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推测风鬼窟的底部,很有可能联通了无人区吗?”
叶枫很是震惊。
无人区,那可是整个神武大陆真正的禁地。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即便是有些活得不耐烦的人,想寻些乐子,都不敢去无人区。
再狂妄自大的家伙,也都不敢靠近无人区。
那里是生命的禁区。
下至普通武者,上至圣境强者,但凡进入,便无一可生还。
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人能活着从无人区当中出来。
幽州的种种诡异,就已经让人很是忌惮了。
可无人区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人敢来幽州以身犯险,却没有人有胆踏入无人区。
这风鬼窟的底部,却极有可能连通了无人区,简直是不可想象之事。
云渺神色凝重的点头:“是的,族内的长老们都推测,多半是因为风鬼窟底部连通了无人区,有无人区的力量,弥漫渗透进来,才导致风鬼窟能镇压幽州其他诡异。”
“这……”
叶枫眼神一闪,也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大。
毕竟能镇压诡异的,也唯有更强大的诡异。
可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让他心中想要借助风鬼窟,解决自身麻烦的想法直接落空了。
且不说只有长期停留在里面,才能镇压诡异,不使之发作。
就算可以进去后离开,他都不敢冒险了。
沾染上无人区的力量,只会比招惹幽州诡异的下场,可怕无数倍。
当即,叶枫熄灭心中念头,不再去想这件事了。
在云渺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处高大古朴的建筑中。
“这是我族供奉历代先祖之地,杨公子敬上一炷香,便能了却先祖遗愿。”
云渺又冲着杨真行了一礼。
杨真回礼之后,进入祠堂,在云渺的指引下供奉上香。
然后又缓缓叙述了一些杨家当年之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枫总感觉到,随着杨真的述说。
那灵位之上,有一股微微的波动传来,然后缓缓消散,让他感到了一种圆满味道。
云渺则是微微动容:“先祖果然还有执念未散。”
叶枫心中凛然。
那一代先祖都不知道逝去多少年了,执念还能残留至如今,真是不可思议。
杨真瞪大了双眼,看着云渺和叶枫,缓缓说道:“叶师兄,云渺姑娘,我刚刚得到了先祖的一份馈赠。”
“馈赠?什么意思?”叶枫不明所以。
但云渺却显得很是激动:“你是说,你得到了……先祖的指引?”
“是,我听到了先祖余音,她老人家说,等待了很多年,终于等到了杨氏后人,感谢我为她带来这份消息,给了我一个印记,说是可以凭借这个印记,开启月蓝宫,里面有她老人家的馈赠,让我务必前往。”
杨真说着,手中出现了一个并不真实的蓝月形状图案。
这个图案,明显是用很强大的力量,凝聚而成的。
“真的是先祖所留!”云渺激动万分。
“云渺姑娘,那月蓝宫是什么地方?”杨真疑惑问道。
“那里……是先祖所留的一处特殊之地,只有拥有蓝月印记,才能够开启进入。”
云渺声音微凝。
“只是,关于这印记如何获得,却一直语焉不详,没想到需要杨氏的后人至此才可以。”
杨真微微一愣,然后脱口而出:“那里面不会有危险吧?”
云渺脸色一僵:“杨公子何出此言?”
“咳咳,那个……没什么,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有别的意思。”
杨真有些尴尬。
叶枫有些明白杨真问这话的意思。
大概是觉得蓝月族的那位先祖,如果对杨家先祖有意见的话,可以以此为借口,让杨家的后人遭受一番折磨,出难么一口气。
毕竟,当年杨家先祖两次都去而未返,怎么说都是辜负了蓝月族先祖的情谊与信任。
心中多多少少存有一些怨气吧。
这位先祖要惩戒一番后人,也是说得过去的。
他只是没想到杨真这小子,居然也想到这一块去了。
云渺很快反应过来,不由的微微瞪了杨真一眼,面色有些气恼。
但也并未多言。
片刻之后,她又领着两人离开了祠堂。
外面,居然有好些蓝月族人,不知何时汇聚而来。
见到杨真和叶枫两人,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投掷了过来,让两人颇有些不自在。
其中一位头发胡须皆白,但面色红润,鹤发童颜的老者,目光在叶枫和梁杨真两人的身上一探寻,就锁定杨真,缓缓开口。
“杨家后代,多谢你完成了先祖遗愿。”
云渺见状,及时和杨真说道:“杨公子,这是云落长老,现在为我族这一脉大长老。”
杨真立刻见礼:“长老言重了,这是晚辈应做之事。”
云落含笑点头:“不必客气,想必当年的一些往事,云渺都已经和你们说过了,还有一些事,便由老夫来说吧。”
“请长老明示。”
杨真有些不明所以。
云渺都已经说的很详细了,还有什么事,需要大长老出面,如此郑重的告知吗?
叶枫眼中精芒一闪,朝着这位云落长老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当年之事,还有些后续,这些,只有长老代代相传,云渺她们这些小辈并不知晓。”
云落露出几分追忆之色。
“因当年之事,我们这一脉,世世代代都要承受一些磨难,而这,其实并不是会永久持续下去的,只要杨家后人到来,完成当年那些长老与我们这一脉先祖之间的约定,便可解除限制。”
“因此老夫厚颜,想请杨公子帮忙,也好让我族这些后辈,免受无妄之灾。”
老头儿语出惊人。
这话一出,云渺等年轻后辈都是一愣。
显然他们都不知道,只要找到了杨家后人,就有可能解除他们每个人必须要承受的磨难。
听完这话后,许多云家后辈,看向杨真的脸色瞬间就不一样了。
只是,他们脸上,不是即将解除磨难该有的欣喜,反而有愤怒,甚至有些人,还带上了丝丝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