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浪甫一摸青儿的脸蛋,笑嘻嘻地说:“你这小嘴,真甜,来亲一个!”
青儿赶紧往后躲闪,嘻嘻的撒娇道:“殿下,大人还在这里呢!”
段文亮一下明白了,他立刻一拱手:“哦,哦。下官告辞,下官告辞!”
“你别走,你还没猜到本殿下和青儿姑娘玩什么游戏呢!你快猜!”钟浪甫不急赶段文亮走。
段文亮挠着头皮,为难道:“殿下,下官真是猜不着。”
钟浪甫看了看青儿姑娘,得意地道:“段大人断案如神,可是猜谜却不咋地,要不你告诉段大人?”
青儿一听,脸色绯红:“殿下,你好坏哦!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小女子开口!”
“害羞了!哈哈,青儿害羞起来真是好看!”钟浪甫哈哈大笑着,他转脸看了看段文亮:“段大人,
你真的猜不到了吗?”
“下官愚钝,真的猜不到。”段文亮露出谦卑的表情。
“那要不要本殿下告诉你啊?”钟浪甫故作神秘地问道。
“好,好,要的,殿下您说,也让下官开开眼界。”段文亮无限巴结地说着。
钟浪甫咽了咽口水:“告诉你吧!本殿下和青儿姑娘玩的这个游戏啊!就是,就是谁赢了谁脱衣
服,哈哈哈哈……”
段文亮一听稍微一愣,随即也眉开眼笑起来,他挑起大拇指:“殿下真是天才啊!竟然想出这么
有创意的游戏。这游戏不但有创意而且还相当合理!”
“哦!还合理,你说怎么个合理法?”
段文亮眼珠一转:“殿下请想,天下多少美女都愿意在殿下面前宽衣解带,可是她们没资格,就是像青儿姑娘这样绝色佳人,要在殿下面前献媚也得赢了殿下,殿下下官这么理解对吗?”
钟浪甫这回算服了眼前这位知府,什么叫吹嘘拍马,什么叫极尽谄媚,这位可谓发挥到了极致。
“你小子就是会说话,要是本殿下以后发达了,一定把你带在身边。”
段文亮一听这话,欢喜得痒痒都忘记挠了,他赶紧跪倒磕头:“多谢殿下,多谢殿下!”段文亮巴结钟浪甫总算听到了一些回报之类的好话。要知道这位可是皇子,他要发达了就意味着继承大统。他要是当了皇帝,还把我带在身边,那我不是宰相那是什么!嘻嘻!我段文亮离发达的时间不远了。
段文亮说完满心欢喜地站起身,一个下人匆匆忙忙来报说他的外甥求见。段文亮一摆手,让那下人先出去,然后对钟浪甫谄媚一笑:“殿下继续,下官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先告退了。”
段文亮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刚到门口就见外甥吴弘伟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舅舅,我今天又给您抓了两个诽谤三皇子的人,您是不是瞧瞧?”
段文亮把头一扬:“他们诽谤三皇子什么了?”
吴弘伟想了想:“外甥我这回抓了两个老头,其中一个,他竟然在背后议论三殿下,我以为这就是对三殿下大不敬,所以我把他捉来了。”
“那他们人在哪里?”
“就在大堂之上,如果舅舅不审,那我就把他们直接投进大牢。”
“别着,舅舅今天有空,而且心情还很好,带我去看看。”
吴弘伟一听,赶紧头前带路,“好,好,这两个老家伙就在堂前站着。”
段文亮撇着嘴巴走到大堂之上,只见堂下站着两个老汉,看他们的装束打扮不像是一般人,至少是有钱的富豪。
“堂下站的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段文亮这句已经背得滚瓜烂熟,根本不用思考,顺口而出。
钟晔寒没有讲话,西门德豪奈不住性子:“你这狗官,见了皇上还不过来接驾!”
段文亮好像没听懂:“你说什么?谁是皇上?”
“瞎了你的狗眼,站在下官身边的这位正是当今的万岁爷,你要是不想死,赶紧给我跪下!”
段文亮将信将疑地看着鈡晔寒,心说他们是不是哄骗本官:“你说你是皇上,那本官来问你,当今三皇子长得什么样,是高是胖,是丑是俊啊?”
钟晔寒说话了,不过他没有直接回答段文亮的问题,而是说道:“听说你治下的苍州,治安很不好,朕特地来看看,朕听街上的市民说你姓段,可是断案能力不强。那朕今天先让你判断一下,朕究竟是不是皇上!”
段文亮一看钟晔寒这个派头,心里大吃一惊。他早就听说当今皇上文韬武略,是个难得的明君,看眼前这位老者,倒是颇为几分相似。
“您真的是当今万岁爷?”
