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岩村有个叫马阿车的老光棍,今年40多岁,因为头发少了几块,整个人又脏又臭,村里人也叫他马癞子。
马癞子整天在村子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啥坏事都干,就是不干啥好事儿,气得父母兄弟全跟他断绝了来往。
别看他现在落魄了,当年马癞子也是风光得很,他担任过村里的贫农委员会主任,可是上等人,原因大家都懂的。
那时谁家要造房子、娶媳妇、弄点自留地等等,只要是村里的大小事务哪个都需要他点头,所以他也是吃遍全村。
当然也有一种“谣言”,说他同时也睡遍了全村。
后来拨乱反正了,大家都是勤劳致富了,这种所谓的“上等人”马上暴露了本质打回原形,变成了村中的“下等人”。
马癞子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可他也有本事,就是饿不死,反正谁家有粮食种着,他提前帮着去收割一下,收来了就往自家送去,谁人敢讨要
要是没肉了,就走街串巷,看到谁家房前屋后挂着腊肉的,那也不客气,当自己家里一样拿着就走,种着的蔬菜更是当自家菜园子。
各类婚丧嫁娶,红白喜事,哪怕不邀请他,他也必定场场都到,胡吃海塞。
村民们对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一来马家是村中的大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小姓不敢得罪马家,而马家内部人也对他无可奈何,这要是饿死一个族中人,丢脸的是全族。
二来马癞子可不是好惹的,他要是针对你,那就是无休无止,每天从早到晚站到你家门口骂街,甚至还会冲到你家里吃喝拉撒。
这种人就是传说中的“破脚骨”,大有一种光脚不怕穿鞋的气势,谁也奈何不了他。
他的口头禅就是:“有本事你打死我呀,来呀,来呀!”
你说贱不贱
今天这个贱人嘴里咬着一支草根,哼着小曲儿,穿着一双已经变成拖鞋的解放鞋,悠哉悠哉在村里闲逛。
突然他看到了村里的一个小女孩儿毛小莲正在自家院子里洗衣服,顿时眼睛一亮。
毛小莲今年12岁,父母早几年开矿炸山的时候意外身亡了,现在跟着奶奶生活。
其实她长得并不好看,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身子很瘦弱,头发黄黄的,性格也比较内向。
这时候小莲正坐在一口进边,满头大汗,用力洗着衣服,并不知道危险正在降临。
马癞子已经好久没碰女人了。
当年他有权有势的时候,多少娘们主动凑上来,说他睡遍全村并非谣言。
也有不同意的女人,可架不住他的威胁最后只能从了,当然外人谁也不知道罢了。
但现在他落魄了,身无分文,成为人憎狗厌的二流子,当年的那些老相好也早就断了跟他来往,这年头也没粉红小屋,这生理问题就解决不了了。
解决不了生理问题的二流子是最可怕的。
这不,马癞子看中了毛小莲,他瞧了瞧左右无人,便打开院子的矮门走了进去。
“小莲,洗衣服呢”
毛小莲一看是马癞子来了,吓得马上站起来靠在一面墙上:“马,马三叔,我,我洗衣服。”
马癞子微笑着,露出一排黄黄的牙齿,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已经发黑的麦芽糖:
“来,马叔这里有糖,想不想吃”
“不想。”
“嗳,哪有小孩子不愿意吃糖的拿着,你拿着呀。”
说完,马癞子不管小莲答不答应,一把握住了塞的手,另一只手不停抚摸着小莲的手背,两只眼睛都开始绿油油了。
小莲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全身颤抖着。
毛家的房子位于村子的边缘,并不靠近主干道,所以平时很少有人路过,于是就没人看到马癞子真抓住了一个小姑娘的手。
看到了,总有村民会阻止的。
于是,当忍不可忍的马癞子一把抱住毛小莲的时候,悲剧就发生了。
等毛小莲的奶奶拎着刚从地里采摘来的青菜回到家里时,就看到马癞子系着裤腰带从自家屋里走出来。
老太太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马癞子,你在我家干什么”
马癞子面对一个老太婆当然是无所谓的态度:“什么干什么就来你家逛逛不可以啊。”
毛奶奶只是老了,又不是傻,看到马癞子脸上有很多被抓破的血印子,又加上他在系裤子,想到家中就一个小孙女在,马上就意识到问题了。
于是她一把抓住了马癞子的手臂,大声喊道:“你别走,你在我家干了什么”
马癞子勐一挥手,直接将毛奶奶甩得坐到地上,嘴上还在骂骂咧咧的:
“死老太婆,想让你和你孙女活下去,嘴巴就闭牢点,否则老子宰了你们两个,再挖个坑埋了,听到没有”
说完,心虚的马癞子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毛家,消失不见了。
毛奶奶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冲到屋里就是一声尖叫,就看到自家孙女躺在血泊里,生死不明了。
“杀人啦”
一声凄厉的喊叫声在九岩村上空响起,毛奶奶像疯了一样冲到了村外,冲着在田里劳作的村民们大喊:
“杀人啦,马癞子把我孙女杀啦,救命啊”
村民们纷纷扔下手中的家具,全部都朝毛家跑去。
几个跑得快的妇女一进屋,看到毛小莲下身没穿裤子,下面流了一滩血,也是连连尖叫。
看到这一幕,大家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情。
很快,九岩村的村长马华东赶到了,看到毛小莲还活着,也是气得咬牙切齿:
“快,快把小莲送到卫生院去,现在外科有个陈大夫水平高超,或许还有救,癞子这个该死的真不是人,还愣着干嘛,赶紧把拖拉机去开过来!”
