
()。。。
李守良和何雨水到了菜市场,两人先是在有专门的看守自行车的地方停了自行车,一车一分钱的看管费用。很是良心了。
有钱的不在乎一分钱,没钱的也不用他看啊。
进去了,心里有目标的李守良也没拖沓,直接进去问了几家,打听清楚,大概要买的菜在什么地方,就直奔那个地方而去。
何雨水跟在后面,一路上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随后李守良先是以眼里很快的挑选了几家的在这个时间段有限的质量比较好的,然后选好了菜。
就开始打价了。凭借着李守良自己的能言善辩。
在何雨水的惊讶的目光之下,这一分钱两分钱的打下来。不过很快何雨水也发现了,不是什么菜李守良都打价。
像是菜质量不是很好的,李守良就打价了,菜质量还好的,就没打,赶紧着买了。
等李守良买完了,何雨水赶紧问道:「为什么?」
李守良笑道:「这个点来本来就晚了。我找的这几家,已经是想买的菜里质量比较好的。差的卖不出去了,就打一打。好的还不缺人买,再打人家不卖还找别的。还不如就买这质量好的。」
何雨水懵懵懂懂的,李守良没说别的。等今年过年,让柱子哥带着她来一回就知道了。
好的菜不缺人买,蔫了的人家想着早点收摊。
随后李守良又去猪肉摊上。不愧是星期天,这个点肉摊上只剩排骨、瘦肉了。肥肉早都没有了。
正好适合做饭。李守良拿着钱票买了一些瘦肉,又买了一些排骨。加了点钱饶了四个猪蹄。这玩意儿难清理,一般人是不买的,没多少肉,还浪费钱。
随后李守良又一路打听着找到了卖鸡的地方。
可巧还剩下一只小公鸡。还没长起来的,估计是家里缺粮,留够了母鸡和种鸡,剩下的不想养了,正好拿来换钱。
李守良以8毛的价拿下。一块到两块是母鸡的价,这是小公鸡,这个价正常。
此行可以说是大功告成。
心里一直挂着今天是周天,来的晚买不着好菜的李守良,算是把心里提着的劲放下了。
放松下来的李守良也不催何雨水快点走了。
两个人慢悠悠的往回走。
很长时间不见面,不说话了。刚才聊菜的事儿还可以。现在没有了「正事儿」,都不知道该聊什么了。
就这样,两人静默了一段时间。
还是李守良问道:「那个,你高考考的怎么样啊?」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主要是李守良真不知道她考的怎么样,剧中是没考上,但那不是因为「傻柱送菜秦寡妇,不管妹妹」的情况吗。
再说了剧中也没说考没考上,直接就是何雨水在纺织厂工作了。所以李守良有此一问。
何雨水听到这话先是脸色有些黯然,随后收拾好自己的表情说道:「考的不是很好,大学应该是没戏了。」
李守良暗暗咋舌。这是说错话了。
李守良只硬着头皮道:「那什么,考不上也没事儿,人生不是只有一条路。你看我,不是也没上高中吗。这不也是过得好好的吗。」
何雨水笑道:「你当时考上了吗?我怎么不记得?」
李守良也没什么印象,不过强道:「当然考上了,我当时文文静静的,只爱学习,还能考不上?不过这不是说你呢吗,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是想着再读一年,还是工作?」
何雨水说道:「不打算再读了,也老大不小了,你都有对象了,我还没有呢,也该找()了。」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李守良那健硕的上半身,给她的冲击太大了。顿时有些脸红起来。
好在李守良没什么察觉,继续道:「想好去哪了吗?」
何雨水连忙道:「还没定好,不过我想着去轧钢厂,毕竟一直在这,都熟悉,还是自己厂的「子弟兵」,肯定会好融入一些。」
李守良点点头,这不是剧中,何雨水「想着」逃离傻柱的时候了。
遂说道:「柱子哥,叫师父和我来家,估计就是商量你进厂的事吧。不过这事他自己就能办了。估计是不大放心,想要我们爷仨参谋参谋。合计合计。」
何雨水点点头,她也觉得是这个意思。两人之间的话题又结束了。气氛又有些凝固。
不得已,李守良又说道:「你知道今天,你嫂子爸妈,叔,婶子是来干什么的吗?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何雨水想了想也不是嫂子的生日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什么事,能让四个人都来。
此时也只猜测道:「估计都有空了,来看看怀孕的嫂子吧。毕竟自从嫂子怀孕,这边去了信儿之后,就一直没来过。怎么也得来看看啊。」
「那于海棠怎么不来?都是来看看?」李守良说道。
何雨水回道:「婶子说的是海棠在家里有点事,就没来。怎么着?你都有对象的人了,还惦记着?」
李守良连道:「哪能啊,你都说了,我有对象了,自己的对象不好吗?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
何雨水才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算你过关。」
李守良缓缓点了点头,目光已经开始扫寻自己的车子了。心里也没细想:为什么来看怀孕的姐姐这种事会不如别的事重要。心里也没当一回事儿。
停自行车的地方并不大,毕竟肯花钱的终究少,只有等到被人卸了车轮子或者拿走了车上什么零件,甚至整车被人推走,才后知后觉的后悔。
很快的找到了自己的车子。两人推着车子,交还了自己的证明。
推着车子,把东西挂在了车把上,并排着骑着回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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