“朕就是要你判断一下。”
段文亮围着钟晔寒转了几圈:“你等一下,下官请一个人出来,到时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是不是叫钟浪甫出来辨认啊?”钟晔寒首先说破了段文亮的心思。
段文亮慌忙点头:“是的,是的,你们二位稍微等一下,下官马上就来。”
段文亮匆匆忙忙跑进里屋,这时就见钟浪甫瘾得只剩一条裤衩了。钟浪甫不是规定谁瘾谁脱吗,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今天的手气特别好,每回都是完胜青儿,所以他也就不得不兑现诺言,这段文亮要是迟来这么一会儿,估计我们的三皇子就要赤条条坦诚相见了。
“殿下,殿下,您这是……”段文亮情急之下竟然不知如何奉承了。
钟浪甫呵呵一笑:“本殿下今天手气特别好,你看青儿姑娘还是衣冠楚楚的,我这里却寥寥无几,你说这规矩是不是该改改了?”
青儿笑眯眯地撒娇道:“殿下说话不算数,定下的规矩怎么能说改就改呢!”
钟浪甫色迷迷地看着青儿:“难道青儿一定要看着本殿下露出真面目?”
“看看有什么不好嘛!”青儿很肉麻地说道。
“你啊你啊!昨晚看了一夜你还没看够,也罢,那本殿下就成全你,摇骰子!”
段文亮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外面来个人,他想见你。”
钟浪甫拿起骰子:“什么人这么无聊,跑到这里找我,就说我不在!”
“可是殿下,那人说他,他是您的父皇,当今的万岁爷啊!”
钟浪甫一听,惊得把骰子落到地上:“你说什么,父皇来了,不可能吧!”
段文亮也道:“下官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那个人的口气似乎……殿下,您还是去看看吧!万一……”
钟浪甫连忙起身:“好!我去看看!”
钟浪甫跟着段文亮来到前堂,就见钟晔寒和西门德豪被捆着站在一旁,几个衙役还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钟浪甫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几乎是狂奔过去跪倒在地:“父皇,您怎么来了,是谁吃了豹子胆把您捆起来,赶紧松绑!”
几个衙役一听慌忙把他们二人的绳索解开,然后一个个跪倒请罪:“草民不知皇上驾到赎罪啊赎罪!”
段文亮都傻了,他跪爬几步哭倒在地:“皇上啊!老臣有眼无珠冒犯圣颜,死罪啊死罪!”
钟晔寒根本没有理睬段文亮,只是看着钟浪甫:“你的折子朕看了,这个无头案你是怎么破的,你具体说说。”
钟浪甫赶紧奏道:“儿臣一到苍州,立刻进行调查,认定为盗贼入室抢劫,所以儿臣把力量放在抓捕盗贼上,经过几天埋伏守候,终于抓到几个盗贼,经过审问,他们也承认贾闲一案是他们做的,所以儿臣就上报父皇。”
“那人头找到了?”
钟浪甫摇摇头:“那倒没有,那几个罪犯虽然承认是他们干的,却也说不出人头的去向。”
钟晔寒眉头一皱,这小子肯定刑讯逼供了:“你对他们用刑了吧!”
钟浪甫点点头:“对这些刁民怎么可能不用刑,要是不用刑,他们怎么可能说真话!”
“胡闹!”钟晔寒申斥道,“你用了刑,你就不怕他们屈打成招吗!”
“这个,这个,父皇,儿臣可以肯定,这无头案的确是他们干的,他们都心甘情愿地承认了!”
钟晔寒脸色阴沉,心说这样的皇子如何堪当大任。他看了看段文亮:“你也起来吧!去把今年所有的案宗提出来,朕要亲自过目。”
“老臣遵旨!”段文亮如释重负,皇上没有追究他的冒犯之罪,他长长松了一口气。
钟晔寒坐在知府衙门的大堂之上,看着段文亮审过的案子,虽然上面记载得很清楚,但是案宗却不是很多,这和自己来时听到的不大一样。
钟晔寒轻咳一声:“这个,苍州每年的发案率就这些?”
段文亮躬身施礼:“苍州在皇上的治理下,民风淳朴,所以案子不是很多,这也体现我大佑正出于一个欣欣向荣的太平盛世。”
钟晔寒喝了口茶:“朕来苍州的时候,听街上的百姓说这里盗贼很是猖獗,难道是假的吗?”
段文亮点点头:“苍州确实有些盗贼很猖狂,那只是在三皇子来之前,自从三皇子来到苍州之后,那些盗贼纷纷逃窜,所以今年的案子比去年明显少了很多。”段文亮说着巴结地看了一眼钟浪甫,钟浪甫也报以微笑,认为他说得好。
钟晔寒回头看了看西门德豪:“这么说三皇子是个人才啊!他到哪里,哪里的盗贼就望风而逃,这个怎么让朕想起过年贴在门上的门神,他们往门口一站,那些小鬼就不敢进门了。”
段文亮知道钟晔寒话中含有讥讽之意,连忙道:“皇上,三皇子的威名可不是吹出来的,自从他破了无头案,苍州的治安为之好转,百姓安居乐业,都夸我们大佑有一个好皇子啊!”
钟晔寒都被段文亮说乐了:“哦!浪甫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朕以前还不知道,看来朕得好好培养,好好培养啊!”
段文亮和钟浪甫不知道钟晔寒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好愣愣地看着他。