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飘香,木兰秀色,京杭大运河道旁千帆过,扬州瓜洲渡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松占领。
清廷的长江水师没有一点抵抗之心,他们早就收到风声,已经跑没影子了。
新大明至高无上的皇帝朱克臧持剑坠镫拉缰绳行进在瓜洲渡附近的石道中。
这几年,作为一代帝王,他没有迷醉于江南的温柔华贵里,天下有道,国之强者为霸!
千年前,汉军以先进的文明与钢铁制造优势出兵塞外,打得匈奴没了胆。
千年后,大明军队当以恢复中华之气概,再度以领先世界两百年的工业制造水平,北伐驱逐鞑虏。
御驾亲征很多次了,但此时,朱克臧依旧觉得自己就跟眼前这密集如海,气势如虹的十万大明士兵一样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他感觉自己的天子剑犹如嗜血的勐兽,冰冷的剑光犹如狠辣的眸光逡巡着胡虏头颅的踪迹。
“前方部队预计已到何处?”
朱克臧问了一句,此时中将汪显武策马过来:“回皇上,前方部队很快将要到达江都县了。”
江都县,由长江登陆扬州的第一块要地,知己知彼便能百战百胜,朱克臧便问起锦衣卫都南镇抚使陈为国:“现在的伪清江都县县令是谁?”
“回禀皇上,说来也巧,江都县县令还是个熟人!“陈为国顿时笑了起来。
听他这么一说,朱克臧也来了兴趣:”是谁?“
“回皇上,是施琅的次子施世纶,施琅死后,李光地求情,此人逃过一劫,后来考上了县令,据说为官清正廉洁,秉公执法,不畏权贵,勤于民事,为了保卫江都,他想办法召集了三千乡勇在积极准备布防,且还向扬州府的满洲副都统富诸隆送去了求援信”。
“施家真是伪清的满门忠烈,既然这施世纶还组织了三千乡勇,我们也不要轻视了人家,吩咐下去,直接打过去,拿出我们最强的实力来,算是对这些替鞑子当走狗的汉奸们最好的处置!”
听到满门忠烈这个词,陈为国便明白的朱克臧的意思,不管他是好官还是坏官,送去他忠烈就对了。
朱克臧只是这么一句令旨,真正的执行者则是汪显武。
汪显武的指挥地位仅次于朱克臧,因而汪显武要负责调配哪一支军队负责拿下江都城。
因江都县的战略价值一般,因而鞑清也没有对这里多重视,所以整个江都就没什么兵力。
汪显武也就没做具体的分析,因国防军第三镇离江都县最近,汪显武便让国防军第三镇管镇何佑组织兵马收复江都。
何佑,福建云霄马铺枧河村人,顺治年间便投于国姓爷帐下,后任左武卫将军,参加过驱逐荷夷收复夷州岛的战争。
何佑则只派了一支步兵营与炮兵营组成特别纵队,不过一群杂兵和三千乡勇,他觉得这些人就够了。
现在国防军都装备了掣电式步枪和线膛炮,而且炮弹是用硝化炸药做成发射药的开花弹,爆炸力远远超过黑火药和糖火药作为发射药的铁弹。
国防军的步兵营和炮兵营组成的三千多军队朝吴桥镇跑了来。
载炮车在凄冷的寒风中飞速地推进着,拉炮的马传出哒哒不停的马蹄声。
士兵们健步如飞,持着钢枪穿越在树林间。
若是在天空之上鸟瞰,此时的这支国防军犹如疾驰而来的恶狼,他们的战斗力不如近卫军,但绝对不差。
当时正值夏季,夏季多雨,天空开始淅淅沥沥地降落在江都县城的青灰色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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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世纶早已得知了大明军队出现的消息,他是汉军八旗中的镶黄旗人,铁杆的包衣奴才,就算康熙赐死了他的父亲,他对于鞑清仍有着绝对的忠诚。
为此他做了充分的准备,强行召集了各地三千乡勇随自己守城,有不从的皆被他斩杀且悬于城门之上以震慑城中百姓。
同时,这施世纶还把自己的四百家丁组成了骑兵且派出城去准备袭击大明军队炮兵,他在海战中见识过大明火炮的威力,他知道在大明的火力面前,他的江都县城就是个摆设,为此他只能先偷袭明军的炮兵。
这四百家丁骑兵是他最后的希望,能不能一雪他父亲的耻辱,全靠这个了。
“前方东南方向有骑兵出现,距离五里!”此时,随行侦察部队立即告知给了炮兵。
炮兵立即把五门轻型前装线膛炮组织了出起来,开始装弹调试照门,同时有炮兵指挥官立即用单筒望远镜观察逐渐缩短的距离,同时命令操炮手调度方向:“左转三十度,向上调十度,装弹,发射!”
线膛炮在炮兵手中运转如飞,而在片刻之后,五发黑色的圆锥形炮弹轰隆一声便呼啸而去,划破蔚蓝色的天际。
此时,正急速而来的四百清军家丁骑兵飞扬着大刀很是无畏地在平原上冲锋着,但就在他们看见五枚炮弹出现时,片刻间在线膛炮发射出的炮弹便在他们中间炸裂。
硝化炸药形成的爆破力顷刻间便形成巨大的气浪直接将数十名骑兵掀翻在地。
同时迸裂的弹片犹如锋利的钢刀在巨大的威力下,瞬间割开十多名骑兵的腹部或者喉部,甚至直接插入脑门的都有。
战马更不用说,直接被炸成碎块,人也是如此,血肉模湖,整个清军骑兵片刻间便只剩下五十余狼狈而逃的骑兵。
这仅仅只是五门轻型线膛炮的威力。
近卫军各镇、国防军各镇的炮兵主力都有起码有一百门线膛炮形成的集束火力,那对于清军骑兵而言才是真正可怕的噩梦。
国防军特别纵队的士兵继续向前推进着。
当行进到清军骑兵被炮击的地点后,看见前面依旧还躺在地上哀嚎的清军骑兵。
此时的国防军士兵早已习惯,没有说什么,只有负责收集人头的士兵自觉的上来将这些清军人头迅速割下来,放置于马车上,这些都是他们的战绩。
有一名只被炸断一条腿的清军拼命地往外爬,他不想被这些明妖杀掉。
他是辽东人,父亲一辈就投靠了鞑子,他的父辈们参加过扬州府屠戮,从小他就认为南方汉人软弱如绵羊,没想到明妖如此恐怖!
他害怕极了,嘴角在打颤,麻木的手拼命地抓住地上的草苔往前挪动。
刺啦一下,国防军一名士兵随手一刀将他的头颅斩断下来,随手放回在了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