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如果有一支装备齐全的日军小队在行进,你们会选择谁作为目标?”赵志国问。
“报告,当然是日军小队长!”
“对,日军小队长就是最有价值的目标,”赵志国说,“如果这支日军小队已经摆开阵势,其中还有一门迫击炮,而且这个迫击炮已经调整好射击角度,下一发炮弹就会打在我们的重机枪阵地上!”
“报告,那我们就先把小鬼子的迫击炮给打掉!”
“对,这就是最有威胁的目标!观察手除了要给狙击手观察目标之外,还要测定目标的距离,风向,风速等一系列影响弹道的因素,为了让狙击手有更加稳定的射击角度,关键时刻还要给狙击手当脚架!”赵志国一一给战士们解释,“还要保护狙击手,防止被偷袭,骚扰,为了让狙击手完成目标,你们还要有牺牲精神,吸引敌人的火力。”
战士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万一狙击手牺牲,观察手要顶替狙击手完成接下来的任务,我们先演示一遍,我做观察手!”
赵志国拿着望远镜,跟一个战士配合,进行演练。
这时候战士们才发现,观察手要做的事情并不比狙击手少,完全可以说是狙击手的保姆。
从观察到测量数据,再到吸引火力,给狙击手当架子,代替狙击手完成任务,甚至还要配合狙击手共同击杀不同的目标。
“当然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望远镜,我肯定会想办法给你们解决的,趁着还有时间,你们先自己挑选搭档。”
他们距离小鬼子很近,弄一些望远镜还是很容易。
“狙击手,要根据观察手给你们提供的信息,来狙杀目标,但如何提高自己的命中率呢?我相信你们二百米之内,弹无虚发,但三百米呢?四百米呢?甚至是五百米!”
“营长,您的枪法怎么那么准?”
有几个老兵见过赵志国的枪法,他们被赵志国的枪法彻底给征服了。
“子弹脱离枪口的那一刻,打出去的其实是一条抛物线,也就是弧线!”
赵志国怕战士们听不懂,于是在地上画了一个开枪射击的图形。
“原来子弹是这样的?”几个士兵恍然大悟。
“子弹速度很快,距离近了,你可以当成直线,但距离远了,子弹打出去的就是抛物线,你们的枪上都有一个标尺,标尺上有刻度,你们当中有人用过吗?”
几个士兵摇摇头,他们虽然摸枪好几年了,但从来没有用过。
赵志国拿过步枪,把标尺竖起来,然后调动标尺上的准星:“这上边的刻度就是多少米,如果把准星移动到五百米刻度上,然后再瞄准目标就是子弹打出去的轨迹。”
战士们都拿出步枪来,他们这时候才意识到标尺居然有这么大的作用。
“当然二百米之内的距离,完全可以不用标尺,现在我们练习一下!”
赵志国拿起望远镜,给战士们寻找了一个三百米左右的目标。
战士们纷纷把准星调整到三百米的刻度上。
“瞄准之后,可以自由射击。”
“砰砰砰”
一排子弹打出去,战士们惊叹,用这种方法他们确实是比以前准很多。
“好了,子弹金贵,打死目标也没有意义,最近小鬼子在河云县城周边修建工事,我给你们定一个目标,三天的时间,每个狙击小组必须在四百米到五百米的距离上,狙杀十个敌人!”
赵志国他们有现成的活靶子,就拿小鬼子和伪军当成狙击手的训练靶子了。
当然赵志国并没有立刻把战士们都派出去,他还要告诉战士们如何隐蔽,如何伪装。
一天后,在河云县城外,三个日军和一个班的伪军正在盯着近百名百姓给他们挖掘战壕。
两个华夏狙击手,全身插满了枯草,近乎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他们一点点向前蠕动。
最后的一百米,两个人移动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日军有两个士兵背向我们,一个士兵盯着我们这个方向。”观察手告诉自己的同伴。
“先解决朝向我们的!”
狙击手把赵志国教给他们的学以致用,用标尺上的准星瞄准了面向他们的那个小鬼子。
“风向自北向南,风速为二!”
观察手把一个狗尾巴草插在了地上,看着风吹动着狗尾巴草,判断着风向和风速。
“砰”
枪声响起,面向他们的小鬼子应声而倒。
“敌袭!敌袭!”
日伪军手忙脚乱的跳进了还没完工的战壕里,有一个伪军太胖了,战壕根本遮不住他的身体,还有半个屁股露在掩体外。
“真准!打中了!”观察手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兴奋,怕暴露目标。
“还是营长的办法好,这距离有四百二十米了,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远的距离打中目标呢。”
两个人趴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知道小鬼子正在寻找他们呢,此时他们两个人只能聊天。
“据说我们营长也来了!”狙击手说。
“他说过,他会观察我们的战果,以免我们作弊!就是不知道他在不在我们附近。”
赵志国自然也来了,其实他不是为了盯着狙击手训练,而是自己也手痒了。
枪声一响,小鬼子和伪军犹如惊弓之鸟,四处躲藏,而赵志国也一直在盯着他的目标。
狙击手的枪响过后,就再也没有了枪声,一个小鬼子从掩体里探出头来,想要寻找袭击他们的人还在不在。
可是他刚露出半个脑袋,枪声再次响起。
“砰”
赵志国果断开枪,藏在掩体后的小鬼子直接一命呜呼。
仅剩下一个日军更是害怕,躲在掩体后:“你们……你们出去……”
小鬼子士兵不会说华夏的语言,只能崩出几个字儿来,就这样,他还不忘让伪军去寻找敌人在哪儿。
看到小鬼子士兵拿着枪对着他们,伪军也不能不服从命令。
“砰”
赵志国再次开枪,刚站起身来的伪军,胸口中弹,躺在了掩体里,抽搐了几下之后,就再也没有了生命迹象。
“有人截胡?”
两个士兵听到枪声距离他们很近,还以为是其他狙击小组的人。
“听枪声应该在我们屁股后边,这么远的距离,不会是我们营长吧?”观察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