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岛的禁地,本来是为了约束族群之中不受控制的返祖之人的。
别看这里只是一片平平无奇的湖泊,实际上湖泊的底部埋葬着数千万年来死去的龙岛的先祖们的尸骸。
这些尸骸在某种程度上,牵连着那些死去的龙岛的先祖们的精神,所以有着非常强大的力量。
而这些力量汇聚在一起的时候,能够被龙岛的族人用血脉唤醒,来压制他们想要锁定的人。
然而,先祖们的尸骸的力量,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逝。
血脉精纯的族人的血液,可以给他们进行力量的补充。
可以说只要还有血脉精纯的族人存在,龙岛的禁地,就能够压制他们想要压制的人。
禁地虽说已经存在了很久很久,但是真正被封印在禁地之下的族人少之又少。
龙岛的子嗣艰难,族群的整体人数并不太多,所以一般情况下不是特别严重的情况,都不会利用境地去压制他们的族人。
白雪大概是唯一一个什么都没做,却遭受了这份苦难的返祖者。
毕竟在龙岛的整个族群里,耍阴谋诡计的人少之又少,以至于白雪根本就没有防备。
更何况陷害设计她的那些人,是她一手扶持起来的。
“陛下,我们一定会把您解脱出来的。”
现在族群里面仅剩不多的,德高望重的长老们,想要把白雪从禁地的封印里解脱出来,只能走一条路,那就是破坏禁地底下先祖们的尸骸。
先祖们的尸骸在漫长的时间的长河里,流逝的力量越来越多,破坏起来虽然有些困难,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最难得的是那些缠绕在,先祖们的尸骸上的,失去的族人的血液,那都是格外精纯的族人的血液。
况且当初那些人是死于战场,死于同伴们的背叛,本身就含着怨气,这些怨气随着血液,更是缠绕在那些尸骸上,让尸骸对于白雪的禁锢越发深重了。
所以想要解开封印,他们第一步必须先洗清,那些尸骸上来自于同族同伴们血液的怨气。
最为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同样以血液浇灌。
这些血液不能来自于同族,只能来自于他人,而且数量要多。
做下这个决定,无异于制造一场大屠杀。
可龙岛的这些长老别无选择。
教廷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如果他们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把白雪从封印里直接救出来,迎接他们的可能会是无尽的灾难。
况且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他们龙岛向来睚眦必较。
须发皆白的老人,在深蓝色的湖泊面前跪了许久,一直等到日暮星辰变换,才离开。
……
“出来!”
正在闭目养神的林明,突然被刺目的阳光晃了一下眼,他伸手微微的遮挡在眼前,就被一个人粗暴的拽了起来。
还没等他搞清楚状况,就被人从不见天日的小黑屋里拉到了日光之下。
和他同样被拽出来的,还有不少形容狼狈的人。
不过相比之下他的整体精神状况看起来要好得多,至少他身上没有那种拳打脚踢的很近。
林明借着余光瞥见了一眼外面的环境,就被人一个黑色的布袋罩了下来。
好在他的透视眼能够看穿那布袋,对他的影响也不是很大,他不动声色的跟在拽着自己的人身后。
看着他们像是驱赶猪羊一样,把一行人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列起来,用绳子拴住手腕。
似乎是为了防止这些人逃跑,用绳子拴住之后,那些人还觉得不够,拿出了之前放到林明的针剂,给他们每个人都扎上了一针。
经过了短暂的休养之后,林明的身体已经有了一些恢复,那些针剂对于他的效果并不大,针剂的药力刚进入他的身体,就被凶猛的源力所冲散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和那些接受了药剂的人一样,装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任由这些人牵着绳子把他们拉向了密林深处。
“那不正是我来的地方吗?里面似乎什么也没有。除了一片蓝色的湖泊就是一片荒芜了。”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押送了他们的人站在密林边停了下来,紧接着一道格外凶悍的气息从不远处飞快的靠近。
林明感受到那股凶悍的气息,人迅速的警惕起来,他的右手轻轻的虚握着,待会只要有任何不对,他就能够挣脱逃走。
那股凶悍的气息靠的近了,是一个头发接白却有一点红色的老人,他长得威风凛凛,眉宇之间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质。
林明眼神一凛。
来者居然是位宗师?
不是说宗师世间罕有嘛?
眼前的这位可是实打实的宗师,不是像他之前那样强行提升而来的。
“你们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林明不敢动,怕引起这个人的注意,只听见他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吩咐那些正在密林周围的人。
紧着着,林明小心翼翼的跟着这一队人,慢慢的走进了密林深处,来到了空旷的蓝色湖泊边缘。
蓝色湖泊边缘是格外空旷的地带,这里寸草不生,但是此时此刻,这片空地上,却摆放着一个如同祭台一样的高架。
那形如祭台一样的建筑上,也站着一位老人,这位老人眉宇之间的皱纹非常深刻,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气息,和带着他们的老人如出一辙。
居然也是一位宗师。
什么时候宗师境的武者就像是大白菜一样,能这么轻易的见到。
林明不敢确定,在这两位的绝世高手的眼皮子底下,他的小动作会不会被发现,所以越发的谨慎了。
他沉默的看着高台之上那位老人跪了下来,然后在祭台上踏着奇异的步伐,手舞足蹈。
那舞步和舞蹈看起来癫狂又庄重,有一种来自于洪荒的野蛮气息,透着十足的力量感。
等到祭台旁边的鼓声停止,站在高台上的老人淡淡的挥手。
“开始吧。”
林明见到一个人,被头发带着一点红色的老者直接拽上了祭台,然后折断了脑袋,像是扔一条死鱼一样扔进了湖水里。
被拧断了头颅的人,身首分离,血液像是喷洒的墨水一样,落在了蓝色的湖泊里。
林明陡然一惊。
原来他们这些人被带到这里都是死亡的炮灰,那祭台,那歌舞似乎是某种神秘的仪式。
冷汗直接窜到了他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