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人,苏连人?”
托马亚团长尹围着众人转来转去,眼神也在这21个外国人脸上扫来扫去,然后点点头,自信地说道:
“这说得通,我以前就听说华国人跟苏连人是一伙的,跟霉国人是死对头,这几个白人果然不是霉国人。”
旁边马上就有几个黑叔叔跳出来:
“团长说得对!”
“团长果然博学,连外国的事情都知道!”
托马亚尹团长微微一笑,挥挥手屏退了左右,看着陈棋问道:
“你说,你们是医生?就是能治病救人的医生?”
陈棋赶紧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大背包,拿出一个听诊器,一个血压计,一把手术刀,大喊着:
“医生,我们都是医生,我们几个是外科医生,苏连医生是内科的,我们都是来帮助塞拉利安人民的,我们绝对的中立方,没有任何立场。”
一看陈棋拿出了医疗专用工具,拿着枪的叛军们都放松了下来,一个个又嘻嘻哈哈起来。
托马亚尹团长也笑着点头:
“医生好,我们塞拉利安人最需要医生,我们都是好朋友。”
陈棋再次赔笑着:
“对对对,我们都是好朋友,goodfriend,bonami,呵呵呵~~~~”
易则文、凯瑞教授等人也是松了一口气,现场的气氛已经缓解下来了,看来释放他们有戏了,至少是保住了一条命。
包括陈棋也是这么想的,以为这几个黑人会大手一挥,让他们滚蛋吧。
托马亚尹团长果然如陈棋所料,大手一挥:
“医生们,你们也看到了,你们眼前的人都是塞拉利安人,都需要你们的帮助,所以,跟我们走吧,我们有太多的伤员需要救治。”
陈棋和身后的医生都傻眼了,这哪里是放了他们,这分明就是绑了他们去做“jun医”呀。
jun医哪是那么好当的?人家炮弹在天上飞来飞去,又不会因为你是医生而不来炸你。
更何况还是一支没有固定地盘,到处流窜的叛军。
一支随时都可能被ZF军,或者周围别的什么武壮分子消灭的叛军。
所以说,跟随这么一支jun队,完全是一个没有前途的工作,到时人家打败了发起疯来,可能小命还要不保。
这下芭比q了。
陈棋傻眼了,凯瑞教授傻眼了,华国医生们傻眼了,霉国医生们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上个月还是世界上最顶级的梅奥医生,这个月突然就被成了一支黑人jun队的jun医,这身份落差也太大了一点。
看到这些外国人一脸惊诧,托马亚尹团长冷笑了一声:
“我敬你们是医生,所以给你们一个机会,要是别人,哼哼。”
说完,他的手枪对准了那些保护两国医生的安保人员们,啪啪啪几枪,全部都残忍给就地处决了。
每开一枪,陈棋的心就收缩一下,无情的现实打破了他的幻想。
眼前这些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根本就不讲法律和道德,跟他们讲道理,或者求情,下场只有一个:
死!
陈棋和他的华国小伙伴们不想死,凯瑞教授和她的霉国同事们同样不想死。
所以眼前唯一的出路,只有投降,听从他们的命令,然后再想办法逃跑。
陈棋没跟任何人说,他有足够的自信逃跑,他也有一定的把握带着大伙儿逃跑,但现在需要等待机会。
“我们愿意为贵军服务,一定竭尽所能,可是我们现在缺医少药,这可怎么办呀?”
华国不是有句老话嘛:“识时务者为俊杰”,陈棋准备学学自己的越中老乡,来个卧薪尝胆,报仇不晚。果断投诚,毫无心理障碍,毫无节操。
不过陈棋说得也是实话,医生没有药品和医疗器械,再有本事也没用,难道徒手止血,内功消炎啊?
他空间里是有满满一仓库的药品存货,但那是给人用的,不是给畜生用的。
托马亚尹团长却毫不在意:
“哈哈,谁说我们没药品,我们已经去过好几家医院,所有的药品都在我们手里,就是tmd医生跑光了,现在有你们这些外国医生,刚好。走吧几位。”
陈棋点头哈腰:“那就好,走,走。”
然后回头冲着中霉两国医生,用唇语说了两个字:“忍,bear。”
光线太昏暗,只有前排的几个人看懂了,然后都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向后面的同伴们传递了陈棋的意思。
托马亚尹率领的这支流民强盗土匪组成的队伍,本来就打算抢一把就走,根本就没有想过好好经营地盘。
看已经弄到了几个医生,还将部落的财富粮食牛羊洗劫一空,就准备离开了,这时候村中央的空地上已经密密麻麻跪满了土着人。
几个下属在请求要怎么处理?
托马亚尹团长做了一个切喉的动作,意思非常明确了。
陈棋在旁边一看就急了:
“老总,不能够,你放过他们,他们只是一群放牛放羊的普通老百姓,什么也不知道。”
两国的年轻医生们也纷纷激动起来,大声喊着“No,No,No~~~”
托马亚尹团长看了陈棋他们一眼,走到了跪在第一排的酋长恩奎马身边,又看向了恩奎马身后的卢恰纳。
在陈棋看来乌不熘秋瘦瘦弱弱还一嘴大黄牙的卢恰纳并不漂亮。
可用黑人的眼光看来,卢恰纳绝对算得上是个少有的美女,于是托马亚尹团长笑了一下,吹了个口哨,示意手下带走。
卢恰纳毕竟是一个才15岁的小姑娘,一看要被凶神恶煞的武壮分子拉走了就慌了,冲着自己的父亲和陈棋大喊尖叫着:
“爸爸救命,陈医生救救我,救救我~~~呜呜呜~~~”
一边哭,一边全身都颤抖起来,哪怕她再年少,也是知道被一群兵八的拉走是什么后果。
陈棋以最快的速度跑了上前去,将卢恰纳护在身后,大声解释道:
“这个姑娘不行,她是我的一个病人,她身上传染了一种未知的寄生虫,具有极强的传染性,谁传染谁就会死,这也是我们来到这个偏僻的部落搞研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