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凯瑞教授没上当,陈棋遗憾地对着蹲在他身后的华国医生们说到:
“瞧见没,其他9个霉国佬都是没脑子的,他们带头的凯瑞教授是只老狐狸,所以后面大伙儿表现都好一点,万一被老太太看中,邀请你们去梅奥进修不是问题。”
有个小医生突然问道:
“陈院长,啥时候你也帮我们也弄几个梅奥进修名额呗,咱们可是一个壕沟里战斗过的同志,一起扛过枪,人生四大铁呀。”
“是啊是啊,陈院长你可不能忘了兄弟们呀。”
“什么兄弟,还有我们这些姐妹们呢,同样不能忘了。”
陈棋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得看你们表现了,谁要是这两年里面表现好,我还真可以推荐你们去梅奥诊所进修,不过这有个前提,那就是我得考察考察哦。”
陈棋说的考察,那是正经考察,绝对不是“红沙发”考察。
否则你水平不够,英语不行,送出去只会偷人现眼,就跟小学生去听大学生的课程一样一脸懵逼。
易则文这时候腾一下,突然第一个站了起来,做了一个举拳的舞台动作,高喊:
“我一定会紧跟陈院长的步伐,陈院长指哪就打哪,好好工作,好好表现,争取成为一名合格的**主义战士,白求恩似的医生,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陈院长争气。”
“好!~!~”
人群是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估计大多数人都在内心吐骂易则文个马屁精。
陈棋虽然也在调侃,心里却对易则文非常佩服,
这小子眼光非常毒辣,知道紧紧抱住他陈棋的大腿,凡事都第一个表态支持他陈棋,平时工作上也是他陈棋说什么就是什么,多干苦干绝不喊累。
就凭他现在如此听话,又有大学文凭,还是海东省老乡的关系,陈棋不重点培养他还培养谁?
哪怕千金买骨,易则文未来也会被陈棋安排得明明白白,成为所有人励志奋斗的目标。
陈棋未来是要组建自己的三甲综合性医院,目标是全国最大的私立医院,有朝一日要跟梅奥去全球医疗市场上争一争雄。
办医院什么最重要?
一个是“金钱”
你买地造大楼,买设备仪器,投入是无法想像得大,所以这也是陈棋一直爱财的原因所在,这叫原始资本积累。
而且办医院,属于投资高,见效慢、风险大行业,否则资本为啥不大量进入呢?因为资本只想赚快钱。
没钱你只能办个小诊所,非常现实。
(某田这样的医院不算,人家其实也是诊所,出事了就关门跑路,或者换个法人换个招牌,继续忽悠人)
另外办医院还有一个急需,那就是“人才”
在国内办医院,刚开始你肯定要以国内的医生班底为基础。
问题那些在各大公立医院的人才,哪里是那么好招揽的?
华国人天生谨慎,安于现状,从公立医院跳槽到民营医院,这绝对是需要巨大勇气的,一般医生是不会轻易选择的。
你陈棋开医院,凭什么吸引大家过来工作?光是撒钱你能撒多少?
这又不是科技行业,烧的都是投资者的钱,老板丝毫未损。
陈棋开医院,自有资金必需要占绝大多数的,这样才有话语权,按自己的理想去建设医院,所以烧的每一分钱都是自掏腰包的。
你敢引进资本,资本进来,你这医院绝对又会成为第二个某田系。
而且真正的专家教授,大多是书呆子,有文人风骨,不一定会为了钱就跳槽到你的民营医院,给你老板打工。
等这时候人脉就很重要了。
陈棋现在一家医院,一家医院,从县市级医院,到后面可能的省级国家级医院,这样一路院长做过去,日积月累,就在工作过的医院里留下巨大的人脉。
只要陈棋在院长任上大力培养某些出色的青年医生,给他们创造大量的进修学习机会,尽量满足青年医生们的要求。
人家自然会认同你陈棋,心底愿意信任你。
说难听点这就叫收买人心,拉拢人才。
当陈棋在国内医疗界有了一定的地位,树立一面“陈氏医疗”旗帜的时候,完全可以影响全国所有医生们,让大家崇拜他,愿意跟随他。
这么多医院,多少优秀的青年医生们呀,几十年后将都是各大医院的技术支柱,业务骨干、专家教授级医生。
等将来陈棋跳出来自己单干,成立自己的三甲医院时,他的一声令下,到时就能快速得到这些曾经的老部下、曾经的学生们。
这开办医院所需要的“人才”就能轻易解决了。
只有立足国内,服务好国内,有了足够的资本和知名度,最后才能在远期规划中,聘请全世界的医学人才,吸引全世界的高端病人。
到时陈棋私人开办的这家三甲医院才能成为真正的国际性大医院,也将会成为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看看梅奥诊所每年上百亿美元的现金收入,记住,这是真金白银,可不是什么无法流通的固定资产。
到时只要陈家不绝后,不出败家子,陈家的子子孙孙都有了一个金饭碗。
哪怕将来国内资本拿起屠刀想……咳咳,那也可以把医院迁到新加坡去再建一个全球总部呀,医院又不是不能搬迁,留个空房子给你们要不要?
