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煞这句话说得很直白,意思与陆书航之前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处,沪江被称为魔都自然有它的道理,这里的江湖还真不是其他地方可以相提并论了。
“吱……”说话间,白煞突然一脚刹车,车子直接停在了公路上,他慢慢的挑起眼眸,盯着前方道:“看见前面的亮光了吗?”
“看见了。”李斯文点头。
“显然,这条路已经被人设卡了,我们都不能冒险,毕竟还有两位女士。”白煞说完直接将车子调转方向道:“我再找找其他的路。”
“那会是冯小强的人吗?”李斯文觉得对方不会这么迅速吧?
“这大半夜的,不是他的人难道是交警?呵呵,你太小看他的能量了,这么说吧,一声令下,整个沪江有上万号的兄弟为他卖命。”白煞说话间,车速已经飙到了一百迈,显然他也开始担心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斯文反倒是说道:“白煞,你有安全的地方住下吗?”
“你什么意思?”白煞反问。
“我不打算走了。”李斯文直接道。
“什么?”白煞微微一惊,连忙道:“我刚刚的那些话你是没听懂吗?离开沪江是最安全的选择。”
“你说得没错,离开这里确实安全,但也至此说明,我永远进不了沪江这座城市了,而对于一家科技企业,失去沪江无疑是致命的。”李斯文解释道。
“如今社会变化极快,没准用不了几年王家就败落了,你可以等。”白煞劝说道。
不过李斯文却坚定地摇摇头:“我等不了,既然是在沪江犯下的问题,就必须要在这里解决,兄弟,先给我们找个落脚的地方,其他的事我自己想办法。”
白煞皱了皱眉头,深思好一会后才道:“好。”
与此同时,杨教授杨勇也得到了冯小强被打的消息,他惊讶地差点蹦起来:“你说什么?冯小强被李斯文打了?不会吧?你可别忽悠我,在沪江谁敢动冯小强?”
“杨教授,千真万确,李斯文对着冯小强一顿踢,据说肋骨都踢折了两根,冯小强现在正在医院治疗呢,妈的,这个李斯文就是个愣头青,太狂妄了。”丁洪亮对着电话颤颤巍巍地形容着,对酒吧里发生的情形依然是心有余悸。
“这消息太劲爆了,你继续打探消息,有事直接打电话。”杨勇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随后便把电话打到了柳忠烈那里,而当其听说李斯文把冯小强打了后,柳忠烈笑的差点背过气去,连忙安排道:“杨教授,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明天你就去医院看望冯小强,一定要送上一份大礼,到时候你就这样说……”
听着柳忠烈的话,杨勇接连点头,好一会后才把电话挂断。
——
沪江郊区的一处平房内,李斯文坐在一张木制椅子上抽着烟,然后对着徐薇薇和杨玉影道:“这两天你们先委屈一下,等到这阵风过去我就安排人把你们送出去,冯小强要找的只是我而已。”
“你说什么,弄得好像这事和我们没关系一样,那个冯小强就算再穷凶极恶,还能当街把我们干掉不成?”徐薇薇眼睛一翻:“我堂堂徐大律师还怕他?明天我就给我师父打电话,让鹏城最厉害的律师团队过来,我就不信挑不出冯小强的毛病。”
“你是律师,又不是反黑组的。”李斯文被徐薇薇逗得笑了一声,然后道:“快睡吧。”
“我们两个睡了你睡哪?”徐薇薇看着身下唯一的一张小床,然后往杨玉影那面挤了挤,对着李斯文道:“要不然你过来挤一挤吧!”
“算了,我一会搭着两把椅子睡就行,你们先睡,我出去走走。”李斯文起身站了起来,直接向外面走去。
当他来到院子里后,发现白煞正坐在院子里抽烟,小声问道:“你为什么叫白煞?”
白煞看了一眼李斯文,似乎不想回答,但过了一会,还是淡淡的说道:“我出生那一天,母亲便死了,父亲赶往医院的路上也出了车祸,家里人说我是煞星,所以我叫白煞,这个故事怎么样?”
“不怎么样。”李斯文轻轻摇头:“抱歉。”
“不用自责,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对死亡早已麻木不仁,即便死的是自己的亲人。”白煞把手中的烟头往外一扔:“人生就像这根烟一样,短暂且又无趣,所以我很羡慕你,哪怕你的生活也很挣扎。”
“我感觉你是在挖苦我。”李斯文笑了两声。
“可能这就是苦中作乐吧!”白煞看向李斯文:“既然选择留下,说说你的策略吧!黑狐和我说过,你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
“以不变应万变。”李斯文不假思索的回道。
“这就是你的策略?”白煞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你这是在玩命。”
“我也没想到刚来沪江就会捅这么大娄子,但既然已经捅了,就不怕再把命搭进去。不管是王家也好,冯小强也好,还是那些想要搞垮我的势力,这一次,我偏要与他们碰一碰。”李斯文说完也把手里的香烟弹了出去,开口道:“这个烟不是人生,而是流星,刹那的灿烂就足够了,又何必在乎它是否短暂呢?要知道有些人一辈子都可能发不了光。”
“你和黑狐一样,喜欢讲一些别人听不懂的大道理,但在我看来,这就是自以为是。”白煞轻蔑地笑了一声。
“当着黑狐的面,你敢这么说吗?”李斯文反问。
“当然不敢。”白煞想都没想就回道。
“哈哈!”两人几乎同时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后,李斯文突然道:“有一件事我想搞清楚,冯小强既然是王道奇的准女婿,而且两家是老一辈的联姻关系,婚礼应该早就办了,一直没办是因为什么?是不是王道奇女儿的原因?”
白煞听后点点头:“猜的没错,王道奇的女儿一直不同意这门婚事,毕竟像她那样的千金,怎么可能愿意嫁给一个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