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点轻松的气氛在亘古的话语之下变得有点些微妙,看着项宁那沉默的样子,一时间双方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亘古活了三千多万年,既然也在这个时候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这涉及到了项宁自身的秘密,他不肯说,她也无法跟进。
因为纵观项宁的一生,都是在挣扎中度过的,唯一的救赎,或许就只有地球中的那些家人了。
过了好一会,项宁运起体内的力量将身上的水渍给蒸发干净,笑了笑开口道:“亘古大人,还请您能给我保留一丝隐私的权利,有些事,我不想知道,也不能知道·······”
后面的几句话听起来有些怪异,但是在亘古听来,已经很明白了,这是涉及到项宁真正秘密的所在,其他的一切,能够告诉她,其实已经将她当成一位大能,一位能够在未来,有能力能够改变一些的前辈先人来看待。
否则,或许有些秘密,项宁到死都不会说出去,包括他为了救回方柔而所做的一切。
“我明白了。”亘古没有在继续深究下来,她莞尔一笑,开口道:“我帮你清除了你体内的一些邪气,至少真正的动乱之前,邪气无法影响到你,很抱歉我只能做到这些。”
项宁摇摇头:“不,是我这边麻烦亘古大人了。”
到这里,其实已经没必要在说下去了,在说下去,只会徒增一些尴尬。
“好了,今天我也有点累了,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至于那个猩红文明的祖神找你过去,其实也是为此,因为你展现出了足够的价值,所以他与我商量要助你,至少在大乱之前,能让你轻松一些,让你无漾的进行你的计划。”
项宁听后点点头,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对亘古的感激,他从未没失过,但还没等他说什么,亘古一挥手,项宁便冲妖神阁中出来,看着妖神阁的大门,项宁对着里面深深的弯腰躬身。
亘古能对他那么好,项宁感谢还来不及,有怎么会因为一个问题而对她心生什么其他责怪之心,至少亘古是真正的,想项宁好好的活下去的。
这些不用说,项宁的血脉都已经告诉他了。
但是,有些东西一但提起,那就是无法触及的,注定是要冷场的,而亘古可能或许已经猜到,甚至明白其中的严重性,但她还是选择要说出来就是因为,她是想项宁好好的。
因为说出来,项宁或许会告诉她,她才能依靠她活了那么长岁月所经历的一切来为项宁想办法解决,但是她不提,项宁不说,那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就算让这一切原本和愉快的见面变得有些尴尬。
而项宁自知在留在妖族这里已经没必要了,在跟孔雀王和虎疆王打完招呼之后,便直接朝着猩红星域而去了。
这让孔雀王和虎疆王有些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在妖神阁中的另一个空间,这是专属于妖族众神所聚集的地方,原本他们还在讨论外面下着的雨的情况,毕竟那是能够感受到亘古大人的情绪的。
他们虽然活的没亘古久远,但也是一群老怪物了,其实猜也是能够猜到一些特殊情况的,毕竟,项宁在强,在怎么无敌,那也只是一个年轻人,并且当年绝生神突袭地球,那时候项宁在宇宙中央。
距离地球那么远的距离,即便是亘古,那也是不可能那么快抵达的,显然是动用了什么伤身的秘法。
有一些擅长医道的妖族大能在开会的时候,从观察项宁的一些细节中,也能观察出一二,若是在几年前,或许还看出什么,因为那时候项宁还能够压制得住邪性,但是随着时间的推迟,项宁身上的邪性逐渐从一种负面情绪,慢慢侵蚀进项宁的精神中。
慢慢的改变着项宁,一些老怪物自然是能够看出一二的。
而想想项宁的身份和亘古大人的身份,在从中推断雨水中的情绪波动,或许在一些事和辛密上,亘古要知道的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的都多。
但是情感上的事,其实只要年纪达到了,都是那个样,很容易就能推断出来。
毕竟有人从雨水中感触后,想去干死几个魔族的情绪,在结合之前他们的推断,那不就是很明显了吗?
而看着亘古出现,脸色不太好看的样子,他们心照不宣,不过该说的一些,还是需要说的。
“亘古大人,需要我们组织一些暗卫,去警告一些魔族吗?”
“不用了,这几个月可能需要麻烦几位亲自去域外寻找能量资源。”亘古无悲无喜道。
众神有些懵,其实寻找能量资源什么的,交给他们跟交给那些专门去域外探查的没什么区别,但是亘古吩咐,他们也不敢不应。
那自然是答应下来的。
“对了,我记得在西北部,有一块区域,在我记忆中,有不少能源储备,不用如何提取便能直接供给天体计算机使用,现在非常时期,尽快将钥匙赶制出来吧······”
“吾等谨遵。”他们倒天星域的西北部,那不就是魔族的区域么,而具亘古所说的那一块区域,其实是魔族六大能源矿藏之一,拥有的储量足够让天体计计算机不间断的运转一年的总量了。
亘古虽然活了三千万年,但是遇到不顺心的事,那也是需要发泄发泄的·······
众神心知肚明,领命离开。
而另一边,项宁在域外,驾驶着红莲机甲,正朝着猩红文明而去,驾驶是自动的,此时的他正在怔怔的出声。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有些事,即便会伤害到身边的人,你也只能自己承受,这些年,你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是啊,可是,我还是······”
“相信我,项宁,我会让你没事的,即便你坠入深渊,我也有办法让你恢复,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机灵的声音,从未有过如此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