金饭碗还是那只金饭碗。
这就是陈棋一直不肯离开国内,哪怕受点委屈还是苟在国内医院的原因之一。
他如果现在出国了,去了国外固然可以当一位“名医”,年入千万美元都不是梦想。
但在国外工作,你黄种人想创办一家私人医院,想跟霉国十大医院一争高下,然后杀出一条血路来,这纯粹就是一个不自量力的美好梦想。
霉国资本会教你怎么做人。
控制着霉国各大私立医院的是尤太人,控制着华尔街的也是尤太人,而尤太人是什么样的货色地球人都知道,绝不是二战纪念馆所诉说得那先无辜。
到时你陈棋这个梦想翻身的咸鱼就会彻底变成一条死鱼。
玩明的还是玩阴的,人家都是祖宗,还怕你一个小小的华国医生?
所以陈棋如果在国外工作,只能做一辈子的医生,顶多就知名医生,知名教授,过着自己富足的生活,说白了还是打工仔。
只有留在国内、立足国内、扎根国内,前期慢慢实现自己的肝胆外科名医梦,后期成为“山头”后大力拉拢各科人才。
这样才能实现他自己当老板,自己家造医院,不再受卫生系统某些人鸟气的梦想。
等你有了气候,成了人物,真有个风吹草动,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人家杰克马现在在国外不一样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当天晚上,霉国医生们是又吐又拉,终于领教了什么叫非洲原始社会的威力。
刚好也给了华国医生们一个机会,给他们治病,给他们挂针补液,随后几天,双方之间的距离感被迅速拉近。
第二天,课题组正式开始工作。
霉国专家一到,架势就不一样,一台台检测仪器全部都摆了出来,柴油发动机一响,机器就开始滴滴工作。
并且在正式开工前,凯瑞教授做为项目负责人之一,开始给中美两国医生布置任务,分工明确。
而且对于操作有严格的要求,比如肠镜组应该怎么做,标本组应该怎么样取样,野外组应该注意什么等等。
陈棋虽然也是课题组负责人之一,可他一句话也没说。
相反的,他还带头拿出纸笔,开始在笔记本上记录霉国专家们的课题流程、结构搭建、内容规划、注意事项等。
不懂就问,不会就学,这没有什么好丢脸的。
不懂装懂,或者由于国家意识形态不愿意学习,这才是最要命的,你总得想办法进步吧?
第三天,陈棋刚要出发前往水泽区是调查不明线虫的传播途径时,卢恰纳跑来了。
“陈医生,我父亲说,为了感谢你们华国给我们带来那么多美丽珍贵的衣服,大家准备给你们准备一个丰富的答谢宴会,看你们都喜欢吃烤肉,父亲他们准备去打猎了。”
烤肉?