村民们一边安抚住毛奶奶,一边将毛小莲裹在被子里抬上拖拉机,司机以最快的速度朝镇上赶去。
马华东这时候还在火头上,
“你们几个,把马癞子去抓来,给我狠狠打,平时偷鸡摸狗也算了,现在做出这种禽兽一样的事情来,反了他了,把我们马家的脸,九岩村的脸都丢光了。”
拖拉机冒着黑烟,一路横冲直撞就冲进了卫生院的大门。
黄坛镇上的老百姓现在有经验了,一瞧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有突发情况,山里没电视,更没啥娱乐活动,大家面对卫生院层出不穷的八卦就格外上心。
拖拉机刚开进卫生院大门,马上医院门口就围上来了一群好事者,东张西望准备瞧热闹了。
陈棋这时候正在割痔疮,痔疮虽然是小病,但痛过的人都知道,那简直是坐立不安,连睡觉时都躺不平,动作一大就痛不欲生。
山里人可是要靠干活吃饭的,你得了痔疮,怎么下地怎么打猎根本就使上不劲儿。
再说得难听点,得了痔疮,晚上油灯一吹灭,连夫妻间喜闻乐见的活动都不能进行,那真是严重影响夫妻和谐,家庭团结。
山里人没钱,但现在大伙儿都知道,没钱可以拿着家里的腊肉去食堂找宋大海换钱,有多少人家收多少。
一块猪野猎肉,或者几只风干鸡,风干兔子一卖,十几二十块钱的就可以割个痔疮。
一时间,整个黄坛的痔疮病人都排成队了,每天预约不断,陈棋也是忙得四脚朝天,彻底变成了一只手术狗。
开拖拉机的村民一进卫生院的大门就在高喊:
“外科在哪,医生在哪”
收费处的胡琳头伸出穿外:“怎么了是不是有病人要先来门诊看一下的。”
“大夫,我们车上有个小姑娘大出血了,要死了,快救命”
严院长一听,以飞一样的速度跑出来,“快,抱着小孩直接去清创手术室里,这是怎么了”
拖拉机上,九岩村的村民们开始吱吱唔唔了,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谁都不敢说。
说了一个是丢家族的脸,第二个也是怕马癞子报复,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
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这根本就是一个严重的犯罪,而不是村里或者家族内可以解决的大事。
严院长见村民们不肯说,心里有所怀疑,但看到棉袄下面还有血在滴下来,知道救人要紧,于是赶紧就领着众人,大家抬着毛小莲往手术室跑去。
陈棋就听到隔壁清创手术室门被呯一下打开,听得出有很多人进来了。
“小陈,快,有急诊。”
陈棋已经做完了大部门手术,剩下的缝线就让常喜华来做了,他自己起身来到了隔壁。
“病人怎么了”
陈棋一问,换来的是一阵沉默,只有一个妇女不好意思地说道:“她,她下身大出血了。”
陈棋看到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跟严院长互相看了一眼,知道事情估计不会简单。
当被子被打开的时候,展出在大家面前,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毛小莲的下身,从因道口(因通阴)一直到肛门处全都被撕裂了,皮开肉绽,鲜血还在时不时冒出来,不知道是伤口的血,还是来自音道里面的血。
陈棋一看,血压一下子上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