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生意要讲诚信,要懂礼貌,既然卢司令已经答应了我的条件,我当然要履行承诺。”刘庆生笑着说,“不过我还要一个小小的条件。”
卢良河早就做好了被刘庆生狮子大开口的准备:“这就是你的要讲诚信?”
“卢司令,听我说嘛,别着急!您的望远镜比的度数好像要大不少呢,就当送给我的礼物行不?以后见到望远镜,我就会想到跟卢司令合作愉快的日子。”
卢良河咬着后牙槽,他很想把刘庆生给生吞活剥了。
他也不可能因为一个望远镜,惹得刘庆生不高兴。
卢良河干脆把望远镜摘下来,扔给了刘庆生。
刘庆生匆忙接过:“我跟弟兄们说过,卢司令这人不错,对我们很大方。”
“少废话!”卢良河不想再听刘庆生的叨叨。
他也不知道刘庆生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年纪轻轻,诡计多端,而且嘴巴也毒,没有一个脏字,却句句能够戳痛卢良河的内心。
“嘿嘿嘿。”
刘庆生笑了笑,然后挥手,再一次枪响传来。
听到枪声,卢良河的心情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卢司令,我们就此别过,以后有好事儿,我还会想着你的。”刘庆生说,“对了,别让你的部队追我,容易中埋伏。”
此时天色已暗,又吹起了寒风,刘庆生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待刘庆生走后,卢良河的部下才立刻围了上来,将卢良河保护在中间。
“去,查看尸体,还有没有活口。”
卢良河不顾寒风吹痛他的脸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两具日军尸体摆在了卢良河的面前,确实已经死透了。
但是副官却看出了蹊跷:“司令,他们可能死了一段时间了,尸体上的血液已经是黑色,凝固了很久。”
卢良河听到副官的汇报,攥紧了拳头,嘴里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他喊出了三个字:“刘庆生!”
卢良河很聪明,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被耍了。
今夜寒风呼啸,皎洁的月光散发着寒芒,让人不禁裹紧了被子。
此时,还没有睡的日军司令官岗村收到了一份来自卢良河的电报。
前往卢良河驻地的日军小队遭遇游击队伏击,全军覆没,无一生还,卢良河尽力支援,损失惨重,但还是晚了一步。
“司令,已经证实过了,电报上的内容只真的。”日军军官说,“但事情非常蹊跷,我们的部队不是在到达之前遭遇伏击,而是在到达卢良河防区后的一天被伏击。”
若是在前往卢良河防区的当天被游击队给伏击,只能说运气不好,可现在是到达卢良河的防区之后,待了一天被伏击的,这问题可就有点大了。
“你什么意思?”
“这一个小队在全军覆没之前,曾经有一份工作日志,是要查看卢良河部队对游击队的防御情况,也是在这一天,他们遭遇伏击,而且并没有同行的皇协军部队。”
日军军官分析出了其中的端倪。
但是对于日军军官的分析,岗村却表现的十分冷淡:“你想说明什么?”
“司令官阁下,我认为卢良河的部队有问题,我们应该调查清楚。”
“调查清楚,然后呢?”
“若是卢良河对我们有二心,跟游击队合作,我们直接灭了他们。”
“我们有足够的兵力来调动吗?”岗村问,“我们把兵力用在卢良河身上,赵志国渡河了怎么办?”
岗村不是不想把事情查清楚,查清楚了之后,然后逼着卢良河反吗?
卢良河反了,对现在的日军来说,可是百害而无一利。
“传令,卢良河所部,忠心耿耿,维护帝国之利益,将通报全军嘉奖,并授予帝国勋章。”岗村下令。
“司令官阁下,我军士兵英勇奋战,都没有拿到勋章。”
“难道你没看明白吗?豫北山区的游击队或许就是赵志国安排的兵力,想牵制我军兵力,卢良河的位置无可替代,只有对他进行嘉奖,他才能够限制游击队的发展。”
但凡岗村手中兵力足够,他才不想用伪军呢。
可现在明摆着的问题就是兵力不足,他也必须用这些伪军来维护地方治安,来限制游击队的发展。
卢良河在忐忑中度过了一天,终于等到了日军的电报,但没想到的是日军的嘉奖电报。
“哈哈哈……”
看到电报的内容,卢良河大声笑了出来。
虽然只是嘉奖,没有其他实质性奖励,但足以打消卢良河心中的所有焦虑。
“恭喜司令,贺喜司令。”副官说。
“这其中有你一份功劳。”
卢良河这一次没有得意忘形,他知道自己的副官起了很大的作用。
尽管有日军的嘉奖,但卢良河还是对刘庆生无可奈何。
豫北山区的部队显然成为了这片地区唯一能够跟卢良河抗衡的部队,而且随着刘庆生他们的动静越来越大,周边几个县的人前来投靠的也越来越多。
一夜寒风过后,滹沱河上静悄悄。
终于,河面结上了一层冰,但冰层并不足以支撑部队过河。
“岸边的冰层足够厚,但是河中心位置的冰层太薄,不用任何负重,我们的士兵就能够踩破冰面。”姚鹏举说。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看来这句话的表面意思很对呢。”赵志国说,“现在游击队的形势有所好转,我们还有时间等。”
既然滹沱河已经开始结冰,只会越冻越结实,早晚有一天能够支撑住他们的士兵,他们的马匹,他们的物资过河。
“司令,听说刘庆生他们在豫北山区搞的不错,最近在主动跟卢良河的部队接触,让卢良河的伪军很被动。”姚鹏举说。
“他们已经在为吸引日军努力了,至于能够牵制多少日军,还要看岗村如何部署。”赵志国说。
各方面都已经在为渡河作战而努力,如今天气也在助力,滹沱河被冰封也越来越有希望。
“河对岸的情况一如既往,只要我们各部队能够按照计划完成目标,这一仗会轻松很多。”
赵志国搓了搓有些发冷的手:“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