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下针,随着真气丝丝渗入刘全体内,老爷子脸色逐渐红润,开始恢复了些许生机。
外加上针尖的药汁作用,随着真气不断冲击着老爷子身体,潜藏在他体内污秽气息开始逐渐被逼出。
对于如今的周安来说,做到这一步已经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不过这些污秽之气虽然全部被逼出,但是老爷子一时半会儿身体状况也达不到巅峰状态。
毕竟这些东西潜藏在体内一段时间,虽说最终被周安医术给破除,却对身体依旧有着不小的影响。
临走前,周安特意留下了两张药方,一张配合之前的药方,慢慢复苏老爷子被污秽之气侵蚀的内伤,另外一张则是后续身体调理的药方。
做完这一切后,周安也没打算就留,起身就准备告辞。
若是能够把这两副药给吃下去,也就没有多大问题了。
老爷子叫过来小赵,特意让他送周安离开。
周安很不习惯这一套,刚出门就拦住小赵道:“赵哥,我自己能够回去,你就不用送我了。”
小赵身为刘全的警卫员,在部队待的时间长,性子也直。
见周安不打算让自己送,也没有客套,说了两句感谢的话,转身朝屋内走去。
等回屋看见老爷子脸色逐渐好转,内心也不由松了口气。
对于周安的本事,更加钦佩的不得了。
老爷子的眼光果然不会错,看人就是准。知道周安本事并非常人能够相比,所以才如此信任他。
先前身上的旧伤,便是放心交给他来治疗。此刻被人打伤病情,而且如此古怪,又找上了周安。
周安并不是知道刘全的身份,但是小赵作为他的贴身警卫,内心却是一清二楚。
毫不夸张的说,若是老爷子身子骨不见好转的消息传出去,只怕整个国内不知道有多少人睡不着觉。
有些是高兴的睡不着觉,有些是担心的睡不着觉,老爷子的安危,可不仅仅只是关系着刘家,还关系千千万万无数的人。
甚至小赵都想过,要是周安治疗方法没有效果,要不要考虑,让他永远也走不出刘家大门。
不过,小赵对于这样的想法也没有多少把握,毕竟周安的本事,可不仅仅体现在医术方面。实力也格外惊人。
对于他的能力,就连老爷子都赞不绝口。想要把他留下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他如果敢做出伤害老爷子的事情,就算豁出命去,小赵也一定不会放过他。
虽说这样,可能招致刘老爷子不满,甚至脾气上来可能会对他进行军法处置,但为了更大的安稳,即便如此他也必须这么做。
“鬼医鬼医,这小子当真是个鬼才名医啊!”
经过一番治疗后,刘全身体状况似乎恢复的不错,见小赵进来笑呵呵站起来道:“小赵,以后在滁州地界上你多关照这小子一番,我总感觉他今后不仅仅只是一个医生这么简单。”
小赵苦笑道:“首长,你还不够关照他吗,你刚才给出去的那些产业,随便扔出去都能让那些集团老总争破头皮去抢的生意,不说收入状况,单单是背后的金字招牌都足以让他滁州横着走了!”
说起来小赵对刘全的做法还是不理解,刚才老爷子给报酬实在太过丰富了。
看上去仅仅只是一家酒店一家ktv,好像和普通产业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这两处产业都有一个共同的地点,在整个滁州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这两处产业背后都挂着刘家金光闪闪的招牌。
哪怕周安作死,把这两处产业全部荒废拿去种草,也有无数人挤破头也会赏脸光顾,根本不用担心收入情况。
这都是其次,最主要的老爷子把这两处产业交给周安,更是向外界在传达一个讯息:这是刘家的人!
可不要小看这一个小小的讯息,如果周安不是傻子,单凭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他在滁州做下一番大事业!
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刘家这尊大佛可不是谁都不能不给面子。
“怎么你还替我舍不得起来?”
刘全看了小赵一眼,有些好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给他这两处产业的利害之处,害怕他仗着刘家这块金字招牌四处招摇撞骗。”
小赵脸色微微一红,显然被老爷子一言猜中心中所想。
刘全没在意小赵的反应,继续笑眯眯道:“你放心我还没有老糊涂,大是大非面前老头子我还是能够看清楚,这小子年纪轻轻,做事又有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随心所欲,但是拿着我们刘家的金字招牌的出去招摇撞骗的事情,我相信他还是干不出来,再者……”
说到这儿,刘全微微一顿,紧缩着眉头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其实我也这两处产业交给他也是有私心的……”
小赵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他还真没有看出老爷子还有这样的意图。
等他反应过来意识到什么时,顿时整个人脸色一白,赶紧低下头不愿意再去想这方面的问题。
“小赵,你跟着我这么多年,老头子我也早就没有拿你当做外人!”
刘全瞥了他一眼,笑呵呵道:“没错我就是怀疑这次我被人偷袭,就是因为我的行踪被家族内部的人给出卖,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我那宝贝儿子。”
即便一路走来,小赵已经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可此时依旧紧张的内心砰砰直跳,低着头根本不敢接话。
这种事情他哪怕想一想都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要是稍微说错一句话,他好不容易得来今天这样的成就,可能就会因此而成为过往云烟。
刘全似乎完全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继续压低声音道:“他这是嫌我活得太长,管得太宽所以要我死,自己好一个人独揽大权。”
说到这儿,刘全叹了口气道:“如果咱们刘家只是一个商业大家,别说我活到这个年纪,就算再早个十多二十年我也就放权了,自个儿找个清闲地方,后辈儿爱怎么争怎么争,我才懒得管这一摊子烂事。”
“可惜咱们刘家不是那样的家族,而是一个关系如多人生死的大家,我要是一放手不知道多少人要跟着遭殃,也不知道多少人会趁此机会跟着兴风作浪,甚至影响到一些关于国家进程的大事。”
“这也是为什么我自个儿都一把年纪,还是要坐在这个位置上!”
说完,刘全略带一丝惆怅之色坐到椅子上,脸上气色虽然已经比之前好上了许多,但眼角皱纹却是凭空多增了一倍,仿佛一块随时都会归西朽木,浑身上下气息萎靡至极。
小赵吓了一跳,正要出声安慰,但意识到这个话题的严重性,也立刻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