陈棋竖了竖大拇指,“烤肉好,我们喜欢,人家霉国医生也喜欢吃,感谢你的父亲,多打几头小野牛噢。”
小姑娘嘻嘻一笑:“我父亲说了,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决定给你们准备一些特殊的食材。”
一听特殊食材陈棋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心想不会又是各种各样的虫子吧?那玩意儿实在太可怕了。
结果半天后,陈棋明白了,什么叫特殊食材。
当陈棋他们开着汽车路过一个地方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几十个黑叔叔,正手拿长矛在围猎一头什么动物,嘴里还不停在吆喝着,场面非常热闹。
是的,长矛,非常原始。
围猎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一群人一涌而上,四面八方围着动物,然后对准了做出掷标枪的动作,等动物快不到了,再拿长矛去刺。
全程没有枪支,估计土着人也买不起消耗品子弹。
这么原始的围猎行动,无论是霉国人还是华国医生都第一次见。
几个霉国青年医生已经在喊了:“快,咱们也去瞧瞧,摄像机准备好,这可是非洲大草原记录片啊。”
凯瑞教授也笑笑:“反正我们的时间很多,大家有兴趣咱们就去旁观一下。”
走近一看,差点把众人吓尿了,只见现场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不少动物,这什么角马、羚羊、野牛都有,甚至连斑马、鳄鱼都有。
陈棋咽了咽口水,心想这下完蛋了,要牢底坐穿了。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吆喝声更激烈了,大家赶紧飞奔而去,然后一个个都傻眼了
就见这群黑叔叔在恩奎马酋长的带领下,正在对一只大河马发起冲锋。
人群中央那头巨大的河马,现在身上已经插满了长矛,不知道的以为是巨型刺猬呢。
也可能是河马痛极了,来不及反抗,拼命往旁边的水塘里跑去,这应该是它的家。
结果好了,在陆地上黑叔叔还怕它突然暴起,现在河马跑到水塘里那简直就是自己找死,失去了腾挪的空间。
黑叔叔围着水塘,继续将长矛狠狠刺进河马的身体里,泥浆水开始翻滚地厉害,渐渐地水面开始平静了,一会儿功夫,死去的大河马就浮了上来。
黑叔叔们一阵惊呼,一个个跳下水,绑上粗大的草绳,开始往岸上拉。
恩奎马看到医生们在旁观,还沾沾自喜地来炫耀一番:
“怎么样,陈医生,凯瑞医生,我们部落的勇士们都非常勇敢吗?一个个都是好小伙子,哈哈,今天我们打算让你们尝尝咱们这里的特产,保证让你们满意。”
陈棋看着从眼前抬过,像小山一样的河马,心里没来由地慌了起来,这非洲警察管不管?
但嘴巴却很诚实:“这,这河马肉,好吃吗?”
“好吃,非常好吃,就是太难抓了,我们只有过节的时候才抓一头吃吃。”
陈棋怎么感觉他们已经把河马当饺子了?
原本陈棋以为身后的霉国医生圣母心泛滥,可能会对围杀野生动物有不适感,甚至强烈谴责。
结果他回头一瞧,没瞧到意料之中的气愤,反而看到一个个都挺兴奋,围着死去的大河马又是拍照,又是合影,大呼小叫的。
陈棋有点意外,奇怪地问道:
“凯瑞教授,不都说霉国人是环保主义者,野生动物保护者,甚至不少素食主义者,咋我看你们梅奥的医生却都特别喜欢这种围猎?”
凯瑞哈哈大笑:
“陈,你太老实了,在霉国国内,为了政治正确,他们必须把自己的人设打造成一个圣母,这样才符合大家心目中医生仁慈的形象,以争取民众和病人们的支持。
但是到了国外,谁管我们?现场没有媒体记者,也没有道德评判家,非洲发生的一切都不会登报上电视,所以他们就可以彻底放飞自我了,各种美味的烤肉,谁不喜欢?”
这让陈棋陷入了沉思,心想是不是把白种人想得都太好了?
凯瑞教授的话,有点颠覆他的三观,原来很多口号,很多慈善,仅仅是为了立人设,为了瞒过大众而己,为了保证自己的个人利益。
就像好莱坞的哈维·韦恩斯坦要成立一个“少女保护组织”一样,可笑。
像军火公司在媒体上大声呼吁“要全世界和平”一样,充满了讽刺。
陈棋这边还在思考人生,那边恩奎马他们又忙上了,好巧不巧有一头大象闯入了大家的视线。
这下好了,这头庞然大物再次成为了黑叔叔们围猎的对象,几十个黑人大声呼喊着,就开始发起了冲锋。
陈棋觉得自己多来几次大草原,这里的野生动物迟早都要被他给祸祸完。
凯瑞教授也不管那么多,兴奋的吹了个口哨,老太太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叛逆的那个时代,一边哇哇大叫,一边冲向了围猎现场。
陈棋也是无语了,不得不从汽车里端出一支来福枪,随时准备在大伙遇到危险时补上几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